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春夢了,還夢遺了。”
就在靜姨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我突然承認了。
“嗯?”
靜姨原本以爲我打死都不可能承認的,聽到我現在突然承認了,怔了一下,很是錯愕,這並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回答。
於是她爲了繼續看我窘迫,侷促的樣子,又看着我問道:“那你做的春夢對象是誰?”
“是你!”
“是誰?”
靜姨這次徹底怔住了。
“是你。”
我再次重複了一句,然後看着靜姨,眼神里充滿蠢蠢欲動,本來我洗內褲被靜姨發現我是覺得很尷尬的,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可是在靜姨逼急了之後,我反而有一種豁出去的想法了。
本身我做的春夢對象就是靜姨。
而且我和靜姨之間也有過點到爲止的曖昧。
所以藉着這個機會,我便對靜姨說出來了,而在說出來的瞬間,我心跳也是前所未有的快,感覺自己膽子是真的大。
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會有色膽包天的這一說了。
“你。。”
靜姨也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成熟嫵媚的臉蛋上也是爬上一抹紅暈,很快,她注意到我眼神里的蠢蠢欲動。
甚至她還看到我腳步微動,有要向她走過去的意思。
陳靜嫺何等女人?
對人心的掌控,可以說我身邊的女人,無人能出其左右。
於是靜姨又羞又惱的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輕聲喝道:“你給我站在那裏,你想幹嘛?”
“什麼幹嘛,我,我沒想幹嘛啊。”
我被靜姨突如其來的一喝嚇了一跳,心跳更緊張了,呼吸也急促困難,眼神時不時的偷看一眼靜姨的反應,真的想衝過去抱住靜姨。
畢竟這招我對李輕眉使出來過一次。
但靜姨不是李輕眉。
我不知道如果我抱過去,靜姨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接受我,又或者會不會生氣,接受我的話還好,我達成了目的。
可是如果她生氣了怎麼辦?
畢竟女人心海底針,誰也猜不透,她如果不喜歡我,爲什麼帶我來滬市,又爲什麼讓我給她按摩,尺度還那麼大,該摸的地方我也摸過了,可是她如果喜歡我,我想要更進一步,她爲什麼又不同意?
靜姨看着眼前眼神閃躲,喘息沉重的我。
她知道,這是小男生上頭的反應。
心中有些好笑,自己都四十出頭了,至於你這樣嗎,還做春夢夢到我。
不過爲了防止我真的做出衝動的動作讓她難堪,她也不揭穿,而是以很沉穩的語氣對我說道:“我告訴你,違背婦女意願,這叫猥褻罪。”
“……”
我驀然僵住了。
靜姨見我停下來了,心中暗笑,又故意說道:“舒服三秒,強姦可是要判三年呢。”
什麼叫當頭一盆冷水?
這就叫當頭一盆冷水,在聽到靜姨連續給我普及了兩個罪名之後,我心頭的熱血一下子退的乾乾淨淨,一下子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我不是傻子。
我聽得出來靜姨話裏的意思,她是看出來我的想法,然後來敲打我。
當你滿腔熱血的時候,對方冷冰冰的給你潑冷水,你會是什麼心情?
很顯然會失落。
同時,我內心也泛起了一抹自尊心,我在想着,明明最開始和靜姨認識的時候,是她把我留在包間給她按摩的,還說什麼她比較喫力什麼的。
現在也是她帶我來滬市的。
結果現在撲冷水的還是她。
我在跟自己較勁,暗暗發誓,等下次靜姨讓我給她按摩的時候,我一定不給她按了,就算她難受,想要了,我也不給她按摩。
不蒸饅頭爭口氣。
她倒是舒服了。
我只是摸摸,最後反而把自己搞的難受有什麼意思?
當然了,這些想法我是不可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等於不打自招,承認我剛纔確實對靜姨有衝動的想法。
於是我抬起頭,看着靜姨說道:“我知道啊,你沒事給我普什麼法啊,我又不會做這些事情。”
“真的?”
靜姨嘴角帶着輕笑,看着我問了一句。
我被她似笑非笑的笑容笑的有些難堪,也生氣了,便看着她問道:“你認爲我會做這些事情嗎?”
說完,我又覺得我的話站不住腳。
因爲我剛纔確實想了。
但關鍵是我不是突然想的啊,在大馬路上那些女人就算穿的再暴露,我也不會多去看一眼的,這是男人最起碼的修養。
但靜姨不一樣。
她是讓我按摩,然後允許我做那些超出正常按摩界限的事情。
本來她就很漂亮,身材豐腴成熟,身上有着被歲月沉澱過的氣質,然後我給她按摩,感覺到她有反應,我怎麼可能沒反應?
現在倒好。
我沒忍住誘惑伸手了。
她拿出法律的戒條來敲打我了。
於是我在剛說完之後,我便失去耐心的說道:“算了,我還有點事情,先回濱海了。”
說完,我便打算走。
其實男女之事是這樣的,全靠感覺,感覺有了,哪怕人不在面前,都會血液加速,各種想法會湧現出來,沒了感覺,哪怕人躺在身邊,也不會有任何想法。
而就在我冷着臉要走出去,自以爲我現在很酷的時候。
身後突然傳來了靜姨的聲音。
也是這一道聲音一下子打破了我的冷酷。
“內褲不要了嗎?”
靜姨在我背後突然問了我一句。
我聞言頓時有些氣急敗壞,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牀上的內褲,氣的不行,恨不得將它給撕成碎片,剛纔怎麼就不知道把它扔垃圾桶去呢。
幾十塊錢又不是買不起。
現在倒好,害得我丟大人了。
“不要了!”
我氣的渾身發抖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要走。
靜姨看着我生氣的樣子,心裏快笑瘋了,真是小孩子性格啊,脾氣說來就來,不過她還是繃住了臉,故意對我說道:“就算你不要了,你也不能扔我家牀上啊,這要讓別人看到我家牀上有一個溼掉的內褲,他們會怎麼想?”
我聞言沒說話。
而是一言不發,轉頭去把牀上剛洗過不久的內褲拿着就走。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終於傳來了靜姨壓抑許久的笑聲,笑聲異常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