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在跟你說,他交朋友從來不看對方有沒有錢,聰明的人會說,哪怕別人有錢怎麼了,自己又不用靠他生活,爲什麼要巴結他?
這句話是沒毛病的。
但比如說,這個有錢的人主動放下姿態來跟你做朋友呢?你會不會下意識的比較看重他一些?
所以說,這個社會有默認的潛規則。
只不過成熟的人從來不會主動把這些潛規則掛在嘴邊,而是選擇了心照不宣。
當然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符合人的行爲邏輯,在同等的條件下,故意執拗的不跟有錢人做朋友,要跟沒錢的人做朋友,這種行爲不叫清高,這叫有毛病。
就像那句一直宣傳了幾十年的話一樣。
勤勞能致富,喫苦能致富。
而現實卻是,只要你能喫苦,你就有喫不完的苦……
如果在沒醒悟之前,我覺得喫苦能致富這句話挺好的,認爲人還是得腳踏實地的一步一個腳印向上攀登,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給自己一個向前的信仰有什麼不好?
不過現在醒悟了。
我的很多想法也轉變了,這就相當於人一下子從朦朦朧朧一下子變的大徹大悟,我很清楚我開着邁巴赫和路虎攬勝來娟姐家裏,會有什麼待遇。
那肯定比我穿的很窮酸,坐大巴車,手裏提着幾箱蒙牛牛奶過來待遇強十倍百倍。
錢不一定是萬能。
但錢能解決這世界上大部分的麻煩。
事實也和我想的差不多,娟姐父母在見到我和徐陽從邁巴赫車裏搬出飛天茅臺和整條整條的大天葉之後,兩個人看我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
對我的態度也明顯熱情了很多。
如果說之前他們是沒有辦法,爲了女兒的開心選擇妥協。
那麼現在他們是發自內心的想把女兒交給我了,開玩笑,自己女兒的男朋友這麼年輕,這麼有錢,開着這麼好的車,怎麼可能玩弄自己女兒的感情,他要是想找的話,什麼漂亮小姑娘找不到?所以跟自己女兒在一起也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真心!
到了家裏。
陳娟媽媽拿着菜開開心心的進廚房做飯了,陳爸對我和徐陽熱情的同時,然後心情很好的打起了電話,電話都是打給自己關係比較近的親屬或者朋友,意思是自己女兒男朋友過來了,大家一起坐下來喫個飯,順便幫他掌掌眼,一起看看女兒男朋友。
“你說我要是坐大巴車過來,叔叔會不會這麼高興的打電話?”
我看着娟姐父親打電話時候的高興樣子,偷笑的在娟姐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應該不會吧?”
陳娟遲疑的看了我一眼,先是覺得不會,可是又覺得也有可能打電話讓小叔姑姑他們一起過來喫頓飯,接着她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看着我解釋道:“其實我爸挺好的,他不是很勢力的人,只是他之前沒見過你,有點信不過你。”
“放心啦,我又沒說什麼。”
我見娟姐有些緊張,笑了笑,接着說道:“再說了,叔叔高興也是人之常情啊,誰不喜歡自己女兒找一個條件比較好的男朋友?”
說到這裏,我看了一眼興高采烈來回走動打電話的娟姐爸爸,突然又對着娟姐低聲笑着說道:“不過你知道的,我這兩輛車都不是我的,是我老闆的,我只是想開過來給你撐撐面子,我現在口袋裏還是沒有錢。”
“嗯呢,我知道的,我又不在乎你有錢沒錢。”
陳娟聞言,也是低聲和我會心的相視一笑起來,顯然看到父母對我很滿意,她的心情也是非常的好,原本對她來說,婚姻是她人生最難過的一個關卡,一下子輕輕鬆鬆的邁了過去,雖然說她也知道身邊的這個年輕男人不太可能跟她領證結婚,但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心裏有自己,以及父母也不再因爲自己單身的事情再一直給自己施加壓力了。
很快。
陳娟的爸爸陳學海打完了電話,說是晚上在華芳酒店定了包廂,到時候會有一些走的比較近的親朋好友一起過來喫飯。
可以看出來,娟姐父親對晚上的飯局挺看重的。
中午喫飯的時候。
我原本是想拿出一瓶茅臺跟娟姐爸爸喝一杯的,不過被娟姐爸爸阻止了,他對我擺了擺手,心情很好的說道:“晚上還有飯局,估計得喝酒,我們爺倆中午就不要喝酒了,到時候酒帶到酒店去喝。”
陳學海心情確實非常的好。
十年前,他女兒陳娟是排名靠前的985高才生,樣貌身材都有,結果找了一個比較偏遠地方的男朋友,他是不同意的。
其實條件不是最關鍵的問題。
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只有一個女兒,他哪裏捨得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女兒大老遠的嫁到外地去?於是堅決不同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陳學海心裏想着,自己再怎麼樣,也是養了女兒十幾年的親生父親,怎麼着在陳娟心裏也應該比她認識沒幾年的男朋友地位重吧?於是就讓她在自己和男朋友之間做一個選擇,要親生父親,還是要男朋友。
結果陳學海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視爲掌上明珠的女兒居然選擇了只剛剛認識幾年的男朋友,甚至要離家出走跟他私奔。
這陳學海如何能夠不暴怒?
於是暴怒之下,他指着陳娟怒喝說,要是她離開了這個家門,以後就永遠不要回來,哪怕以後過得不幸福。離婚了,也不要回這個家門。
但這些年來,陳娟過得辛苦。
陳學海又何嘗過得不辛苦?
畢竟那曾經是自己一直呵護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啊,難道她過的不好,自己就會開心了嗎?只是說這臭丫頭怎麼就這麼的倔,這麼多年,都喫了這麼大的虧了,也都不知道回來給自己認個錯,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難道自己還能真的狠下心說不讓她回來了嗎?
不過好在,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現在自己女兒終於找到一個願意真心對她好的了。
陳學海想到這裏,長舒一口氣,眼眶突然泛紅,然後抬頭看着眼前剛剛救了自己女兒不久的年輕男人,有些感性的問我:“要不我們還是喝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