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662 衛小寶坑爹
姑爺是女方家裏對女婿的稱呼,誰自己這麼稱呼自己?這和說“我是你家小姐的男人”沒什麼區別了。
一股上門女婿的優越感撲面而來,這兩萬秦家軍該不會這傢伙耍賴撒嬌撒來的吧?
蘇陌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覺得自己不能再腦補了!他快要不能直視秦家軍了!
“姑爺慢走!”
“姑爺當心!”
“姑爺和小姐放心去吧,我們來善後!保證一個不留!”
“嗯。”衛廷坐在高高在上的駿馬上,得意地挑了挑眉,一副頗爲受用的樣子,看得蘇陌特別想抽他。
一行人來到小鳳山的峽谷。
蘇小小與蘇陌是乘坐馬車過來的,裏頭不方便走車纔將馬車停在了這裏。
適才拓跋烈的大軍從峽谷路過,車伕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給蘇小小與蘇陌帶來麻煩,將馬車拉去了一旁的林子裏,並用積雪掩蓋了車軲轆的痕跡。
此時聽見熟悉的暗號才復又將馬車牽了出來。
馬車不大,只能坐下三個人。
蘇小小與景弈坐了上去。
蘇陌對衛廷道:“你騎馬。”
他要和妹妹坐。
衛廷站在馬車旁,掀開簾子:“哎呀,凳子溼啦。”
剛躬身走進車廂的蘇陌:你潑水能潑得再明顯一點嗎?
衛廷似笑非笑地看着蘇陌:“大舅子,一起騎馬呀!”
蘇陌真的想抽他!
一行人回往營地。
關於要不要暴露身份,這個已經不重要了,赫連鄴既然猜到他來了邊關,那就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四人大大方方地拿着令牌進了甕城。
冷奎對於衛廷的到來一無所知,他後半夜睡下了,進入夢鄉前還在想拓跋烈圍剿秦滄闌的事。
他的探子回來了,說拓跋烈出動了三萬大軍,其中包括一萬騎兵。
騎兵的作戰能力在平地上能得到最大的發揮,秦滄闌就靠着那東拼西湊的九千散兵遊勇,根本不可能是拓跋烈的對手。
白日裏能打贏北燕,除了北燕的騎兵被限制了發揮之外,也是殺了北燕一個措手不及,再者,秦滄闌也動用了他們冷家的兵力。
沒了冷家的正規軍,秦滄闌的戰力勢必大打折扣。
明日一早,應該就能接到秦滄闌陣亡的好消息了,那支礙眼的赤影軍也會被滅得乾乾淨淨,也算是替竇肖幾人報了仇。
順帶賣了拓跋烈一個人情,拓跋烈一定會感謝他。
冷奎哪裏知道,拓跋烈帶着三萬大軍風風火火地趕去他透露的地點圍殺秦滄闌時,連一個赤影大軍的影子也沒找到!
拓跋烈懷疑冷奎在耍他,就要帶兵回去,這時,聽到了前方傳來的動靜,他趕忙帶兵追擊,到了那兒,只看見幾個穿着盔甲的稻草人。
稻草人的身上用箭矢插着一張紙條。
拓跋烈扯下來展開了一瞧,是秦滄闌龍飛鳳舞畫下的一頭大蠢驢,下方還題了三個字:拓跋烈。
被人罵作蠢驢,拓跋烈怒火中燒:“給我找!掘地三尺也把秦滄闌給我挖出來!”
然後,北燕大軍找到了秦滄闌留下的各種辣眼睛的畫作墨寶:豬拓跋烈、雞拓跋烈、王八拓跋烈、扎小人兒的拓跋烈……
拓跋烈被氣得一蹦三尺高,怒火中燒,原地拔刀!
人在盛怒之下容易失去理智,爲了不讓拓跋烈反應過來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秦滄闌將畢生所學全拼上了,追求蘇華音那會兒,給蘇華音寫情詩都沒這般努力過。
張勇看着他蹩腳的握筆姿勢,心道猴子抓筆也就這樣了:“大元帥,要不還是我來吧。”
“你畫得不生動。”秦滄闌畫了一對超級不對稱的大鼻孔,衛青若是在這兒,非得抓狂到瘋了。
張勇看着那一言難盡的畫作:“您這回畫的又是啥?”
秦滄闌:“第一美人拓跋烈。”
張勇看着那對大鼻孔:“……”
秦滄闌以一己之力,拖住了拓跋烈的三萬大軍,衛廷、蘇小小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軍營。
蘇陌下了馬車:“我去和姑祖父說一聲,你們先帶景弈去療傷。”
衛廷將景弈抱去了蘇小小隔壁的營帳,景弈不愛睡軟牀,他的褥子薄薄的一層,下面就是硬邦邦的木板。
蘇小小給自己的手消了毒,從急救包裏取了一條無菌巾鋪上:“放上來吧。”
衛廷將人放上去,蘇小小戴上無菌手套,拿出剪子與手術工具擺在牀頭。
“要幫忙嗎?”衛廷問。
蘇小小想了想,給他的手也消了毒:“幫我把他的衣裳剪開。”
景弈的傷口早已乾涸,衣衫與血跡凝固在一起,衛廷不僅要用剪子剪,還得上手撕。
在山裏景弈的體溫還滾燙滾燙的,路上慢慢降了下來,蘇小小並未給他用退燒藥,聽起來像是好現象,但隨着他體溫越來越低,情況變得不樂觀起來。
蘇小小對衛廷道:“你去幫我準備一盆炭火,再拿幾牀厚實的棉被。”
景弈失血過多,血壓降到了臨界值。
他開始失溫了。
要緊急輸血。
可惜這幾日受傷的將士太多,藥房的血庫告急,已經沒有適合景弈的血漿了。
蘇小小隻能現場採集。
她採集了自己的、衛廷的以及蘇陌的。
倒也想多找幾個人過來,奈何赤影軍的大部隊不在,總不能找傷兵營的人過來。
萬幸結果顯示,衛廷的血型與景弈的適配。
衛廷伸出胳膊,十分大方地說道:“多抽點。”
蘇陌:“因爲你欠抽麼?”
衛廷:“……”
歷經了一整夜的搶救,天亮時分,景弈的情況總算暫時穩定了下來。
蘇陌道:“我來守着,你們去歇息,姑祖父那邊你們不用擔心,我相信姑祖父不會中計的。”
二人點頭,回了蘇小小的營帳。
忙活了一宿,蘇小小確實累了。
衛廷讓人熬了粥:“喫點東西再睡。”
蘇小小坐在凳子上眼睛都睜不開了,整個人搖搖欲墜的。
“就喫兩口。”衛廷說。
蘇小小半迷糊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瘦肉羹塞進嘴裏。
“那是我喫過的。”衛廷提醒,指了指桌上的另一碗粥,“這碗纔是你的。”
話音剛落,蘇小小身軀一震,突然乾嘔了起來。
衛廷:“?!”
用得着這麼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