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飛這邊剛剛將信息給發出去不久,就有人來敲門了。
因爲王慕飛的原因,在門口站崗的可是兩名持槍的戰士,如果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的話,他們是不會讓人敲門的。
“進來吧!”
彷彿這裏是王慕飛他自己的地盤一樣,鵲巢鳩佔,代替了這裏的主人吆喝了一句。
“報告首長,紀律檢查委員會的人要見您。”
一個戰士首先進來,對着王慕飛敬禮說。
中年男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架勢,整個人有點蒙。
他可是根本就不知道王慕飛帶着飛機和軍隊來的。
剛剛那雜亂的轟隆隆的聲音,他還以爲是巨大機車發出的聲音,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
而他的手下也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報告王慕飛到底是怎麼來的這樣的小事。
再加上他自己裝逼裝的過頭,根本就沒有迎接和去窗臺邊看,各種巧合結合到一起,這個中年男人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王慕飛來裝逼的。
現在見到了這麼裝備整齊的特種戰士,他才發現自己似乎對眼前這個人一點了解都沒有。
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裝逼,現在好了更傻眼的是在後面。
隨着王慕飛的點頭,一羣身穿標準制服的紀檢人員出現,根本就不用等這位裝逼犯,先是查封了他所有的辦公文件,然後將後面的休息間都給封了。
“不用說話,你所有的證據都已經在法庭審理之中,請你配合,跟我們走吧!”
中年男人似乎想要問話,結果就被一張貼到臉上的證件和一個冷冷的聲音給強行逼迫了下去。
“早就告訴你,你非要強硬到底,何苦呢?”
王慕飛玩味的話傳到中年男人的耳中,顯得那麼刺耳難聽。
“我不服!”
帶着一股不服輸的意味,中年男人狠狠的盯着王慕飛:“我會將我知道的全部上報上去,到時候,歡迎你來看我。”
“哈哈,我會請你去喝茶的,真的。以後記住了,有些人是不能碰的。”
鄙視了他一下,王慕飛對着帶隊抓人的領頭人說:“最近會有大批的人被公安機關訴諸法庭,我希望你們能夠公正公平的辦理這個案子,如果證據確鑿的話,該怎麼判怎麼判,這個不用我教你吧?”
“王先生的話,我會轉達。”
領頭人拿了一個黑頭套給帶上手銬的中年男人帶上,直接帶走。
“走吧。”
王慕飛站起身,看了看這間看似普通卻奢華內涵辦公室,不屑的搖了搖頭。
“哥,就這麼簡單的不管了?”
王慕冰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王慕飛了,雖然他的動靜隨時被監控着,但是現實中還真的是很少見面。
“放心,既然是正常的程序抓的人,那就走正常的程序處理,政府的公信力在法院這一塊做的還是不錯的。”
王慕飛笑眯眯的說。
“那麼我們怎麼辦?”
王慕冰問。
“通知商業部,讓他們抽調一些頂級律師,然後通知飛霄閣,集合律師團隊,爲我們的人做無罪辯護。”
王慕飛無所謂的說。
“哈?”
王慕冰還以爲自己的這個主人想要通過官方的關係來處理這件事情,結果沒想到會是來這麼一手。
“哈,什麼啊哈,我們律師那麼多,如果連這麼一點小案子都無法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那要那麼多的律師幹什麼?”
王慕飛邪惡的笑了笑,也不知道這次準備坑誰。
“哥,你沒有發現你最近越來越黑暗了嗎?”
