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遠處,靠近盡頭的大排檔外面,一輛漆黑色,威武霸氣的路虎攬勝就停在外面。
好喫街的大排檔都是用棚子搭建起來的。
在棚子裏面,一張桌子上,十幾個人社會人正坐在桌子上,徐陽坐在最中間,手裏拿着手機,在掛斷電話之後,徐陽臉色便猙獰起來了。
“操你媽的,都跟我走!”
“什麼情況?”
一個一米八幾,穿着短袖,裸露着手臂,紋着花臂的男人站起來,向徐陽問道,他叫潘龍,是縣城有名的混混,混的相當不錯,開賭場,放高利貸,什麼事情都做,也是這幫人的頭,和徐陽算是發小。
在潘龍旁邊的一個差不多20歲左右的年輕人叫陳清海,潘龍能夠在縣城裏混的風生水起,和陳清海有着很大關係。
因爲陳清海的老子是縣公安局的局長。
因爲在小縣城裏,縣公安局局長,簡直就是縣城裏的天,所以根本沒什麼人敢得罪陳清海,也很多社會人士都喜歡跟他玩。
原本徐陽是沒資格在這張桌子上坐主位的。
因爲哪怕在再小的池塘裏,也有着嚴格的等級制度。
但是現在不一樣,徐陽是從濱海回來的,濱海算是一個大城市,本來在這小縣城就有很多人在外面混的風生水起的,他們回來,很多人也給面子。
徐陽回來也是如此。
徐陽有潘龍的微信好友,所以徐陽發一些朋友圈,潘龍也是會偶爾點贊,評論兩句的,這次在朋友圈裏見到徐陽開了起來。
由於我只有一個人,一般情況下,女人都是被無視的,更何況是兩個美女,所以那二十多歲的社會人在聽了黃毛的告狀,也不急,帶着一羣人氣勢洶洶的向我圍了過來,有些人還對我和老闆娘還有李輕眉嘴裏不乾不淨。
被黃毛叫三哥的社會人,走過來,上下瞥了我一眼:“就你他媽的打我小弟的對吧?”
我見徐陽沒這夥人先到,抬頭瞄了一眼這個叫三哥的社會人,面無表情的想着,等下要是動起手來的話,我先逮住他,給他來一刀,然後刀架他脖子上,把所有人都給鎮住。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三哥沒見識過真正的狠人,以前都是以人多壓人的,被我的眼神看的內心發毛,不過在想到自己人多,氣勢又上來了,對着我便罵了起來:“操你媽的,跟你說話呢,你他媽耳朵聾了啊?”
“呵。”
我突然抬頭衝他笑了笑,像看死狗一樣的看了他一眼,準備下一秒就動手。
也就這簡單的一笑,綽號三哥的混混沒由來的腎上腺突然急速飆升起來了,彷彿全身上下都被這一笑笑的發冷一樣。
不過我最終還是沒有動手。
因爲我發現好喫街的街道不遠處,一羣人衝了過來,和眼前這幾個十幾歲的小屁孩不同,那些應該都是真正社會上混的人。
而帶頭衝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徐陽。
我意外的看了一眼徐陽,沒想到這小子一個白天的功夫,混的挺不錯的,居然帶了一幫人過來,然後便站在原地沒有動了。
好喫街本來就人來人往,比較吵,愛看熱鬧的人又多,在他們發現我們這邊要打架之後,便圍了不少人在外圍當喫瓜羣衆。
所以三哥也沒注意身後來了一羣人,在短暫心裏發寒,發現是虛驚一場以後,便立刻惱羞成怒起來了,臉色猙獰的便要伸手抽我的臉。
在他的想法裏,他十幾個人呢,我就一個人,我肯定是不敢還手的。
不過“三哥”沒能得逞。
他剛抬起手,徐陽便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來,然後一腳踹在了他的腰上,直接將他踹了一個狗喫屎,這一幕,瞬間驚動了黃毛帶來的十幾個人。
但下一秒。
一羣刺龍畫虎,明顯社會上的老炮衝了進來,一個對一個,紛紛指着他們一羣人,臉色猙獰的怒喝了起來:“操你媽。”
“你們想幹嘛?”
大混混,潘龍指着黃毛一羣人,吹鼻子瞪眼,獰聲喝道:“都給我站這別動,不然弄死你們!”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潘龍在縣城是很有名氣的,剛一露面,黃毛一羣人便認出了他,發現是龍哥,臉色都有些發白,哪裏還敢再動一下?
潘龍也認識其中幾個人,不過現在他六親不認,猙獰的喝道:“草你們親媽的,東哥你們也敢得罪,瞎了你媽狗眼了是不是?都給老子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