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走後。
我也沒有在公司待着,而是開車來到了孟清婉的家裏,只不過孟清婉和沈平都沒在家,只有顧思思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別墅涼亭旁邊的鞦韆上盪鞦韆。
我看到只有顧思思在家裏。
便又回到了車上坐着等待了起來。
不過我回到車上沒多久,顧思思便一臉不爽的追了出來,來到我的車門旁邊,敲了敲車窗,示意我把車窗降下來。
“有事?”
我降下車窗看向了顧思思。
顧思思一臉不樂意的看着我質問道:“狗東西,你看見我掉頭就走什麼意思?”
我也習慣顧思思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了,沒當回事的說道:“沒什麼意思,看到沈平和孟姨都不在家,就回到車上等着了。”
“什麼叫看到我媽和平叔不在家,你就回到車上等着了?”
顧思思眯着眼睛看着我:“你對我有意見?”
“沒有。”
我語氣平和的解釋了一句,顧思思的性格我知道,看似惡劣,其實本性不壞,再加上她是李輕眉的妹妹,所以我也不會跟她計較她每次叫我狗東西之類的話。
剛纔之所以出來,也只不過覺得跟她有代溝,沒什麼共同話題,能省點精神就省點精神。
不過顧思思卻不願意這麼輕易的放過我,眯着眼睛看着我:“那你爲什麼看到我就走?”
“因爲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代溝可以了吧?”
我也是被顧思思纏怕了,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說出了原因。
“代溝?”
顧思思聞言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說道:“你也就比我大幾歲,憑什麼老氣橫秋的跟我說這話,說的好像你歲數很大一樣。”
“你說得對,我向你道歉。”
我原本想說人的成熟不是按照年齡來的,是按照經歷來的,如果人一輩子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那她一直是一張白紙。
但從小經歷波折,那他也會迅速的成長,成熟起來。
窮人孩子早當家說的也是這個道理。
但話到了嘴邊,我還是向顧思思道歉起來,覺得解釋起來有點累,就像周星馳電影裏面說的一樣,大家不同頻道,一個fm,一個am,怎麼都溝通不到一起的,如果溝通能夠解決所有問題,那麼這個世界也就不會有公安局和法院的存在了。
不過顧思思聽了我的道歉卻不這麼想,覺得我在把她當小孩子糊弄。
於是顧思思立馬生氣的踹了一下車門,指着我:“你給我下車。”
“你瘋了吧,這可是你爸的車。”
我見到顧思思踹門也不樂意了,立馬開門從車上下來了,雖說孟姨把邁巴赫給我開,可這輛車並不是我的,要是真碰了,磕了。
我也不好交代。
顧思思見我緊張車,立馬哼了一聲,又狠狠踢了一下車身,然後帶着一抹得意哼聲看着我說道:“這是我爸的車,我想踹就踹。”
我聞言皺了一下眉頭。
原本我想不管了,對顧思思說,你想踹就踹吧。
但話到了嘴邊,又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顧思思想法又變了,一來,孟姨把車借給我的期間,我有保管車的義務。
二來,我也看不慣顧思思刁蠻的樣子。
不過下一秒我的想法又變了,一來,她是顧衛公的女兒,二來,她也是李輕眉的妹妹,現在我和輕眉領了結婚證。
也就是說顧思思還是我的小姨子。
想到這裏,我神色便有些無奈起來,然後往旁邊一站,看着顧思思說道:“你隨便踹吧。”
但人性這東西確實矛盾。
我不讓顧思思踹車的時候,她要死要活一定要踹車,現在我讓她隨便踹車了,她反而不踹了,氣急的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男人?”
“不是。”
“那你是什麼?”
“你不是一直說我是狗東西麼,就當我是狗東西好了。”
我說話的時候側頭看了一眼上山的路,接着點了一根菸吞雲吐霧起來,心想着,再等十分鐘左右,孟姨和沈平再不回來,我就離開。
顧思思是喜歡叫我狗東西不假,但她叫我狗東西,更多的是想看到我氣急敗壞的樣子。
現在我語氣坦然的自己說自己是狗東西,她一點也找不到快感了,氣急的指了指我,最終生氣的說道:“林東,你真的一點臉都不要了,真不知道我姐怎麼看上你的,怪不得她連蘭桂坊都不要了,也要跟着彭阿姨回燕京。”
我聞言,沒說話,看向了顧思思。
顧思思被我沒由來的眼神嚇了一跳,想到了幾個月前我差點把她丟到山崖下面去,一時間有些心虛,不過在想到這是在她家門口,而眼前的我還在開她爸的車之後,底氣頓時又上來了,對着我大聲說道:“你擺着那張臭臉給誰看的,難道我說錯了嗎?”
“嗯,你說得對。”
我沒有理會眼前這個明顯被慣壞了的顧思思,轉身要上車:“你慢慢在這邊說吧,我要走了。”
“不行!你不許走。”
顧思思見我要走,連忙跑到我面前,張開手,攔在了我的面前,然後見我不說話,一時間找不到不讓我走的理由,眼睛滴溜溜亂轉,最終注意到了旁邊停着的邁巴赫,於是哼聲說道:“這是我爸的車,要走,你自己走下山去,別開我爸的車。”
“嗯。”
我對於顧思思的話沒做反駁,把車鑰匙掏出來放在車不出來的美。
不過我現在卻沒有任何欣賞着林間小道的心情,反而心裏湧起一抹自嘲,在遭遇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曾幾何時,我認爲我現在的內心強大無比,沒什麼能夠擊破的。
但沒想到在被人找準了角度之後,居然是這麼的一擊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