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林妙雪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我接受不了。”
我看着老闆娘終於忍不住說了起來:“我真的接受不了,我甚至想不明白,爲什麼之前還好好的,現在你突然要跟我分手,甚至連跟別的男人定親都不告訴我,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老闆娘看着我,突然問道:“想知道?”
“想。”
我情緒激動的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老闆娘撐着傘來到了我的面前,眼神透着堅決,她看着我說道:“因爲愛情是自私的,愛情不允許分享,你明白了嗎?”
我聞言頓時臉色蒼白。
我其實一直擔心的是這件事情,也一直不敢往這裏提,沒想到老闆娘還是說了出來。
我開始變得沒底氣,我開始不敢直視老闆娘的眼神,我開始低聲說道:“可是這一切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也是你一直勸我跟李輕眉在一起……”
“是的啊,我是勸你了啊。”
老闆娘就這樣一直看着我說道:“因爲我覺得你和輕眉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好,她比我年輕,比我有錢,你跟她在一起能走很多彎路,跟我在一起你能得到什麼?我什麼都不能給你,我也比你大了十歲,等你三十五了,我就45了,人老珠黃,所以我決定放手,讓你沒有顧慮的跟輕眉在一起,難道這樣不好嗎?”
老闆娘每說一句話,我臉色都蒼白一分,我對着老闆娘解釋:“我從來沒有在意過我們的年齡。”
“是我在意。”
老闆娘打斷我說道:“女人最在意的便是,年齡,20歲的時候,什麼都不懂,浪費青春,等30歲的時候,什麼都懂了,已經向着40這個年齡走了,每過一天都會感到焦慮,我會忍不住的想,你才20多歲,你還年輕,你有大好的前途,你跟輕眉在一起會更好,我還拖着你,我做的真的對嗎?我覺得不對。”
說到這裏,老闆娘的語氣又放低,語氣低落的說道:“我已經35了,我跟你不一樣,你很年輕,你可以再浪費點時間,男人三十而立,三十之後再努力,什麼都不晚,想要年輕的女孩也能找到,可女人不一樣,年齡是女人的一切,林東,我現在真的耗不起了……”
我看着老闆娘神情低落的樣子,忍不住說道:“那我娶你。”
“你說什麼?”
老闆娘聞言,一下子抬起了頭。
我又說了一遍:“我娶你,只要你願意,我明天都可以跟你結婚。”
老闆娘聞言,心彷彿被什麼撞擊了一樣,隨後看着我問道:“那輕眉呢?”
“我……”
我如遭雷擊,不得不說,老闆娘一下子說到我的心事了,一時間,我根本沒有辦法抉擇起來,彷彿站在了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走。
“說不出來了吧?”
老闆娘看到我臉色蒼白的樣子,也終究是捨不得了,突然上前,輕輕的擁抱住了我,溫柔說道:“只是時間不對,在不對的時間遇上了自己想嫁的人,輕眉挺好的,你幫我照顧好她,也照顧好你自己。”
說完之後。
老闆娘便把傘留給我,轉身在雨中離開了。
我也沒撐傘,看着老闆娘的身影呆若木雞,整個人彷彿都被抽走了靈魂一樣,我不是說不愛老闆娘,我也不是說只要老闆娘願意嫁給我,我明天就娶她的話是騙她的。
而是我真的有點難抉擇。
說實話,李輕眉對我也很好。
愛她嗎?
我想也是愛的,她對我那麼好,爲我做了那麼多事情,這麼好的一個女人,誰會不愛呢?而且前些天她也把最美好的第一次給了我。
如果說我這個時候,能毫不猶豫的說跟李輕眉分手,那我會覺得我也不是一個東西,最起碼,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
我不想做一個沒有良心的人。
我也不想欺騙老闆娘。
所以在老闆娘問我輕眉該怎麼辦的時候,我沉默了。
甚至我連怎麼回到家裏的,我都不知道,整個人彷彿都像失去了靈魂一樣,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有些人我不想辜負。
我不想辜負李輕眉對我的毫無保留。
我也不想辜負老闆娘。
人在不想面對的時候便會想逃避,很多事情我不願意細想,因爲拿起容易,放下難,放下等於要失去很多東西,比如名。
比如金錢。
比如說地位。
又比如說捨不得放下的人。
所以便想喝酒,人在喝醉了之後,就不用去想太多煩心的事情。
很快,我用手機點了很多燒烤和啤酒回來,然後一個人喝起了悶酒,不知不覺,便喝醉了,然後醉眼惺忪的看到了眼前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是陳娟的身影。
陳娟原本已經睡了的,後來被客廳的動靜給吵醒了,出來一看,只見我全身溼漉漉的一個人在喝悶酒。
“你怎麼了?”
陳娟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問了起來。
我盯着陳娟認了好一會,才認出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陳娟,我知道陳娟,她跟我發生過關係,不止一次,面對老闆娘和李輕眉的時候,很多話我不敢問。
我怕她們生氣。
但是面對陳娟,我敢問,於是我醉醺醺的看着陳娟問道:“你,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壞的人?”
“不壞啊。”
陳娟知道我喝醉了,順着我說道:“我覺得你人挺好的,善良,有責任心。”
“善良,挺好的?”
我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笑陳娟看不懂我的說道:“你看到的都是我的表面,我哪裏是什麼善良的人,我分明就是一個渣男。”
陳娟哪裏肯信?她好笑的看着我說道:“哪有人說自己是渣男的,你爲什麼要這樣說自己?”
“因爲我本身就是這樣的人啊。”
我之前覺得喝酒好,能喝醉,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好像怎麼喝都喝不醉,反而頭疼的厲害,疼的需要我用拳頭用力的捶打自己腦袋才能好受一點。
我目光看着陳娟突然說道:“娟姐,我要搬走了。”
陳娟聞言一怔,然後勉強的笑道:“爲什麼?”
說到這裏,陳娟想到了我剛纔說的話,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語氣有些僵硬的看着我問道:“是因爲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