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愣了一下。
因爲我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的中年女人,可是她卻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怎麼可能不覺得奇怪?
於是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靜姨。
靜姨微笑着不說話。
我見靜姨不給我提示,也只好把疑惑放在了心裏,然後看着氣質清冷的中年女人心裏有些疑惑的說道:“是的,我是林東。”
“坐吧。”
中年女人聞言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然後在我坐下來之後,她突然又說道:“我叫孟清婉,是顧衛公的前妻。”
我聞言,瞬間忍不住的抬頭看向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雖然我剛纔心裏對她的身份有過很多猜測,但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是顧衛公的前妻,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靜姨的家裏。
而且又知道我?
難道是顧衛公跟她說的?
可是我這樣的一個小人物,需要顧衛公跟她提到我嗎?而且靜姨爲什麼今天突然叫我過來幫她打麻將,是靜姨自己的意思,還是說是這個叫孟清婉的女人意思?
這時候,頓時有很多疑惑出現在了我的心裏。
“你好,我叫鄭雪琴,目前在教育系統工作。”
就在我感覺到疑惑的時候,戴金絲眼鏡,四十左右的短髮女人見孟清婉也跟我認識之後,笑着跟我打起了招呼,在她自我介紹身份的時候,眼神對我諸多打量,像是十分的好奇。
不僅僅是她。
旁邊二十出頭,皮膚白晢,面容精緻的年輕女孩也對我很是好奇,或許是同齡人的關係,她笑着對我伸出了手,甜甜的笑道:“我叫劉語熙。”
“你好。”
我也伸出手來跟她握了一下手。
她們打的麻將是濱海麻將,和我老家的麻將不太一樣,我老家的麻將有對對胡,清一色,絕張之類的,但濱海麻將不同。
濱海麻將只有胡牌,自摸,明槓,暗槓,然後胡牌的錢也是統一的,東南西北風,每多一張,加一個基礎的錢。
比如說一家是1000塊錢。
多一張南風,就是2000塊錢,自摸的話,就是2000一家,暗槓也是2000一家。
所以孟清婉她們打牌,有時候別人出張了,她們也不會去胡牌,而是選擇等着自摸,畢竟2000和6000區別還是很大的,這樣的麻將有一個好處,就是上手簡單,也不燒腦。
而且聽牌張越多越好。
只是她們賭的有點大,一場牌局下來,運氣不好的話,弄不好要輸六七萬。
我打的也是心驚膽顫,畢竟雖然是靜姨叫我過來幫她打麻將的,桌子上也放了錢,但是如果真輸錢的話,我還真不好跟靜姨交代。
不過還好。
一場麻將結束下來,我並沒有輸錢,反而贏了5000塊錢。
晚飯也是在家裏喫的。
不過並不是靜姨下廚的,而是有專門的廚師開着車帶着新鮮食材到家裏做的,有小黃魚,有帝王蟹,還有一些本地的特色美食。
菜式不多。
但勝在非常精緻。
喫飯的過程中,我也大概知道了鄭雪琴和劉語熙的底細,鄭雪琴是濱海教育局的副局長,而劉語熙是一個開發商的女人。
幾個人都是過來陪靜姨打麻將的。
而孟清婉的性格有點清冷,和李輕眉的外冷內熱不同,孟清婉的話很少,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清冷,哪怕她跟你說話,也能讓你感覺到距離感,讓人看不透,猜不透,在最開始點出我叫林東之後,便基本上不再跟我說什麼了。
三個女人。
我對長相漂亮的劉語熙其實不感興趣,三年的司機生涯,讓我看人都會下意識的對她們有一個分類,對於劉語熙,她的定位更像是蕭瑾瑜。
只是說蕭瑾瑜無論是背景還是樣貌,都比劉語熙要漂亮太多,飯桌上,也是她的話最多,能看得出來,她是很想融進孟清婉和靜姨的圈子的。
接下來便是鄭雪琴和孟清婉。
鄭雪琴我對她挺感興趣的,不過不是對她本身感興趣,而是對她的身份感興趣,濱海教育局的副局長,這個身份或許跟靜姨這些人的身份背景比起來有很大差距,但是在教育系統裏面,鄭雪琴的話比任何人都好使,如果她能夠開口打一個電話,絕對可以讓陳娟學校裏的那個副校長下臺,至於娟姐的工作就更不是什麼問題了,雖說娟姐的能力也能找到好的工作,但是被人以污衊的方式開除,總歸是一件讓人心裏難受的事情。
接下來便是孟清婉。
顧衛公的前妻。
我去過顧衛公家裏,也和顧衛公見過兩面,雖然和顧衛公沒有深的來往,但其實我是對顧衛公有一定感激的,最起碼他沒有盛氣凌人的讓我離李輕眉遠一點。
而且顧衛公的強勢也讓我有一定的嚮往。
現在突然出現一個顧衛公的前妻,還把我的名字點出來,我如何能夠不產生多種猜想?
但是很可惜,孟清婉並沒有跟我有認識的想法,似乎她叫了我的名字,只是隨口問了一下而已,在喫完飯之後,她便開車離開了。
開的是保時捷卡宴。
劉語熙和鄭雪琴和我留了號碼,從下午到晚上喫飯,我的話都保持的很少,也沒有透露出我的身份,在她們的眼裏我是靜姨特意叫過來打麻將的。
而靜姨什麼人?
目前濱海身份最神祕的一個女人,每一個人都知道她很有來歷,背景通天,前不久剛剛從滬市回來,但是沒幾個人能夠知道她跟腳的。
所以在劉語熙和鄭雪琴的眼裏,沒有露出底細的我也是值得她們交往的人,畢竟關係這種東西,很難說立馬用得上,但必須得用,因爲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用上了。
在她們都離開之後。
我找到了靜姨,然後問出了自己心裏的好奇:“孟清婉是什麼人?”
靜姨似乎猜到了我會問她,微笑着說道:“她不是跟你說了嗎?她是顧衛公的前妻。”
“……”
我聽到靜姨這麼說有些無語,不過靜姨不願意多說,我也不敢多問。
而就當我以爲靜姨不會告訴我的時候,靜姨卻美目一轉,突然笑着說道:“她是孟季同的女兒,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打聽了。”
孟季同?
我聞言眉頭皺了一下,對這個名字一無所知,而從靜姨的話中來看,這個孟季同似乎是一個極其了不得的大人物。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顧衛公跟我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所以只要輕眉願意,而這個人也真心對他,我就敢同意,沒道理只有我顧衛公能做鳳凰男,別人就做不得鳳凰男。
也就是說,顧衛公其實是靠着這個孟季同起家的。
窺斑知豹。
想到這裏,我再想到孟清婉那清冷的眼神,突然有一種非常驚悚的驚懼感,這個孟季同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