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朵?
我聽到陳燕朵自報姓名,第一時間在心裏把徐陽罵了個狗血淋頭,讓他不要跟陳燕朵提到我,他居然把我的手機號給她了。
“對不起,你打錯電話了。”
我二話不說掛斷電話,然後打徐陽的電話。
在接通電話後,便沒好氣的對徐陽質問起來了,徐陽聽了也很冤枉,賭咒發誓的跟我說我號碼不是他泄露給陳燕朵的。
我見徐陽都賭咒發誓了,便信了,不過心裏還挺納悶陳燕朵從哪裏知道的我號碼。
而也就在我的納悶的時候,陳燕朵再次打我電話了,一連打了好幾個,原本我想直接拉黑的,但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從哪知道我號碼的?”
剛接通,我便開門見山的問了起來。
“吳鵬宇告訴我的。”
我聞言恍然,去年過年回家我和吳鵬宇碰過面,徐陽也是通過吳鵬宇加的我好友。
見不是徐陽泄露的我號碼,我便恢復了平靜,冷淡的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陳燕朵並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你是不是還恨着我?”
我聽着覺得搞笑,也反問道:“陳燕朵,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了,我幹嘛要恨你?”
“恨我跟你悔婚。”
陳燕朵先是說了一句,接着立馬跟我解釋起來:“林東,你聽我解釋,當初不是我想跟你悔婚的,我一直愛着你,只是我媽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你說我爸媽把我養這麼大了,我不能不聽他們話吧?”
我也不想跟陳燕朵多做糾纏,便點頭敷衍的說道:“嗯,你聽你爸媽話挺好的,這不也找了個有錢老公嘛,我也沒說你什麼,我們各自都挺好的,這樣,我這邊有點事情,我先掛了。”
“不行,不許掛。”
陳燕朵見我要掛電話,急了。
我聽着更覺得搞笑了,居然還學上李輕眉醉酒那一套了,然後也不回話,輕笑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結果掛斷電話,陳燕朵又打。
我聽着電話鈴聲也惱火,便接通電話,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想幹嘛,直接說。”
陳燕朵咬着嘴脣說道:“你就是恨我,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夠堅持,可是我心裏一直是有你的,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這樣,我給你道歉行不行?”
“行,我接受你的道歉,沒事我掛了啊,你不要再打我電話了。”我聽話,便再次要掛電話。
陳燕朵終於被刺激到了,忍不住說道:“林東,你不要踐踏我的尊嚴行不行?我都委曲求全的主動給你打電話了,也跟你道歉了,你還要怎麼樣?就因爲我沒跟你在一起,我跟別人結婚了,你就記恨我,用這樣的態度對我?”
“得,大姐,你別說了,我要被你說的紅溫了,我錯了行吧,我掛了哈。”
剛掛完電話,我就把陳燕朵的號碼給拉黑了。
真的有毛病。
都不知道她的思維是怎麼樣的,難道我不想搭理她,就是記恨她嗎?我沒燒高香感謝她當初的悔婚就算不錯的了。
不然我哪有今天的機遇?
再說了,她跟別人結婚,關我屁事?這也能甩鍋摔到我頭上。
越想越腦溢血,我便不再想她了,在車洗完,又做完紫外線消毒之後,我把車開回了蘭桂坊,而這個時候,也將近喫晚飯的時間了。
我來到了李輕眉的辦公室。
“我回來了。”
我看着還在忙着工作的李輕眉報告道,看着李輕眉精緻冷豔的臉蛋,剛纔被陳燕朵騷擾的壞心情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接着目光移到了李輕眉的紅脣上。
李輕眉是一個冷格調風格的強勢女人,簡約幹練,職場西裝,高跟鞋,口紅是她的三大件,她很喜歡抹口紅,色號很鮮豔。
有種抹着胭脂紅的驚豔氣質。
我也是想到了前幾天奪走李輕眉初吻的畫面,雖說當初是氣憤之下想要報復她親過去的,也被咬的嘴破血流,但是現在回味起來。
軟軟的。
雖然沒有任何味道,卻讓我有一種再想親她一下的衝動。
李輕眉並沒有覺察到我眼神里的衝動,見我回來,放下手頭的工作,抬頭問道:“你那個同學安頓好了?”
“嗯,安頓了好了,給他在公司旁邊租了一套一室一廳。”
我點了點頭。
李輕眉其實並不關心我所謂的同學,尤其還是個男的,見我安頓好同學了,便也不再多問了,接着她敏銳的發現,我總是盯着她的臉在看。
眼神還有點心虛。
李輕眉突然問道:“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沒,沒看什麼。”
我怕李輕眉察覺我在看她的胭脂紅,立馬回過神來,然後看了下時間,轉移話題說道:“現在到喫飯時間了,我們先去喫飯吧?”
“不去,你自己去吧,我等會過去。”
李輕眉聞言,冷淡的拒絕了。
我知道李輕眉是怕公司的員工不自在,纔想在員工們快喫完的時候過去,不過那個時候基本上好喫的菜都被人挑完了。
所以我便二話不說的過來拉着李輕眉的手說道:“幹嘛等一會啊,現在就過去喫,難道你喜歡喫剩菜啊?”
李輕眉沒動,盯着我的手看。
我的手正在抓着她的手腕,很纖細,也很光滑,很難想象這麼單薄的身體,我居然打不過她,不過這個時候我也沒有鬆手。
鬆手就代表心虛。
於是我厚着臉皮,倒打一耙的突然對李輕眉質問道:“讓你喫飯,你一直盯着我的手看幹嘛,難道你對我的手有什麼想法?”
話音剛落,我便知道不好。
剛纔說話的時候太急了,沒過腦子,說完之後,我才發現剛纔說的話有歧義,很容易讓人誤會,尤其是對一個女人來說。
果然。
下一秒李輕眉的高跟鞋踢在了我的小腿脛骨上,我疼的臉色都要白了,忍不住的罵了起來:“嘶,疼死了,你有病啊你。”
“你有藥啊?”
李輕眉當即反問。
我頓時覺得不對勁,這句話似曾相識,忍不住的看着李輕眉問道:“這話你跟誰學的?”
“跟瑾瑜學的,嗯,現在可以去喫飯了。”
李輕眉踢完我一腳,似乎心情好了很多,然後轉身向辦公室外面走去。
我看着她冷豔的修長背影氣不打一處來,一邊暗罵蕭瑾瑜不教點好的,一邊很想像上次一樣,八爪魚似的從後面抱住李輕眉,然後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敢打我,我就佔她便宜。
但是又有些畏懼顧衛公的手段。
只能咬牙啓齒的拿李輕眉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