首页 熱門 将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393章 393 下場

  衆人紛紛朝江夫子看去。

   只見原本氣定神閒的江夫子,此時眉頭擰成川字,額角不停淌汗淌,手腕輕輕顫抖。

   “時辰到——”

   程公公扯着嗓子喊道。

   江夫子啪的一聲將筆擱回筆託上,墨汁飛濺了幾滴到了考卷上,所幸是並未污上字跡。

   程公公去收了卷。

   太后道:“拿去翰林院,讓姚學士親自閱卷。”

   “是!”

   程公公當衆滴蠟封卷。

   江夫子捏緊了手指。

   這丫頭……這丫頭出的題……他居然一半都答不上來!

   不過沒關係,他出的題,她也未必答得了!

   半個時辰後,程公公帶着考卷回來。

   他當衆展開了由姚學士批閱的兩份考卷。

   江夫子——丙中。

   蘇大丫——甲上!

   衆人驚呆了。

   這回,她們倒是當真想問是不是把考卷給弄錯了。

   真要得甲上,也該是江夫子得甲上吧?

   丙中比較符合她的氣質啊……

   呃不,一直以來的實力啊。

   “嘿!我說什麼來着!”惠安公主與有榮焉地笑了。

   她的小跟班,真給她長臉!

   “這不可能……”江夫子踉蹌着走過去,奪過程公公手中的兩份考卷。

   對於他得了丙中,他並不意外,誰讓他只答了一半的題……

   可這丫頭得了甲上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他出的題全是課上沒講過的,並且他用了一點出題的技巧,十分容易令考生混淆。

   然而,姚學士的批閱沒有絲毫紕漏。

   蘇小小的的確確全部答對。

   能在帖經考試中如此遊刃有餘,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考生將整本書的內容爛熟於心,甚至可能倒背如流。

   上一個如此變態的人還是衛廷……

   可那是十七歲的少年狀元啊!

   這不過是個丫頭!

   江夫子猶如五雷轟頂,整張臉瞬間褪去血色。

   惠安公主雙手抱懷,對蘇小小傲嬌地說道:“做的不錯,沒給本公主丟臉!”

   靜寧公主淡淡睨了草包妹妹一眼。

   郭靈犀的臉都綠了。

   若說在宮學考試中得了甲上只是讓衆人感到驚訝,那麼贏過江夫子的這一場對決,就無疑令所有人感到驚豔了。

   誰能料到一個宮學的女學生,竟然啪啪啪打了兩榜進士的臉?

   惠安公主得意道:“郭靈犀,這下你徹底無話可說了吧?”

   郭靈犀的指甲掐進了肉裏。

   太后慢悠悠地擺擺手,對江夫子說道:“好了好了,不就是輸給一個學生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可是兩榜進士,這點兒打擊受不住啊?那還逞什麼能!當什麼夫子!”

   最後兩句,太后的語氣陡然冷厲起來。

   所有人不寒而慄!

   江夫子的心咯噔一下!

   “身爲夫子,才疏學淺倒也罷了,竟如此冤枉自己學生!你師德何在?!”

   太后也是個不留情面的。

   畢竟,皇帝是她親兒子,皇帝她都不耐煩哄,會去與個芝麻綠豆兒的學官兒掂量輕重?

   這件事原本可以有個圓滿的局面,甭管蘇小小的詩書是誰教的,蘇小小進了江夫子的班,那就是江夫子的學生。

   蘇小小厲害,他臉上也有光。

   可偏偏,他冤枉蘇小小作假——

   什麼叫一手好牌打得稀爛,這就是了。

   也別說蘇小小故意藏拙引人誤會,若江夫子與衛廷一樣,從不歧視差生,蘇小小也沒機會打他的臉。

   “皇祖母,您真好。”惠安公主抱着太后的胳膊一陣撒嬌。

   太后哼道:“你少給哀家胡鬧,哀家就千好萬好了!”

