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眉凝視着我的眼神,凝視了很久,然後轉過身來,正面抱住了我。
我見李輕眉同意讓我抱着她,心裏說不出的溫馨和高興,便伸手緊緊的把她抱在了懷裏,但是很快,我發現一件事情不對。
因爲抱的很緊的緣故,我可以感受到李輕眉柔軟飽滿的胸部抵在我的胸口上。
然後不知不覺間,我下面居然有了上揚的意圖。
這不禁讓我暗罵起自己來,人家父親進看守所了,心情正難過着呢,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有反應,這跟趁人之危和流氓有什麼區別?
我雖然很喜歡和李輕眉親近,但是這種時候,我卻是不願意的。
哪怕我想要李輕眉,也只會在一個非常好的時間裏,然後她自身也想給我,我纔會想要她,而不是在她特別難過,特別脆弱的時候想要跟她做這些事情。
所以我下意識弓起了一點身子,以免讓李輕眉發現我的窘迫之處。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我似有所覺的低頭一看,一張絕美清冷的臉突然出現在了我眼前,嫣紅誘人的紅脣就在眼前。
李輕眉居然摟着我的脖子吻了過來。
原本我還是能控制的,但是當李輕眉主動親吻我的時候,我整個人的身體突然僵硬起來了,然後便不顧一切的和李輕眉回吻起來了。
感受着她冷豔薄薄的紅脣。
感受她靈巧的舌尖。
雖然不是熱烈如火,但也是深情纏綿,慢慢的,兩個人都逐漸失控,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放到了李輕眉衣服裏面的胸上。
儘管是隔着衣服。
但也能感受到裏面的柔軟和從未被觸及過的聖潔。
李輕眉和一般女人不同,她性格清冷內斂,哪怕動情也是壓抑着,也是像一杯沉澱過的紅酒,慢慢釋放着自己的酒香與魅力。
最開始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
等你察覺的時候,已經深陷其中,開始貪杯,想要含着杯沿,一點一點的品嚐着其中滋味。
李輕眉抬起頭,看着我,精緻如畫的臉蛋上也彷彿喝過酒一樣,爬上一抹酡紅,眼神安靜但帶着絲絲纏綿的情意。
紅脣微張。
微微喘息着。
像一株幽蘭,彷彿在隨時等着我索取一樣。
“不行。”
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這才控制自己跟李輕眉保持了點距離,然後大口大口的喘着息。
“怎麼了?”
李輕眉抬頭看着我,輕聲問道。
“沒什麼。”
我重新抱住李輕眉,這時候的心思清明瞭很多,摸着她的細發溫柔的說道:“睡吧,等你睡着之後,我再回去。”
李輕眉也沒反抗,在我懷裏輕聲問:“你不是說要在這裏睡的嗎?”
我溫聲說道:“今天不在這裏睡,等你睡着之後,我就離開,明天一早過來接你。”
“好。”
李輕眉輕輕應了一聲,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我見李輕眉閉上眼睛了,便就這樣抱着她沒有動,儘管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讓我手臂有點發麻,但是我還是不願意動。
腦子裏想到了很多。
有時候男人真的很奇怪。
有時候你不讓他得到的時候,他百爪撓心,生氣,覺得你不在乎他,跟你大吵大鬧,逼迫你給他。
但是有時候你給他的時候,他反而心神清明,可以保持了距離。
我便是如此,其實我內心很想要李輕眉,剛纔我的激動便是證明,但是在這種時候,我卻不想碰她,不想讓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摻雜了一些不該摻雜的東西。
男人愛玩是天性。
但是有時候還是要有點信仰的,這也是爲什麼男人至死是少年的主要原因,至於李輕眉,如果我們真的能走到最後,她也終究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另外,我在想顧衛公被抓的事情。
我對自己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沒有背景,人際關係甚至還沒有李輕眉廣,但是李輕眉在建鄴的那個男人拒絕幫助之後,明顯已經放棄了希望。
這也是我剛纔關鍵時候能夠忍住不碰她的一個原因。
李輕眉是一個多麼驕傲的女人,我是一直知道的,在我眼裏,我喜歡的她應該是高高在上,清冷,驕傲的不可一世。
但是剛纔的她卻溫順的像一隻失去翅膀的鷹隼,哪裏還有半分驕傲清冷的模樣?
我看在眼裏,如何能夠不心疼?如何哪裏捨得在這種時候要了她?
所以我也在想着能不能幫助她,沒錯,我想到了陳靜嫺,靜姨,她是我目前認識的人當中最神祕的一個人,從滬市回來。
回來之前和李浮生在建鄴雞鳴寺見過一面。
我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背景神祕的靜姨能夠找到人把顧衛公給撈出來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內心不由得有點炙熱,心臟嘭嗵直跳,男人在什麼時候會比較痛苦?在遇到想要照顧的人卻沒有能力照顧的時候最痛苦。
如果我真的能幫到李輕眉,李輕眉再看向我的眼神該是多麼的神采飛揚?會不會開心的撲上來抱住我,用力的吻我,然後更加的愛我?
“輕眉?”
想到這裏,我低頭看着懷裏的李輕眉,眼神溫柔的輕聲叫了一聲。
不過李輕眉沒有回應我。
我又叫了幾聲,見她睡着了,便儘量輕柔的把手臂從她脖頸下抽了出來,生怕吵醒她,一直到從牀上下來,看着她熟睡的絕美模樣,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外面夜色已經完全降下來了,天空烏雲密佈無星辰。
但我心中澎湃,眼若星辰,儘管靜姨那邊我還沒去談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有希望終究是好的,尤其是當希望只有這一個的時候,便容易被人當成救命草一樣的去抓着。
這也好像是我第一次站出來的要去爲李輕眉遮風擋雨。
所以我心中怎能不生出澎湃之情?
不過我不知道的時候,當我剛離開房間不久,李輕眉便已經睜開了眼睛,不過她沒有起來,只是無聲的看着門口我離開的方向。
她一直都沒有睡。
也睡不着。
滿腦子都是那個爲她遮風擋雨的中年男人。
她不明白,他明明答應過自己的,說他沒那麼容易倒,怎麼就說話不算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