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
我的心情始終有些陰沉,特別厭惡世俗的眼光,沒錯,老闆娘歲數是比我大十歲,但是大十歲怎麼了?難道跟人在一起,就必須得同齡嗎?
可是同齡又怎麼樣。
和我同齡的,有幾個比老闆娘長得漂亮的,又有幾個女人能有老闆娘的氣質?
最關鍵的是,老闆娘對我非常的好。
在這樣的前提下,我跟老闆娘在一起有什麼問題嗎?我一點都不覺得有問題,只是說世俗的眼光有時候真的很令人作嘔。
與此同時,我還有點心疼老闆娘。
以前的時候不覺得,只考慮自己的想法,但是現在發現,原來老闆娘跟我在一起也承受了很多。
不過我想了一會,我也不再想了,別人怎麼說是他們的事情,我只要按照我的想法去做就行了,不管最後是怎麼樣的,我都不會離開老闆娘。
翌日。
經過一天的休息,我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脫衣服,基本上看不出來什麼影響,只剩下手腕被手銬勒破皮的傷口目前剛剛結疤。
來到紅山別墅。
李輕眉已經起牀了,她紮了一個簡單馬尾,一身運動裝看起來曲線玲瓏,特別的青春活力,一點也看不出歲月在她身上侵襲的痕跡。
她看到我過來,明顯臉上露出了喜悅,不過又崩住了,直到她看到我手腕上的傷口,這才皺了一下細眉:“你進公安局了?”
李輕眉不傻。
她一眼就看出來我手腕上的傷口是手銬勒出來的痕跡。
“嗯,前天晚上進去了一段時間。”
我點了點頭,也沒瞞着李輕眉。
“怪不得昨天你請假。”
李輕眉聞言恍然,其實昨天我沒去公司,她一天在公司都有點心不在焉,接着她走到我身邊,不由分說的便捧起了我的手腕,看着雖然結疤,但依舊觸目驚心的傷口,然後冷豔的臉上出現一抹冷意:“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回頭我幫你出氣。”
“不用了,這件事情你不用參與了,而且我也沒什麼事情,這點傷沒幾天也就好了。”
我見到李輕眉這麼說,搖了搖頭,並不想李輕眉參與,第一,我不太想靠女人去解決個人的恩怨,第二,顧衛公剛剛進去不久,現在李輕眉身上本身就一堆事情,所以我不太想讓她再爲我的事情操心。
“不行。”
李輕眉想到曹天一的身影,眼神微眯,冷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你能忍,我忍不了,本身我心裏也壓着邪火,這個場子,我肯定要幫你找回來。”
說到這裏,李輕眉回過頭來看着我說道:“先陪我跑一圈,這件事情回頭再說。”
“好。”
我見勸不了李輕眉,便也只好跟在她身後跑了起來。
這個時候,李輕眉突然想到一件事,側頭看了我一眼:“對了,曹天一不像是就這麼算了的人,你是怎麼出來的?”
“是孟姨接我出來的。”
“孟清婉?”
李輕眉聞言怔了怔,怎麼也沒想到是孟清婉將我從公安局裏面撈出來了,接着她沉默少許問道:“她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
“沒有。”
我搖了搖頭,孟清婉在把我接出來送到公司門口便離開了,然後到現在也沒跟我聯繫過。
李輕眉見從我嘴裏沒問出她想知道的,便也不再多問了,臉色平靜的跑起步來,一句話不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見她不說話了,想了一下,說道:“我出來後,顧總給我打了個電話。”
“他怎麼說?”
李輕眉聞言,神情終於有了變化。
“也沒多說什麼,他讓我照顧好你。”
接着,我把顧衛公電話中跟我說的事情跟李輕眉大概說了一遍,這個時候,李輕眉才知道,原來她去天上人間陪曹天一他們喝酒的事情,顧衛公其實都知道。
想到這裏,李輕眉嘆了口氣:“他一定對我很失望。”
“爲什麼?”
我聞言詫異的看了一眼李輕眉,不明白爲什麼她會突然這麼說自己,在我看來,李輕眉已經是非常出色的一個女人了。
有顏值。
有能力。
如果這樣還對她失望,那我不知道該出色成什麼樣子纔不會失望了。
李輕眉搖了搖頭,卻是沒有跟我解釋原因,不過在腦海裏卻浮現了顧衛公那桀驁的身影,她知道,顧衛公一直是一個心氣極高的男人。
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爲了一時之氣,選擇離開建鄴,獨自帶着沈平來到濱海發展。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又怎麼會願意看着自己女兒爲了自己去低聲下氣的陪人喝酒呢?
……
一個小時後。
李輕眉來到會所辦公室後,先是靜坐了一會,接着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是打到建鄴的。
不一會。
雞鳴寺不遠處一棟古香古色的民國建築內,一個身形極其扎眼,背紋觀音,氣質妖異的大光頭看到來電,在院子裏微笑着接通了李輕眉的電話。
很快,電話裏傳來了李輕眉清冷的聲音。
“花叔,我想你來濱海幫我處理點事情。”
氣質妖異的大光頭聞言,也不問李輕眉讓他幫忙處理什麼事情,咧嘴輕笑了一聲:“好!”
“就這麼答應她了?”
不遠處,一個身形消瘦,身穿亞麻布衣的男人正在蹲在地上逗弄着一條全身漆黑的小狗,不是別人,正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李浮生。
他在張小花答應去濱海之後,一邊拿着一塊骨頭逗弄着新出生的杜賓犬,一邊不見煙火氣的問了一句,似乎對張小花的去留並不關心。
張小花也不在意,在這一瞬間,他抬起頭,遙遙看向濱海的方向,活動脖頸,身形如槍,接着露出了一抹極其燦爛的笑容:“小姐讓我去,我總是要去一趟的。”
“……”
男人聞言有些莞爾,最後不置可否的評價道:“沒出息。”
“沒出息就沒出息唄,也無所謂。”
張小花轉過頭來,接着笑容莫名的說道:“我和老闆你不一樣,你講究的是謀定而後動,最後一子收官,扭轉乾坤,我不一樣,我心眼小,動腦子也太累得慌,我就知道一件事情,誰讓小姐受委屈了,我便要他知道不是什麼人,都是他可以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