   靜寧公主看着親熱的祖孫二人,沒有說話。

   皇后不是個與人膩歪的性子,靜寧公主隨了她。

   “靈犀。”太后突然叫了郭靈犀的名字。

   郭靈犀愣愣地朝太后看了過來。

   太后威嚴地說道:“你是個聰慧的孩子,可你也得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這話就屬實有些耐人尋味了。

   究竟是在是在說郭靈犀的腦袋瓜子不如蘇小小,還是在說郭靈犀的靠山不如蘇小小,不得而知。

   郭靈犀的臉頰火辣辣的,彷彿被人當衆甩了一耳光。

   太后乘坐鳳攆離開。

   皇后與嫺妃聽到了宮學的消息,也立刻派人過來,將兩位公主喊了回去。

   盧穎走過來說道:“接下來沒課了,蘇小姐,咱們去踏青吧!”

   昨日約好的,下課後去踏青。

   鄭小姐道:“蘇小姐答應了和我一起去挑首飾的!”

   盧慧問道:“你不是下午才挑首飾嗎?”

   鄭小姐道:“這已經快下午了……”

   劉小姐道:“蘇小姐,別忘了咱們晚上要去看花燈的。”

   上一秒還霸氣打臉夫子的蘇小小,又在諸位千金的熱情爭奪下,懵成了小呆雞。

   最終,由盧慧提議:“那不如這樣,大家一起吧,先喫飯,下午挑首飾、踏青,晚上去逛花燈!”

   盧穎:“我同意!”

   鄭小姐:“我也沒意見。”

   劉小姐:“行,我正巧沒什麼別的事。”

   盧慧問道:“蘇小姐,你看這樣可以嗎?”

   蘇小小抓着書:“都行,你們定。”

   衆人開懷一笑。

   “可是,去哪裏喫飯?”鄭小姐問道。

   盧慧問道:“鄭小姐,你們打算去哪裏挑首飾?”

   劉小姐道:“洛陽街。”

   盧慧笑道:“距離我們踏青的地方不遠,我記得洛陽街是不是有家新開的酒樓,據說是江南來的廚子。”

   劉小姐問道:“你是說月滿樓?月滿樓生意極好,這個時辰過去,已經沒位子了。”

   盧慧道:“那就附近隨便找一家吧。”

   一行人坐上了前往洛陽街的馬車。

   而就在半個時辰之前,衛廷的馬車也抵達了洛陽街。

   馬車停在月滿樓對面的巷子裏。

   扶蘇仔細盯着月滿樓:“少爺,那個人當真會出現嗎?他會不會發現有詐?”

   衛廷道:“白蓮教的人在生前便會安排好自己的身後事,一旦他死了,他的心腹或同伴便會將他的遺物交給白蓮教的聯絡人。何護法的死訊已傳遍京城,除非,他知道何護法是詐死。”

   扶蘇撓頭:“這應該不知道吧……”

   何護法詐死的事是景弈一手操辦的,絕對沒走漏風聲。

   扶蘇躍躍欲試道:“少爺,這次咱們算是人贓並獲了吧!”

   衛廷淡淡說道:“只要他出現,就能。”

   這是以白蓮教的名義約出來的,赴約就是坐實了白蓮教的身份。

   扶蘇直勾勾地盯着對面二樓的一扇半開的窗子:“少爺!來人了!窗子被關上了!是郭桓!少爺!真的是他!”

   郭桓關窗子,只露了一下臉,可扶蘇依舊看清了。

   扶蘇很震驚。

   衛廷淡淡起身:“魚兒上鉤了,走,收網去。”

   二人穿過街道。

   衛廷走正門,扶蘇繞去後門,堅決不讓魚兒有溜出網的機會。

   “少爺!”

   二人在樓道會合,邁步上樓,來到約定的廂房門口。

   “少爺,我來!”

   扶蘇走上前,一腳踹開房門:“郭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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