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顧衛公找我談過話的?”
我忍不住的看着李輕眉問道,同時腦子飛速的轉了起來,然後突然想到,那天夜裏顧衛公找我談話就在李輕眉家樓下。
那時候李輕眉應該沒有睡。
於是我看着李輕眉脫口而出的繼續問道:“那天晚上你沒睡?”
“沒啊。”
李輕眉看着我,嘴角微勾的說道:“之前睡了一會,後來睡不着了,就想着到陽臺上吹吹風,結果就看到你們兩個人在樓下聊天。”
“……”
我瞬間無語。
社死。
無比的社死。
我現在還記得那天晚上從李輕眉家裏出來看到顧衛公時候的心情,當時感覺自己心臟都彷彿在一瞬間被人捏住了一樣。
包括被顧衛公訓話的時候,我也是耷拉個腦袋。
如果只有顧衛公看見的話,倒也沒什麼,畢竟人家的高度擺在那裏呢,我就算頭低的再低也是應該的,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人。
但是李輕眉把我垂頭喪氣的樣子也看在眼裏,就讓我特別尷尬了,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這個時候,李輕眉嘴角的弧度上翹:“我好像聽見有人說喜歡我?”
“……”
我有些社死。
“我還聽見了,有人說在結婚之前不會碰我的。”李輕眉看着我,眉眼中盡是偷笑的幸災樂禍。
“……”
我更加社死,然後惱羞成怒的看向李輕眉嘴角上翹的得意笑容,心裏恨得牙癢癢,同時心跳的也特別的快,覺得此時的李輕眉特別的誘人。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於是我再也忍不住,然後一把上前抱住了李輕眉,最開始我只是看她太過得意,氣不過,想要親她,報復她,但是當我親到她的時候。
我瞬間有些控制不住了。
本來男女之間的關係也很微妙,衝動只在一瞬間。
“你親我了。”
李輕眉看着我,眼神發亮,嘴角的笑意明顯。
“就親你,誰讓你幸災樂禍的,所以我得懲罰一下你。”
我一邊親着李輕眉,一邊含糊不清的說着,與此同時,我的手也攀上了李輕眉纖細的脊背,每一寸都像上帝用尺子量過一樣。
讓我貪婪,讓我流連忘返。
李輕眉今天破天荒的沒有拒絕我,反而像小雞啄米一樣的回應着我,冷豔的臉上爬上酡紅,眼中的笑意絲毫不掩藏。
語氣輕柔,似是挑逗,似玩味:“你還可以做一些你想做的其它事情。”
我聞言心裏一動。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輕眉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對我心情愉悅的笑道:“反正我不說,我爸和花叔也不會知道的。”
“……”
我聞言瞬間冷靜了下來。
不僅鬆開了李輕眉,還跟她保持了點距離,惱羞成怒的看着她:“你故意的吧?”
李輕眉見我鬆開她,笑意更濃了,然後一臉無辜的說道:“我故意什麼了?我什麼都答應你還不好?”
話音剛落,李輕眉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似是害羞的對我說道:“趙明俊求了我十年我都沒答應他,今天願意答應你,我對你好不好?”
“好,但我不稀罕要!”
我一臉的大義凜然,然後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李輕眉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了,放聲大笑,對着車上的我喊道:“喂,可不是我不給你,是你自己不要的啊。”
“渣女,呸!”
我罵罵咧咧了一句,然後立馬開車離開,車後,李輕眉愉悅的笑聲在夜色下特別顯眼,而我則心裏鬱悶到了極點。
顧衛公就不說了。
兩次見面。
一次殺雞儆猴,當着我的面戳瞎了趙明俊的一隻眼。
一次直接跟我攤牌,喜歡李輕眉可以,想要小人物上位也可以,但是在李輕眉確定跟我結婚之前,想要碰李輕眉不可以。
哪怕是張小花。
光想想這個光頭的恐怖身軀就足以讓人硬不起來了。
更何況李輕眉還有一個叫李浮生的親爸坐鎮建鄴呢?而且建鄴這樣的帝王城市,加上張小花的襯托,李浮生明顯是比顧衛公更加生猛的一位梟雄。
所以我還真的不敢碰李輕眉。
回去的路上,我不禁在心裏感嘆,有時候知道太多事情也不太好啊,無畏者無知,有時候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碼心無所謂啊,什麼小林東被扯下來,誰管呢,先爽了再說……
不過想了一會,我也就不再想了,也沒有生氣,反而有一種痛並快樂着的感覺,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還是蠻喜歡和李輕眉之間的鬥法的。
更喜歡拿她沒辦法的感覺。
心裏有被貓爪鬧過的異樣感。
我拿出手機打了鄭雪琴的電話,電話接通後,由於我跟鄭雪琴也只見過一面,所以我電話裏也很客氣:“鄭姐,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休息了。”
鄭雪琴倒是不介意,笑着問道:“沒事,我睡的也沒那麼早,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見到鄭雪琴這麼說,心裏鬆了口氣,沒直接說事情,而是問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情,我想請你喫夜宵,你有時間嗎?”
“你不請美女劉語熙喫飯,反而要請我一個老女人夜宵?”
鄭雪琴聞言,輕笑着反問了一句,然後說道:“還是說事情吧。”
我被揭穿,有些尷尬,果然,這些女人就沒一個是簡單的,跟她們相處說話都得小心再小心,過一下腦子再說出來。
不過我見她沒有直接拒絕,還是說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
結果我還沒說完,鄭雪琴便輕笑着打斷了我:“小帥哥,你很沒有誠意啊,請人幫忙,不請我喫完夜宵再說?”
“……”
我被鄭雪琴突如其來的轉折給弄的差點沒噎死,讓直接說事的是她,說我沒誠意的也是她。
鄭雪琴似乎猜出了我的想法,笑呵呵的說道:“我再怎麼樣也是個女士,臉皮薄,第一次見面的男士邀請我喫飯,我可以說不喫飯,但是你不能真的不請我知道嗎?”
鄭雪琴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只是我和她初次打交道,摸不透她的脾氣,加上我也有求於人,便只能被她牽着鼻子走,而且還得順着她的話笑着說道:“鄭姐,你想喫什麼?”
“喫海底撈吧。”
鄭雪琴告訴了我一個地址:“你來我樓下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