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得回家了。”
掛斷電話,老闆娘放下手機,看向我神色複雜的說道。
“嗯嗯,沒事,回去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也覺得老闆娘應該回去,其實老闆娘爸爸打這個電話過來,我原本是有點擔心的,以爲以林志成說一不二的一把手性格,可能會罵老闆娘。
畢竟老闆娘對張晨浩退親這件事情確實做的非常不好,也給林志成帶來了很多看不見的隱憂。
但沒想到的是,林志成非但一句話沒有罵老闆娘,也沒有責怪老闆娘,而是語氣很柔和的說了一句,不合適就不合適吧,然後讓老闆娘回家。
難得嗎?
非常難得。
要知道這社會有多少父親能夠做到這地步的?尤其是這麼大的事情,當初陳燕朵跟我退親,我都是非常生氣,覺得很沒有面子的,一氣之下跑去當兵。
而在某種角度上來說,老闆娘做的事情比陳燕朵做的更加過分。
她是昨天剛跟張晨浩定親,然後今天便退親了。
這在正常人看來,都是一種戲弄,侮辱,會忍不住的想,你不喜歡我可以,但你可以不跟我定親,而你今天跟我定親了,也收下了翡翠手鐲那麼名貴的見面禮,第二天卻跟我退親,你是什麼意思,不是戲弄是什麼?不是侮辱是什麼?
而且張晨浩的家庭不是一般家庭。
從老闆娘媽媽那裏我得知張晨浩的爸爸是市組織部長張洪國,而一個鎮長,縣委書記在我們老家都屬於隻手遮天的人物。
更何況是進了常委,統籌全市幹部組織的組織部長?
這種人能隨便得罪?
說不定哪天給林志成下一個絆子,林志成就得爲這次他女兒退親的事情買單,從而幾十年仕途毀於一旦。
所以說林志成這次能夠沒罵老闆娘真的是非常難得,甚至我都有點感動,覺得這個當日沒有給我好臉色的老丈人也不是太不近人情。
老闆娘見我理解她,也是點了點頭,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我某處還不肯消停的小小東,說道:“我幫你出來,就回去。”
“不用。”
在這種時候,我哪裏好意思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讓老闆娘繼續爲我做這樣的事情,於是抱住了老闆娘,順勢填滿了還是溫柔的家,然後滿臉憐惜的看着她,說道:“就這樣出來就行。”
“……”
老闆娘身軀柔軟,感動的捧住了我的臉,親我一口,眼眶有些溼潤的感動道:“還是你對我好。”
……
……
老闆娘走後,我一個人躺在牀上抽着煙,靜靜的看了一會天花板,然後拿出手機打開抖音,沒想到的是,僅僅半天時間過去。
我的抖音再次大量漲粉了。
和老闆娘還有李輕眉發的那個最新的視頻熱度非常高,兩個人的顏值,氣質,殺傷力都在如今火爆的短視頻中得到了驗證。
簡直是降維打擊。
不過也有很多是對我的“人身攻擊”。
“我草,沒人性啊,東哥你之前找的那兩個美女也就算了,怎麼又找了兩個天仙啊,你咋不死的?對了,你覺得我拜你爲師怎麼樣?”
“尿檢,強烈建議尿檢!這叫林東的博主拍的全部都是科幻片啊,這得做多少美夢才能成真啊?難道你比冠希哥還帥?”
“東哥,實在不行你開個課吧,我跪着聽課,別人賣課割韭菜,我心不甘情不願,你割韭菜,我心甘情願。”
……
諸如此類的評論無數。
不過大多數都是調侃的評論,其實對於一個自媒體賬號來說,能夠起梗的評論區是非常起作用的,能夠有很好的黏性作用。
然後我挑了一個熱度比較高的評論,在下面回覆了一條:我20。
很快,就有很多人在我下面回覆了:20歲嗎?
又一人回覆:哇,東哥你這麼年輕的嗎?
我看了之後,冷笑一聲,在第一條回覆下面繼續回覆: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說的20是以長度做單位的?
在我回復完之後。
這個樓瞬間就炸了,無數人湧了進來。
而我這個時候也是深藏功與名,退出了抖音,原因很簡單,玩梗可以,但是得適當玩梗,不然就落入俗套了,這跟明星一朝爆紅,不能過度透支消費自己有着異曲同工之處。
在關掉抖音之後,我握住了手機,沒錯,做網紅確實是不能帶來權勢,但是如果說能夠做到斷層的地步呢?比如說能夠帶動就業。
帶來稅收。
當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站在高位的人,也得高看你一眼,畢竟就業崗位和稅收都對一個城市挺重要的,富士康老闆郭臺銘爲什麼一直可以說話那麼猖狂?就是因爲他能夠給內地帶來非常多的就業崗位和稅收,所以甚至可以讓政府給他保駕護航。
當然了,郭臺銘那個高度我是沒可能了。
但是我也會向着這個方向去走的,我想我儘可能的配得上老闆娘和李輕眉,而不是讓人戳着她們的脊樑嘲笑她們,你們看上的這是什麼貨色?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手機也響了起來。
意外的是,來電話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猶豫了下,接通電話,但讓我例外的是,打我電話的居然是張晨浩,張晨浩聲音有些低沉蕭瑟:“妙雪跟你在一起嗎?”
“跟你有關係嗎?”
我聞言,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很不高興張晨浩問老闆娘,就怕他對老闆娘賊心不死。
張晨浩也不以爲意,說道:“她在的話,我就不打擾了,不在的話,我想跟你聊聊。”
“她不在。”
我見張晨浩說話沒有難聽,也沒有再不客氣,說了實話,接着說道:“想說什麼,你現在說吧。”
“見面說吧,我在怡軒居等你,不見不散。”
說完張晨浩便掛斷了電話。
我看着掛斷的電話有點愣神,我還沒特麼說去不去呢,他就掛斷了電話。
但是我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跟張晨浩見一面,最主要的是,老闆娘跟他退親的事情,我想聽聽他是什麼想法,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盡量打消掉他對老闆娘的執念。
不過在我到了怡軒居的時候。
我卻看到張晨浩一個人在包間裏喝着悶酒,一副意志消沉的模樣,他見我過來,抬起頭,兩眼有些泛紅,佈滿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