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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325 廷哥出手

  把三個小傢伙哄睡後,蘇小小去了隔壁屋。

   “衛廷,大虎他們今天好奇怪呀。”

   衛廷不動聲色地說道:“奇怪什麼?長大了而已,他們說以後不用你洗澡了,他們是大孩子了。”

   “是嗎?”蘇小小將信將疑地看着他,兩歲十個月的大孩子,你良心不會痛麼?

   “醫館的事怎麼樣了?”衛廷立馬岔開話題。

   蘇小小在他對面坐下:“我出馬,還有辦不成的嗎?且等着吧,少則三日,多則五日,必有大戲!”

   院子裏傳來蘇承的聲音:“閨女,家裏的燈油快用完了,我出去買點燈油!”

   蘇小小起身道:“爹,我去買吧!”

   衛廷表示他也去,蘇承想了想,讓小倆口去了。

   狀元街的燈油鋪子關門了,另一間燈油鋪子有些遠。

   蘇承最近訓練很辛苦,蘇小小慶幸是自己和衛廷出來買。

   走到一半時,一輛馬車迎面駛來。

   許是心裏記着方纔的事故,二人下意識地朝馬車望了一眼。

   車內坐着一個蒙面女子。

   衛廷對陌生女人沒興趣,倒是蘇小小多看了兩眼。

   “不會吧……又跑出來了?”

   “你認識?”衛廷問道。

   馬車已經擦肩而過,拐入了另一條街道。

   蘇小小思忖片刻,沒立刻回答衛廷的話,而是問道:“你知道南陽王當年爲何造反嗎?”

   衛廷道:“奪回皇位。”

   蘇小小又道:“那你……聽說過南陽王與太皇太后的傳聞嗎?”

   “聽過,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也聽過?”

   “我師父符郎中,他是符太醫的兒子,當年符太醫就是因爲在昭陽殿診出了一例喜脈纔出事的。”

   這件事,衛廷並不知情。

   衛廷眉心微蹙:“喜脈?南陽王的骨肉?”

   蘇小小道:“如果是太皇太后的喜脈,那就只能是南陽王的了。”

   衛廷沉吟片刻:“剛剛馬車裏的人不會是太皇太后吧?”

   呃……你腦子轉得這麼快的嗎?

   這種大膽的猜測也敢有?

   不愧是我相公!

   小倆口交換了一個眼神。

   衛廷:“燈油——”

   蘇小小:“下次再買!”

   衛廷施展輕功,帶着蘇小小朝那輛馬車追了過去。

   白羲和上次說,她出宮是爲了找自己弟弟,蘇小小心裏是有些懷疑的,只是當着靜寧公主的面,她沒追根問底。

   這回總算是能弄清楚了讓她一次次冒着生死危險出宮的人是誰了。

   衛廷帶着蘇小小落在一處屋頂上:“他們好像發現被跟蹤了,在繞路。”

   蘇小小壓低了身子。

   二人在屋頂上蟄伏了良久,他們約莫是感覺安全,這才朝着東南方駛去。

   衛廷吸取教訓,遠遠地跟着。

   馬車停在了一戶宅院前。

   白羲和戴着斗篷下了馬車。

   院門自裏頭打開,白羲和邁步入內。

   然而就在此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蘇承出現了!

   說起來,他的出現也是偶然。

   家裏原本還剩最後半壺燈油的,堅持到明早沒問題,可他不小心個弄灑了。

   女兒女婿這麼久了還不回,八成是逛街去了——

   年輕小倆口,多逛逛是應該的,不逛才讓人擔心了呢。

   他叮囑蘇二狗看緊孩子,自己出來買燈油。

   他抄了一條近路,好巧不巧就給碰上了。

   白羲和的兩名車伕正是上回被他打暈的兩個侍衛。

   二人暗中尾隨白羲和,被他當成登徒子教訓了。

   這回又見二人與白羲和在一道出現,按理說,這時就該重新考慮仨人的關係了。

   偏生蘇承的腦回路與正常人不一樣。

   “上次沒把你們教訓夠,你們又來!白夫人你別怕!”

   蘇承一蹦而起,一拳朝着二人砸了過去!

   這倆人並不是蘇承的對手,但有人是。

   院子裏,一道暗影一閃而出,帶着強大到可怖的氣息,一掌霹向蘇承的面門!

   白羲和立刻道:“住手!”

   來不及了。

   對方身法太快,住不了手了。

   這一掌若是落在蘇承的身上,非得將他全身筋脈震斷。

   衛廷飛身而下,一掌迎上了對方的攻擊!

   二人的內力帶着強悍的餘波,兩名侍衛被震到吐血。

   衛廷立馬拉着蘇承後退,那名高手則是用身體護住了白羲和。

   蘇承死裏逃生,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望着被內力餘波震到吐血的侍衛,嘖嘖道:“哇,這麼可怕,女婿你沒事吧?”

   衛廷搖搖頭:“我沒事。”

   那名高手又要朝衛廷出手,白羲和冷聲道:“畢武,退下!”

   黑衣高手默默退到了白羲和身側。

   白羲和看看衛廷,又看看蘇承,眼底掠過複雜與驚疑。

   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她淡淡道:“女婿?”

   蘇承介紹道:“對啊,白夫人,他是我女婿,那個黑衣人是你家護衛啊,虛驚一場!”

   蘇小小扶額嘆氣:這不是虛驚一場,是大型掉馬現場!

   -

   一刻鐘後,蘇小小、衛廷、白羲和坐在了這間宅院的堂屋裏。

   蘇承不在,他去院子裏和畢武比武了。

   他有點兒不服氣。

   “……就是這麼回事,鄉下成的親。”蘇小小將自己與衛廷的關係和盤托出。

   畢竟到了這一步,再說自己和衛廷沒關係,就是在把白羲和當傻子了。

   白羲和頓了頓:“那日嫺妃告發衛廷與你,原來沒告發錯。”

   蘇小小道:“你在後宮,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嘛。”

   白羲和淡淡說道:“我若真兩耳不聞窗外事,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也是。

   皇宮是個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單純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有靠山的除外,譬如惠安公主。

   蘇小小定定地看着她:“那麼你呢?你與這間宅院的主人是什麼關係?那孩子才十四歲,不可能是你弟弟。”

   抓把柄,有來有往,纔不擔心對方出賣自己。

   這裏住着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眉宇間與白羲和有幾分相似。

   白羲和沉默。

   蘇小小正色道:“恕我直言,十五年前,昭陽殿曾診出過一樁喜脈,這孩子的年紀恰巧對得上。”

   白羲和瞳仁一縮。

   蘇小小道:“太皇太后,當年那孩子是南陽王的嗎?”

   白羲和埋在寬袖下的手指一點點捏緊了。

   “不是。”

   她說。

   “是誰的?”蘇小小問。

   白羲和的眼底閃過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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