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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前幾天的時候,便以無意的口吻知道了娟姐的具體住址,在下了高速之後,我便和徐陽直奔娟姐住的小區。
綿陽的風景很好。
尤其娟姐住的這個小區。
雖然是拆遷小區,可是小區是有電梯的拆遷小區,外面有山有水,尤其天空的白雲非常雪白,坐在車裏看上去有一種觸手便可以摸到的感覺。
“嘖,這四川的風景是真的好。”
下車後,徐陽便跟我說了起來:“東哥,等回頭辦完事,我們一起去哪裏轉轉吧,也懶得來四川一趟,剛好當做旅遊了。”
“嗯,也行。”
我點了點頭,從濱海到四川2000公里出頭,這麼遠的距離跑過來,不再附近玩一圈確實有點可惜了,而且我也想帶着娟姐散散心。
這兩天在聊天過程中。
我感覺到娟姐的語氣好像也有點卑微,總是對我欲言又止,最後又說沒什麼,所以我也想用行動給她增加點安全感,讓她不要太過自卑,因爲她本來就挺好的。
所以我對徐陽說道:“剛好這裏離青藏線比較近,回頭看看有沒有時間去青海轉一圈,很多人去青藏線都是從成都出發的。”
“我聽說去西藏有可能高原反應啊。”徐陽聽到我要帶他去青海,也是有點激動。
“不去西藏,就去青海轉一圈就行了,可以去看看青海湖什麼的。”
我說了一句,接着讓徐陽把車裏準備好的茅臺和大天葉搬出來,而我則抬起頭一邊尋找起娟姐的樓層,一邊拿出手機打算先打電話回報我已經到綿陽了的驚喜。
不過就在我抬起頭的時候,瞳孔一下子劇烈收縮起來了。
在5樓。
我看到5樓的窗戶處,一個身材豐腴美豔的女人神色絕望痛處,一隻腳已經邁出了窗臺,這個舉動想做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
關鍵這個女人不是別人。
而是娟姐。
所以我的心一下子便揪緊起來了,下意識的想要大聲叫娟姐的名字,讓她不要亂來,但下一秒我又硬生生的閉上了嘴巴。
我怕突如其來的大聲會嚇到娟姐,然後導致她掉下來。
在這萬分緊急的情況下,我心如火焚,但儘管如此,我還是壓低了聲音,以儘可能平靜的語氣對着樓上的娟姐喊了起來:“娟姐!”
陳娟原本是心如死寂,想要跳下來一了百了的。
但就在這關鍵時候,她依稀中好像聽到了我的聲音,然後身體驀然停頓了一下,低頭向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樓下看到了從車裏搬酒出來的徐陽以及神色焦急的我。
“林東?”
陳娟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怎麼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在她的樓下,要知道從濱海到綿陽足足有2000公里,哪怕開車過來也要20多個小時。
不過很快陳娟反應過來了。
她知道我是從2天前就已經過來了。
這讓陳娟又高興,又委屈,高興的是在她人生絕望的時候,我趕過來了,委屈的是,既然我2天前就已經過來了,爲什麼不跟她說。
不過我現在根本沒心情考慮這些。
我在看到娟姐穩下來了之後,連忙讓她從窗臺回去,我現在立刻就上去,然後連徐陽也沒顧上,便直接向樓上衝上去了。
而搬着酒的徐陽見狀則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樓上氣質成熟的女人。
這這這,這是要跳樓嗎?
徐陽都傻眼了,搞不明白一路上好好的,東哥嘴裏的娟姐爲什麼要跳樓,然後也顧不上一切,把手裏的菸酒往車前地上一放便也跟着衝上樓了。
陳娟也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幕。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女人,女人有着天生的羞恥,而且跳樓這種事情被人發現也比較丟人,在看到我衝上樓了,她臉瞬間紅透了,一時間愣在陽臺上,不知道等下該怎麼面對我。
客廳裏。
陳娟的父母本來正因爲陳娟的事情在爭吵,陳娟爸爸的意思是陳娟濱海所謂的男朋友根本不可靠,也沒有尊重她女兒的意思。
陳娟要是跟着這種人的話,一定不會幸福,更別說結婚了。
陳娟媽媽也認爲這個叫林東的男人不可靠,但她剛看到女兒淚流滿面的樣子,心像被刀紮了一樣,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骨肉連心,便認爲,既然女兒覺得跟那個林東在一起覺得開心,那就隨她去吧,只要她覺得開心就好,難道結婚比自己女兒的開心還重要嗎?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砰砰砰!
門上是有門鈴的。
陳娟爸爸本身就因爲陳娟的事情一肚子氣,見到有人這麼急促的敲門,頓時火氣就上來了,氣沖沖的便起來去開門。
“你找誰?!”
陳娟爸爸剛開門便看到了一個神色焦急年輕男人站在門口,臉色很不好看的呵斥道:“難道沒有人教給你教養嗎,隨隨便便敲人家的門?”
門外站着的不是別人。
正是剛從樓下上來的我,剛纔電梯沒在下面,我是一路跑上來的,短短五層的高度在心情極度焦急的情況下,差點沒跑的我肺部爆炸。
而娟姐現在在家裏。
娟姐在家裏居然會選擇跳樓,這能因爲什麼?除了因爲眼前臉色像誰了欠了他錢不還的中年人,不會再因爲別人了。
這也就導致我對他的印象極其的差。
原本在濱海的時候,我就聽娟姐簡單說過一下家裏,說她父親是一個極其刻板固執的男人,她就因爲跟前夫結婚的事情,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能回家。
都說家是心靈的港灣。
但這種算是家嗎?
這種父親也算是父親嗎?
我父母就算再窮,也不會逼的我到跳樓的一步。
“滾開!”
我極其厭惡的看了一眼娟姐的父親,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跟他說,很不客氣的推開他,便向娟姐房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過我這動作惹惱了陳娟的父親。
陳娟的父親見我一進門便把他差點推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揪住:“你給我站住,你讓誰滾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