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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3章 1193 暴揍巫女

  扶桑巫女感覺今晚倒黴透了。

   本以爲是要得到一塊肥肉,沒想到碰上個硬骨頭。

   攪局的人還多。

   先是天上掉落一個會扶桑祕術的孩子,又來了個天賦與容貌都不遜於她的女子,最後還跑出了一個不按套路出招的瘋子。

   “真是有意思得很吶!”

   扶桑巫女咬牙。

   扶桑巫女的祖父與聶陽山交手之後,便認識到了島外的武林高手的強大。

   於是花重金或運用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爲家族請來了數不清的島外高手,讓自己的後輩學會他們的武功。

   其中天賦最強者便是自己的孫女,後來也成爲了整個扶桑國的大巫女。

   扶桑巫女精通不少門派的絕學,自然,像殺手盟與百花宮這種頂級大派的,她是學不着的。

   可不論如何,她在武學上的成就可謂登峯造極,眼下卻發現自己對這個瘋子根本使不上力。

   當年也沒教她……這麼打呀!

   尋常習武之人撞來撞去,自然無甚可怕的,但程心的內力與輕功早已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返璞歸真的撞擊,就好比衛廷十年練出的一劍,讓人無從躲避,只能硬接。

   “呃啊——”

   扶桑巫女又一次被撞飛,撞到了身後的大樹,把枝丫都生生壓斷了。

   尖銳的枝丫扎進了她嬌嫩的脊背,犀利的疼痛襲來,她五官扭曲成一團,臉上的妝粉都脫落了。

   程心吐舌頭,翻白眼:“噦——好醜呀。”

   扶桑巫女惱羞成怒,拽緊拳頭道:“你能不能換一招?!”

   程心從善如流:“可、以。”

   然後,程心又像個小炮筒,朝扶桑巫女撞過來了。

   “又來?說好的換一招的呢?不過幸好,這一招我已經看破了,還敢用它,只能說你真是找死啊——啊……”

   扶桑巫女雙手撲了個空。

   她的肚子捱了那麼多次撞,終於算準這個瘋子的角度與速度了,可以一把將這個瘋子的腦袋擰掉了,然而——

   腦、腦袋呢?

   程心掐住扶桑巫女的脖子,歪歪頭,古怪地看着她僵在腹前的雙手:“我答應,換一招,了呀。”

   扶桑巫女簡直要吐血了。

   前面那麼像,誰都認爲你沒換招好不好?!

   程心毫不留情地將扶桑巫女舉起來,狠狠地摔到地上,摔出了一個三尺大坑!

   扶桑巫女這下是真的吐血了。

   扶桑巫女不是輸在武功,是輸在沒遇到過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對手。

   既然招式贏不了,那就用別的。

   扶桑巫女猛地扔出好幾包毒藥。

   程心自寬袖中一摸,戴上了蘇小小留給她的防毒面罩。

   扶桑巫女:“……”

   扶桑巫女又改爲對程心施展魅術與扶桑迷音。

   程心沒有半點兒中招的痕跡。

   程心看着滿頭大汗的扶桑巫女,認真說道:“我覺得,你的笛聲,不好聽。羅剎的,好聽。”

   扶桑巫女懵了:怎麼可能?她的心難道一絲雜念都無?

   “你,出完,招了麼?”

   程心禮貌說道,“我要賺,糖葫蘆了。”

   扶桑巫女:“……!!”

   -

   卻說雲霜帶着江觀潮離開那座小院後,立刻便遭到了幾名扶桑殺手的圍堵。

   “小寶是怎麼回事?”

   江觀潮問。

   “戲法。”

   雲霜說。

   江觀潮道:“我是受傷了,不是糊塗了。”

   雲霜扶着他,面不改色地說道:“百花宮的孩子出生就學輕功,你在船上又不是沒見過。”

   江觀潮虛弱地說道:“這次不一樣,她是從我懷裏消失的。”

   雲霜看着面前的幾個黑衣扶桑殺手:“我說,是不是該先解決這幾個傢伙?”

   江觀潮道:“你不能運功。”

   雲霜道:“一點點沒關係。”

   就在此時,一道傲慢的聲音自斜對面的檐角上方響起。

   “呵,愚蠢的人類啊,見到本神君,還不速速下跪?”

   衆人齊齊一愣,循聲望去,就見一個身着黑衣、戴着黑色斗笠的男人,背對着他們沐浴在月光下。

   但從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可以看出,他懷中抱着一個正在翹腳腳的小嬰孩。

   雲霜:“小寶?”

   這人是誰?小寶爲何在他懷裏?

   江觀潮的眼底閃過殺氣。

   “我說的是你們。”

   某神君用後腦勺對着扶桑殺手示意。

   扶桑殺手們不知這是哪兒冒出來的蛇精病,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人飛身而上,一刀斬向對方!

   “小寶!躲起來!”

   雲霜叫道。

   衛小寶沒動。

   某神君抱着衛小寶朝旁側一讓,露出了一個迎面而立的殺手青年來。

   不是別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殺奴。

   見到殺奴的一霎,雲霜放下了心來。

   難怪衛小寶沒來找她與江觀潮,原來是殺奴來附近了。

   這個蛇精病……呃……與衆不同的青年……應當就是小廷的手下尉遲修吧。

   尉遲修對雲霜與江觀潮一本正經地說道:“雲宮主,江盟主,這裏交給我們,二位先回吧,本神君一定會重重懲罰這些扶桑敗類的!”

   動手的是殺奴吧……雲霜扯了扯脣角:“有勞。小寶……”

   殺奴:“她是我的,我的任務還差二十七天!”

   江觀潮:“呵。”

   雲霜:“你現在又打不過他。”

   江觀潮:“……”

   雲霜帶着江觀潮離開了。

   二人體內的情毒雖暫時被壓制,可難保會再次發作,雲霜決定先不回衛家。

   她扶着江觀潮,江觀潮教她怎麼走。

   本以爲是來投宿客棧,卻不料是一間鬧市中的幽靜庭院。

   一個啞奴打開了院門,見到江觀潮,詫異地行了一禮。

   雲霜驚訝地問道:“你的住處?你在京城有宅子?”

   江觀潮沒有說話。

   雲霜低聲道:“那你還賴在衛家。”

   江觀潮道:“是衛廷請我去的,衛老太君親自將我留下的,我自始至終可沒說過,我在京城沒有去處。”

   雲霜欲言又止。

   江觀潮面無表情地說道:“上次去客棧是你說的……我倒是想帶你來這裏……半路你等不及就……”

   雲霜羞紅了臉:“你閉嘴!”

   啞奴將屋內換上了乾淨的牀褥,又去廚房給二人煮了一碗飯菜。

   江觀潮道:“今晚若是不發作,應該以後都不會發作了。”

   雲霜鬆開他,去了隔壁屋。

   須臾,江觀潮過來了。

   雲霜脫口而出:“我沒發作!”

   江觀潮託着一瓶金瘡藥與乾淨的棉布來到她面前,看了她一眼:“手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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