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紅髮現了躲在臥室的周月月。
不過他並沒有在周月月身上多作停留,而是重新看向陳海峯:“我問你答,可以?”
“可,可以。”
陳海峯艱難的點着頭,由於喉嚨被掐着,他每說一個字,都感覺彷彿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字一樣。
陳衛紅這時候才放開了陳海峯,然後望着臉色漲紅的陳海峯問道:“林妙雪的老公?”
陳海峯聞言眼神一變,心臟立馬狂跳起來,下意識的就想往門外跑,以爲眼前這個秀氣到變態的男人是林妙雪派過來的。
不過陳衛紅一句話讓他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放心,我和林妙雪沒有關係,過來只是問你點事。”
陳衛紅嗤笑的看了一眼陳海峯,重新問道:“你叫陳海峯,是林妙雪的老公對吧?”
“對。”
陳海峯雖然被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嚇破了膽,但還是點了點頭。
陳衛紅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陳海峯繼續問道:“前幾天,在一個叫皇家一號的會所裏,有一個被打的渾身是血的年輕男人,你認不認識?”
“認識。”
“他叫什麼?”
“林東。”
陳海峯聽到這裏已經聽出來眼前這人不是衝着自己來的,心裏放鬆了很多,接着補充道:“他是我的司機,以前給我開車的。”
說到這裏,陳海峯又迎着陳衛紅補充道:“那天他被打,我也聽說了,後來還去醫院看他的。”
陳衛紅問道:“他爲什麼被打?”
“我不太清楚,我聽說的時候他已經進醫院了。”陳海峯眼神閃躲,他弄不清楚眼前這人找林東什麼事情,所以也不敢完全說真話。
這個時候,陳衛紅突然盯着陳海峯看了幾秒,然後突然笑了笑。
笑容人畜無害。
但是陳海峯看在眼裏,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不關心你和他什麼關係,他又是因爲什麼被打的,我要的是找到他這個人。”
陳衛紅語氣陰柔的對陳海峯說了一句,不過在說完這一句之後,陳衛紅突然翻臉,扯着陳海峯的頭髮就拉到了面前,眼神陰狠的說道:“所以你少在我面前自作聰明,做一些畫蛇添足的事情知道麼?”
“知,知道……”
陳海峯被嚇了一跳,忙不迭的點頭起來,膽寒的說道:“我知道他出租屋在哪,我,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陳衛紅這時才放開了陳海峯。
緊接着陳衛紅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絹,細眉微皺,輕輕的擦拭着手掌,顯然是在嫌棄着什麼。
而陳海峯看到這一幕,眼皮直跳,也不敢多說什麼。
……
二十分鐘後。
一輛鋼鐵猛獸巴博斯和一輛奔馳e300一前一後的來到了綠苑小區,陳海峯在到了3棟之後,第一時間從車上下來了。
很快。
長相無比秀氣,透着陰柔的陳衛紅從車上下來了。
陳海峯下樓之後,原本他是想着跟這個看起來像娘娘腔的男人坐一輛車帶路的,但是在這個男人沒有表情的目光下,他退卻了,提議開自己車帶路。
在來的路上,陳海峯腦子進行過非常激烈的思想鬥爭,一個是逃跑,另外一個是一邊報警,一邊往公安局的方向開。
但最終陳海峯把這些念頭都打消了。
對方能夠輕易的找到自己家門口。
陳海峯不敢賭。
只是在心裏又驚又怒的想着,林東一個司機,怎麼會跟一個開巴博斯的男人扯上聯繫的,而且這聯繫方式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朋友之間的關係。
什麼朋友不是直接互相聯繫,而是通過這種蠻橫找人帶路的方式聯繫的?
陳海峯也比較關注車,知道巴博斯的價格,一輛車打底五六百萬以上,要是道,他有電話,可以打電話問。
接着陳海峯便拿起手機來找出我的號碼撥打了起來。
……
我正做着夢呢。
然後便聽到了手機一直在耳邊刺耳的響着,下意識的摸到手機接了電話,然後發現居然是陳總打過來的電話,看了下時間。
已經快凌晨了。
“林東,你現在在哪呢?我到你出租屋沒找到你。”陳總在電話裏聲音有些變形的問道。
“我搬家了,你有事?”
我聞言挑了一下眉,也清醒了很多,對陳總大半夜的找到我之前出租屋的事情充滿警惕。
陳總也發現自己說話有些漏洞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陳衛紅,接着擠出笑容說道:“是這樣的,我和林妙雪今天把離婚手續辦了,心情很好,所以想請你出來喫點夜宵,我們兄弟兩個好好聊聊。”
“恭喜你從這個坑成功跳到另外一個坑,不過喫飯的事情就算了,以後再說吧。”
我跟陳總認識三年了,他什麼德行我太清楚了,先不說我和他走到這一步,大家彼此心裏都有隔閡,不可能走到以前了。
就算能,陳總想請我喫夜宵,也不可能是跑到我出租屋去,而是會直接打電話報一個地址,然後讓我跑過去。
接着我便準備掛電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肯定沒什麼好事情:“先掛了啊。”
“先等下。”
陳總的語氣透着焦急:“林東,我帶了你三年,你這麼點面子不給我?”
“再見!”
我果斷掛斷了電話。
緊接着我感覺到全身清涼,於是低頭看了一眼,接着瞪大了眼睛,只見我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一件衣服沒有,連褲衩都沒穿。
臥槽。
我特麼衣服呢!
我忍不住的罵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