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想在人前顯貴。
這種心情無可厚非。
尤其是娟姐這些年來過得很不好,她家裏的很多親戚也都知道她跟家裏的矛盾,嫁的不怎麼好,老公還出事了,或許這些人沒有惡意,但流言蜚語總會有一些。
也是因爲如此。
我也想借着這個機會爲娟姐爭口氣。
至於邁巴赫也好,路虎攬勝也好,這兩輛車雖然都不是我的,但在外人的眼裏,這兩輛車就是我的,畢竟我拿過來的菸酒也都不差。
兩三萬塊錢的菸酒,現在很多人家庭都拿得出來。
但真正捨得拿出來的,寥寥無幾。
至於見識和格局什麼的,你要說人有錢可以是天生的,但見識和格局大多數都是後天養成的,在見識了那麼多厲害的人物之後。
我身上自然而然的也蔓延出一股近上位者的氣勢,配合着站在娟姐父親旁邊,等着他給我介紹他的一些親朋好友。
徐陽在旁邊負責散煙。
人齊了,大家一起有說有笑的進事先定好的包廂。
不過說白了,其實這種聚會流程都千篇一律,在進了包廂之後,我自然而然的被安排在了主位上,娟姐坐在我旁邊,聽着親朋好友的囑咐和誇獎,心情非常的好。
我倒也是挺享受的。
倒不是說我喜歡被人吹捧的感覺,而是我覺得能夠讓身邊的人因爲自己而感到風光無限,我還挺自豪的,至於自卑什麼的。
我在這些人面前也不會自卑。
雖說我這輩子就算再怎麼努力,不要說勾上李輕眉家裏的背景了,哪怕我是能夠看到顧衛公的脊背,就算我混的牛逼了。
不過比起眼前這些人。
我覺得我還是有很大希望成爲人上人的。
爲什麼之前會說我有上位者的氣勢呢,也是因爲這個,畢竟人的精氣神是從內向外的,你自卑的時候,你就是底氣不足,可是當你充滿自信,甚至從上面的角度往下看的時候,便會給人造成一種高高在上的視覺感。
可以說。
這一晚上,我有些意氣風發,面對很多事情我也侃侃而談,對於這些人,我可以說我這裏可以有太多太多驚掉他們下巴的談資了。
當然了。
意氣風發也是有代價的。
我喝了不少的酒。
這要是按照平時的時候,我可能不會喝這麼多酒,畢竟我也不認識他們,但看在他們是娟姐親戚或者她父親朋友的份上,我還是喝了很多的酒。
中午的時候是裝醉。
晚上的時候是真的醉了。
迷迷糊糊的就知道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娟姐的父母臉上紅光滿面,心情很好,看樣子是很滿意今天晚上的酒宴。
接着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牀上,睜開眼睛一看,是酒店的房間,而娟姐這坐在旁邊神色安靜的看書,時不時的打一個哈欠。
我見娟姐睏倦的樣子也沒打擾她。
一直到娟姐下意識的轉過頭來,見我醒了,這才連忙放下書,看着我說道:“你醒了?”
“嗯。”
我點了點頭,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捏了捏眉心,問着娟姐:“幾點了?”
“上午快十點了。”
娟姐對我說道。
我也沒想到一覺睡到現在,於是苦笑着說道:“這喝酒睡眠質量還挺好的。”
“是你喝太多了。”
娟姐莞爾的白了我一眼,然後有些心疼的說道:“誰讓你昨天晚上喝他們多酒的,他們敬你酒,你意思一下就行了啊,每個人敬你,你都喝了,哪裏受得了啊。”
我笑了笑說道:“那不是你家的親朋好友嘛,怎麼樣,他們對我這個女婿還滿意嗎?”
“你說呢?”
娟姐聞言,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昨天那些親戚都對他熱情的不行,想到這裏,娟姐眼神又有些黯然,十年前他們可不是這樣的。
一聽到她男朋友是偏僻山區的,便都不冷不淡的,還詫異她怎麼會選了一個條件那麼差的。
我注意到娟姐的神情不對,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娟姐搖了搖頭,然後抬頭看着我感傷的說道:“果然,這個社會還是得有錢啊,看人都看表面,只要有錢了,內在也就不重要了。”
我隱隱知道娟姐爲什麼傷感了。
畢竟她第一次婚姻的事情我也知道。
爲了不讓她繼續陷入傷感的情緒,我佯裝生氣的看着她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沒內在唄?”
“啊?我沒這麼說啊。”
娟姐一下子被我轉移了注意力,連忙抬起了頭。
我故意說道:“怎麼沒這麼說了,剛你還說現在的人看人都看表面,只要有錢了,內在也就不重要了,這分明就是說我沒內在。”
“我真沒有!”
娟姐真的急了,她只是感慨一下這些親戚十年前和十年後的變化,怎麼現在就變了意味呢?
“好啦,好啦,跟你開玩笑的,怎麼還當真了。”
我見娟姐真急了,忍不住樂了起來,然後對着娟姐笑着說道:“以前的事情不許想了,要往前看知道嗎?而且你老想起以前的事情,我也會不開心的。”
“爲什麼?”
娟姐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我故意哼了一聲,說道:“因爲我比較小氣!”
“……”
娟姐聞言臉瞬間紅透了,染上了一層紅霞,有一種成熟欲滴的誘惑感,看的我心裏一動,要不是現在都快中午了,我還真想將她採摘下來細細品嚐一番。
接着我便起來了。
昨天晚上從華芳酒店出來的時候,我和徐陽都喝多了,而且我們兩人都屬於第一次上門,白天的話,兩個人在娟姐家裏休息休息沒什麼。
但晚上再過去睡就不太好了。
於是娟姐父親便把我們安排在了附近的酒店裏,開了兩間房,只不過娟姐昨天晚上沒有回去,一直留下來照顧我到現在,而她爸媽因爲多種原因,也沒有阻止她,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已經默許女兒晚上跟我睡在一起了。
想到這裏,我心情還挺好的。
身份,地位這種東西,果然是有點作用的。
倘若我開着個兩廂車,或者坐大巴車過來,絕對是沒有這種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