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熱門 将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287章 287 進展

  曹廚子煮了一鍋餃子,盛了兩碗讓小韋子給蘇小小送過去。

   小韋子剛到門口就聽到自家東家無比強硬地說:“脫褲子!”

   “我不脫。”

   對方拒絕。

   東家威脅:“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脫,我脫的話,就比較不留情面了。我手重,可能一下子脫得有點兒多。”

   小韋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感覺三觀受到了劇烈衝擊!

   他們可可愛愛的小東家,原來是人面獸心的……小色女?!

   難怪要把病人帶回自己院子,敢情是想占人家便宜——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東家!

   今日這兩盤餃子無論如何也送不出去了,小韋子滿目震驚地回到了大堂。

   秦滄闌古怪地看了小藥童一眼:“出什麼事了?”

   難不成二狗傷勢有變?

   小韋子訥訥道:“東家把人褲子扒了……”

   秦滄闌:“???”

   秦滄闌去了小院。

   “你脫不脫?”

   “不脫,寧死不脫。”

   蘇小小一隻腳踩上凳子,匪霸之氣撲面而來:“看來,不給你來點兒硬的,你是不會乖乖就範了!”

   這是什麼女流氓的架勢啊?

   秦滄闌的神色一言難盡。

   難道說……一直是自家孫女在“欺負”衛廷?衛廷纔是被強的那個?

   二人的身影被燭光投射在了窗紙上,蘇小小惡霸本色盡顯,咻咻咻扯了某人的褲腰帶——

   秦滄闌不忍直視。

   等蘇小小處理完衛廷與蘇二狗的傷勢來到大堂時,秦滄闌心有不忍地說了一句:“高低是爲二狗受了傷的,你悠着點兒……等人痊癒了再欺負。”

   蘇小小:“……”

   醫館今晚的病人太多,符郎中一個大夫忙不過來,蘇小小連喘口氣的功夫也沒有,又緊接着去給別的病人治傷。

   看着她忙碌的小身影,秦滄闌心中感慨萬分。

   華音曾經想做,卻沒能做成的事,小丫頭做到了。

   可他感到欣慰的同時,亦感到一陣難以言述的酸楚。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她究竟是喫了多少苦,纔會變得如此獨當一面?

   蘇鈺回來後先去梨花巷給老侯爺與蘇承報了信,二人立馬抱着熟睡的孩子過來。

   老侯爺先進的屋。

   他懷裏抱着……

   他低頭數了數孩子的髮旋。

   一個。

   嗯,大虎。

   二虎小虎分別在蘇承與蘇鈺那兒,他倆沒他快,他施展輕功過來的。

   他古怪地瞥了眼坐在門口臺階上的秦滄闌,迫不及待地進去看蘇二狗。

   剛瞧了一眼,一臉震驚地退了出來,對秦滄闌道:“衛家那小子怎麼也在?”

   秦滄闌給了他一個無語的小眼神。

   老侯爺如夢初醒:“啊,他是承兒撿回家的女婿,忘了。”

   衛廷與蘇二狗都掛着吊瓶,蘇二狗睡着了,衛廷儘管失血過多,元氣大傷,卻依舊保持着一個武將應有的警惕。

   方纔進來的是鎮北侯。

   若半年前,秦滄闌與鎮北侯是他最不能放鬆警惕的人。

   但如今——

   他輕輕地閉上了眼。

   老侯爺抱着大虎在秦滄闌身邊坐下:“二狗沒事吧?”

   秦滄闌搖搖頭:“暫無性命之憂。”

   老侯爺問道:“什麼叫暫無性命之憂?”

   秦滄闌道:“腦袋縫了幾針,胸腔受到擠壓,沒有明顯的骨折跡象,但不排除輕微骨裂。”

   這是蘇小小的原話。

   老侯爺心疼壞了。

   “幸虧有大丫。”秦滄闌道,“他那傷勢我看了,是很危險的地方,從前軍營裏有士兵和二狗傷在同一處,沒救過來。”

   別看只是簡單縫合了幾針,實則感染率是極高的。

   多少將士不是死於戰爭,不是死於訓練,而是死於無法醫治的傷痛。

   秦滄闌正色道:“大丫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姑娘家開醫館,他起先聽到是不大讚同的,之所以沒反對,一是他虧欠大丫良多,沒有反對的立場,二也是捨不得。

   但今時今日,他看見了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勢,被大丫輕鬆醫治。

   他忽然覺得,在不遠的將來,自己的這個孫女或許會改變許許多多大周將士的命運。

   老侯爺是切身體會過小丫頭的醫術的,他早看出來了,小丫頭的醫術其實是在符郎中之上。

   符郎中對小丫頭的態度也不像師父對徒弟。

   小丫頭的身上似乎藏着什麼祕密。

   但小丫頭不說,他也就沒問。

   陌兒應當也發現了,同樣隻字未提。

   對他們而言,小丫頭是華音的血脈,這就夠了。

   不論小丫頭的祕密牽扯有多大,他們鎮北侯府都會傾盡全力護她周全。

   想到什麼,老侯爺又問道:“衛廷呢?他又咋了?”

   蘇鈺只說表妹表弟回來了,沒提衛廷的狀況。

   衛廷和二狗身上掛着的那種奇奇怪怪的瓶子,他也掛過,明白那是病重患者才掛的。

   秦滄闌將衛廷救蘇二狗的事兒說了。

   老侯爺不可置信:“……被整個兒扎穿了?”

   秦滄闌握住自己的右手腕,點了點頭:“被扎的是右手。”

   衛廷的常用手就是右手。

   對武將而言,這隻手比命更重要,因爲武將一旦失去它,便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刀劍。

   老侯爺沉默了。

   --

   蘇陌與蘇祁是後半夜回到醫館的。

   他們追擊完暗處的弓箭手,先回了事發地點,京兆府的人仍在挖白骨,京兆尹告知了他們秦滄闌與蘇小小一行人的去向。

   他們立刻趕了過來。

   二人身上滿是血跡,看得出經歷了十分可怕的廝殺。

   “受傷了嗎?”老侯爺問。

   蘇陌道:“一點輕傷,不礙事,二狗和大丫呢?”

   “大丫在廂房醫治傷患,二狗在裏頭。”老侯爺說着,指了指身後的屋子。

   對於祖父與姑祖父放着好好的屋子不待,偏要坐在外頭的臺階上的行爲,兄弟二人表示不理解。

   但也不好說什麼。

   蘇鈺進去看二狗。

   今日之事,因秦雲的挑釁而起,誰也沒料到會牽扯出那麼多東西。

   閣樓下藏着的屍體,夜半遭遇殺手伏擊……

   怎麼想都讓人感覺十分詭異。

   蘇陌回憶道:“那些殺手似乎是衝着衛廷與三殿下來的。”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蘇陌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二人道:“本打算留個活口,結果讓他跑了,這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令牌。”

   “能從你手裏跑掉的人,不是普通殺手。”老侯爺將令牌拿了過來,看完後遞給秦滄闌。

   秦滄闌摩挲着令牌上的鸞鳥圖騰,眉心一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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