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有很多戲劇性。
我也沒想到會在天上人間碰到陳燕朵,更沒想到陳燕朵真的能碰到曹天一,不過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如果說曹天一真的咬鉤,和陳燕朵發生關係的話。
那麼我就等同於有了反制曹天一的手段。
現在互聯網視頻這麼發達,哪怕說曹天一有一個進常委的老子,他也得喫不了兜着走。
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陳燕朵會不會按照我設計的去做,會不會打開錄音設備,會不會在錄音中表現出一副很抗拒的樣子,甚至大喊強姦兩字。
所以我在等。
等陳燕朵給我發消息,或者打電話給我。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
我終於等到了陳燕朵的電話,陳燕朵已經從曹天一家裏出來了,和我想的一樣,以曹天一這種偏執的性格,晚上又喫了那麼大的虧,心裏不可能沒有邪火的,更不可能把陳燕朵一個陪酒妹放在眼裏。
哪怕陳燕朵不給,他也應該強上了陳燕朵。
反正以他的背景,哪怕陳燕朵事後反悔,以他的背景也有的是手段擺平這件事情。
“你在哪裏,我現在去接你。”
陳燕朵電話那頭雨聲磅礴,我迫切的想要去見陳燕朵,然後把她手機裏的錄音拷貝到手裏。
陳燕朵在電話裏一直哭着說道:“嗚嗚嗚,林東,我沒有想跟他上牀的,我只是想幫你打聽一下情況,誰知道他居然對我那個樣子……”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這事情不怪你,你先告訴我你在哪裏,我現在去接你。”
我安慰着陳燕朵。
其實心裏冷笑了一聲,可能陳燕朵沒出過社會,和我的思維不一樣,最起碼在我的思維邏輯裏面,你如果真不想跟別人發生什麼,你一個女人是不會大晚上去別人家裏的。
不過人嘛,總是願意給自己找藉口的。
就好像當初她因爲我家沒有樓房,沒有足夠的彩禮,最後悔婚,認爲她不是因爲錢跟我悔婚,跟鎮上那個有錢的人結婚也不是因爲錢一樣。
當然了,從現在開始,我還是對陳燕朵充滿感激的,雖然說我不喜歡她的爲人,但是她現在幫了我,我就得對她感激。
所以我這一次對陳燕朵的安慰是真心的安慰的,心裏也多少有那麼點愧疚,畢竟我確實是利用她了,而且有點pua她。
很快,在知道陳燕朵所在的位置之後,我便叫上尾巴,立刻起身,打算去接陳燕朵。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我以爲是陳燕朵又給我打電話了,沒想到居然是陳娟,娟姐打過來的電話。
想了想,我還是接通了電話。
沒想到剛接通電話,娟姐便立馬情急的在電話裏說道:“林東,你沒犯什麼事情吧,剛纔有幾個警察來家裏找你了。”
我聞言心裏一緊。
果然,曹天一是沒那麼容易忍氣吞聲的。
也很正常,在會所的時候,我當時決心想要弄死曹天一,曹天一也感受的出來,所以他當時慫了,沒有人是不怕死的。
但當我不在他身邊了,最開始他可能還恐懼一會,但慢慢的他就不再恐懼了,取而代之的是屈辱,是憤怒,接着便是想報復我。
這和網上的一些鍵盤俠是一樣的。
到了現實,他對你很禮貌,一口一個大哥叫着,但隔着網絡,他可以各種和你叫囂,反正你找不到他,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這也是我當初不願意放過曹天一的主要原因,我信不過他,在當今這個社會,活人都不靠譜,只有死人才不會出爾反爾。
不過也沒事。
這些我都做好心理準備了,不然也不會執意離開李輕眉的家,並且去見了老闆娘一面。
回過神來,我不想讓娟姐太過擔心,笑着安慰說道:“我沒什麼事情,你放心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真的?”
陳娟還是有些狐疑,剛纔她睡的好好的,突然外面傳來激烈的敲門聲,剛開門,便有五六個警察闖了進來,然後問她林東有沒有回來,她如何能夠不擔心?
“當然是真的,警察就是找我瞭解點事情,要不然我怎麼能跟你在這說話?”
我理所當然的解釋了一句,然後又安慰了幾句娟姐,便掛斷電話,要和尾巴先去找陳燕朵。
只不過在剛出了店門,我便看到門口出現了兩輛警車,其中一輛是依維柯警車,幾個氣勢洶洶的警察從車上下來,向我走了過來。
我見到這場面,瞬間明悟了曹天一想要報復的決心。
原來這些警察不是先到我家裏去找我的,而是家裏,公司兩個地方同時行動,爲的就是能夠第一時間抓到我,並且不讓人在這期間通風報信,生怕我提前知道消息逃跑。
好大的陣仗。
我是殺人放火了嗎?
我見到暴雨中衝過來的一幫警察,嘴角浮起一抹譏笑,再然後,我便被兩個人粗暴的按在了地上,雙手也被戴上了手銬,而且是反銬,雙手銬在了背後。
手銬齒輪收緊的瞬間,我感覺到手腕劇烈的疼痛。
身旁站着的尾巴有那麼一瞬間要動手的跡象,我第一時間覺察到,心裏又是感動,又是後怕,連忙給了尾巴一個眼神,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並讓他去找靜姨。
“你是林東吧?”
站在我面前跟我說話的人並沒有穿警服,而是便衣,一米八幾的個頭,眼神凌厲,居高臨下的看着我,甚至瞥了一眼旁邊安靜而危險的尾巴,眼神漠然,似乎在等着尾巴躍躍欲試。
尾巴感受到了他不懷好意的眼神,抬起頭,看着他不說話。
我知道尾巴是一個動手不會有先兆的人,更知道他是一個心中沒有敬畏的人,尾巴其實身手並不是特別的誇張,他主要可怕的地方是在於狠。
非常的狠。
別人下手,多少會有點顧忌。
可尾巴不同,他殺過人,而且往往動手會選擇往死裏下手,不給對方反撲的機會。
我沒有給面前這個身材高大,穿便衣的男人多撩拔尾巴的機會,而是艱難的抬頭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眼神帶着譏笑,問道:“你們爲了抓我,弄出這麼大陣仗,我是殺人放火了嗎?”
身材高大的男人聽出我的譏諷,臉色瞬間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