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我和蕭瑾瑜都氣喘吁吁的在老闆娘的調和下坐在了餐桌上,只不過蕭瑾瑜還是不肯放下剪刀,拿着剪刀,時不時的就往我下身瞄。
瞄的我渾身發寒。
只要蕭瑾瑜有站起來的趨勢,我必定也站起來,準備逃跑,到現在我也算發現了,蕭瑾瑜也並不像她外表那麼甜美可愛。
她骨子裏是真真切切的惡魔。
正常人能追我半個小時?
蕭瑾瑜追了我半小時,老闆娘就笑呵呵的看了半個小時的戲,一直到兩個人都累的氣喘吁吁,她纔出面調和叫停了我們。
“瑾瑜,你就別生他氣了。”
老闆娘好笑的對蕭瑾瑜說道:“他沒騙你,他真的不能喝酒,以前他給我老公開車從來不喝酒的,要我說啊,這事情你自己也有責任,你要是不拉着他喝那麼多酒,你會喫這虧嗎?”
蕭瑾瑜追了半小時,累夠嗆,額頭髮絲都被汗水浸溼了,唯獨眼神依舊精神,惡狠狠的盯着我:“我不喫這虧。”
老闆娘無奈:“那事情已經出了,你想怎麼辦?”
“很簡單,閹了他的小小東!”
蕭瑾瑜拿起剪刀,用力的對着我的方向剪了一下。
“不可能!”
我二話不說的就拒絕了:“憑什麼啊,我連過程都不記得,兩個人上牀,憑什麼單單剪我?說不定我拒絕了,你非要對我用強也不一定,我胳膊上的牙印就是證據!”
說着,我把胳膊上的牙印給露出來了,現在一圈已經青黑了,可見當時誰咬的多麼狠。
老闆娘也看到了我胳膊上的牙印,臉有些微紅,之前的時候她也看到了這個牙印,但是不知道是誰咬的,不過現在當着蕭瑾瑜的面,她肯定不可能再自己跳進去了,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蕭瑾瑜和老闆娘當時的反應完全不同,她一拍桌子,瞪着我說道:“是證據,就是你對老孃用強,老孃不同意,所以才咬你的,現在你無話可說了吧?”
“這也行?”
我聞言像見鬼一樣看着蕭瑾瑜,都驚了,怪不得很多人吵架都吵不過女人,這特麼誰吵的過?
蕭瑾瑜氣勢洶洶:“怎麼不行?”
老闆娘在一旁看我們兩鬥嘴,不禁笑出聲來,然後對蕭瑾瑜勸道:“算了,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你就當被狗咬了。”
我聞言,幽怨的看了一眼老闆娘,這不明擺着借題發揮罵我狗嗎?
老闆娘也看到了我的眼神,不過她當做沒看見,嘴角微翹,給無視了。
蕭瑾瑜到現在氣也消的差不多了,把剪刀往桌子上一放,然後惱火的說道:“我不是介意他上我,關鍵是他留裏面了知道吧?我生理期一直很準時的,要是喫這個避孕藥推遲或者提前來了,說不定老頭子會懷疑我的。”
“瑾瑜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聽到蕭瑾瑜這麼說,反而有些自責起來了,愧疚的道歉起來。
“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蕭瑾瑜心情有些不佳,擺了擺手,然後起身捏了捏眉心,對我和老闆娘說道:“我頭還有點疼,先去睡覺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很快。
客廳裏就只剩下我和老闆娘了。
我之前不知道喫避孕藥會讓生理期不準的,於是便小心翼翼的看着老闆娘問道:“老闆娘,你藥喫了嗎?”
“喫了。”
老闆娘臉上殘留着紅暈,點了點頭,但顯然不願意在這件事情多說,而是看着我問道:“陳海峯去哪裏了?”
“皇冠一號。”
“他那個女祕書的家?”
“對。”
我沒有隱瞞老闆娘。
老闆娘其實很早就覺察出來陳海峯有問題了,只是說很多女人在這種時候都不願意去往他們老公出軌的那方面猜測,等她們願意往那邊猜測的時候,代表着她們已經死心了。
而這個時候,很多以前她們刻意忽略的細節也會突然如泉湧一樣清晰起來了。
老闆娘繼續問道:“你很早就知道他們在一起了對吧?以前他說工作忙,得應付客戶,其實就是跟周月月在一起?”
“對……”
我回答的有點心虛,不過還是選擇坦白了。
老闆娘這次抬頭看向了我,臉色平靜,眼神平靜,語氣平靜:“所以很多時候你在幫他打掩護,幫他一起瞞着我?”
不得不說,老闆娘不苟言笑的時候,真的端莊到了極點,墨髮側披如瀑,素顏清雅面龐一點表情都沒有。
她就端坐在那裏,一句話不說的看着我。
氣場一下子就出來了。
我心裏頓時沉重起來了,然後有些艱難的解釋道:“我也不想的,只是陳總他是我老闆,拿他的工資,他讓我幫他打掩護,我不得不照做。”
老闆娘問:“那現在呢?”
“現在我肯定向着老闆娘你。”
我聽到老闆娘這麼問,立馬對老闆娘表忠心:“真的,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我都感覺陳總覺察出來我叛變他了。”
老闆娘聽到我說“叛變”兩個字,嘴角微翹的問道:“怎麼會這麼說?”
“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
我回憶着說道:“以前陳總對我挺客氣的,有什麼事情會直接跟我說,但是這兩天開始,我感覺他面對我的時候深沉的,有事也不說透。”
說到這裏,我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可能是因爲我沒有跟他時刻回報情況,所以引起他懷疑了。”
“嗯,陳海峯是一個注重細節,心思深沉的人,照你這麼說他可能真的懷疑你了。”
說到這裏,老闆娘端坐着,氣質驚豔,她看向我沉思了一會,然後突然問道:
“當年追求我的人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家庭背景和自身條件都非常不錯的男人,你猜我爲什麼會嫁給當初平平無奇,只是一個包工頭的陳海峯?”
“爲什麼?”
我下意識問道。
老闆娘嘴角浮起一抹說不清是譏笑還是自嘲的弧度,然後冷冷的說道:“因爲他當年強暴了我。”
“什麼?!”
我整個人都驚住了,怎麼也沒想到老闆娘是因爲這樣才嫁給陳總的。
這個時候,我腦海中驀然出現了陳總幾次對我暗示的話,他暗示我,如果用正常的手段追不到老闆娘,就對老闆娘用強。
他還說老闆娘作爲一個女人,肯定是不好意思聲張的。
原來他早就做過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在這一瞬間,我心裏突然湧起了無限的憤怒,憤怒陳海峯居然對這麼好的老闆娘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而也就在我憤怒的同時,芳華絕代的老闆娘突然走到了我的面前,她臉龐悽美,眼神藏着痛苦,看着我輕輕細語的問道:
“你以後會爲了錢出賣我嗎?”
“不會!”
我看着老闆娘,心都快碎了,回答的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