王慕冰忍不住說。
“哈哈,多謝誇獎。”
“我纔沒誇獎你呢。”
“那我認爲你誇獎我就行了。”
“、、、”
王慕飛出去了一趟,一個市級公安局長被抓,牽連出的各色政府官員不計其數,上到省裏,下到村鎮,都有所牽連。
一大批的人被抓到確實的證據被拉下馬,一部分人因爲工作能力突出,被放到了新的崗位。
等待了3天之後,中河省中級人民法院,公開審理了這次公安機關上報上來的所有名單和罪名。
這一次,王慕飛帶着姬君寒和秋寒煙蘇蘭同時出現在旁聽席,在他們旁邊,是一些閒着無聊的特處中心的隊長級人物,而其他旁聽席上,全部都坐滿了自己人。
如果說這人山人海的場面法官見多了,但是外面黑壓壓的關注人羣卻讓這件小事變成了不得不認真處理的大事。
如果人多,還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現在來看,還沒有任何搗亂或者鬧事的痕跡。
但是是讓法官和陪審團都覺得有些過分的是被告請來的辯護律師。
此次審理的接近300人的龐大案件,僅僅是辯護律師,就超過600人,充分將法律規定的權利做的了極致。
每一個上法庭需要宣判的人,不多不少,都有兩個人專門負責他的案子。
別的不說,就龐大到佔據一半以上的桌子就讓這場宣判變的有些過於玩笑話了。
一間法庭,別人的律師就佔據了三分之二的地盤,將那些遞交審問報告,請求宣判的人都給擠壓到了一個角落裏,這場面幸虧外面看不見,否則的話,又是一個新話題。
“我艹,老大,這是玩哪樣?”
章小凡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問。
“按照我國法律,每一個人最多同時找兩個辯護人,所以,我一個人給他們配置了兩個,做無罪辯護。嘿嘿,我就不相信這麼多人會敗給別人。”
王慕飛一臉陰笑的說。
“啊?”
章小凡有些莫名其妙的。
“法律,不僅僅是一種懲罰制度,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還是一種保護的手段。無論身份是什麼,對於法律來說,並不值得區分。”
王慕飛一臉嚴肅的說:“所以說,在法律的範圍之內,身份所帶來的附加感官並不存在,也就是說,所有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
隨着王慕飛的訴說,章小凡有種對他刮目相看的感覺。
這個從來都沒有老老實實看過法律文件的傢伙,說起法律的事情來,居然頭頭是道,直指根本。
法律的確是不會對現實中的所有職業做出附加的感官,從而不會對自己的職業產生惡感。
無論是工人,農民,學生,商人等等,還是小偷,強盜,惡魔,傻逼等等,在法律之上享受的權利是一樣的。
所謂的法律,就是規定一個大體的框架和處罰的辦法,用來約束人的行爲和責任。
一個小偷可以是警察,誰也沒有規定警察不能當小偷吧?就算規定了,也不一定沒有不是?
這樣的情況就是在法律上進行劃分,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從而對事件的本身來做出判斷,而不是從人的職業來做出評價。
搶劫之所以搶劫,並不是人本身就是搶劫犯,而是他在將搶劫這件事情通過手段開始實施之後,對他人產生威脅,搶了他人的東西,才叫搶劫,而實施搶劫的人,才叫搶劫犯。
誰也沒有規定被搶劫的人在不威脅不脅迫,甚至是不說話的情況下,將財務交給別人保管叫搶劫。
莫名其妙的見到一個人,然後看着像是一個壞人,就將身上的錢給了那個人,那麼這不叫搶劫。
所以,在法律上的東西都是具有兩面性的,只是看行爲本身,而不是看人。
就那被抓的人來說,他們的身份是什麼完全不重要。
不管他們是黑社會還是殺人犯還是政府官員還是億萬富翁,他們被抓了,那麼就會有一個罪名。
而這個罪名,就是法院判決之後的事情了。
只要罪名不成立,法院沒有宣判有罪的權利。
除非是像王慕飛這種手掌生殺大權的人,私自設立的內部法庭,否則,沒有權利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對人進行宣判。
就拿過來探路的5個兄弟來說,他們本身是黑社會沒錯,但是當他們沒有做出危害他人的事情來之前,首先他們是自由人,在被攻擊的時候反抗,那是正當防衛,在被擊敗之後被人誣陷,那就成了受害者,被關進監獄,那就是冤案錯案。
這不論他們的身份的,法律只規定行爲,而不會在意他們到底是什麼職業。
律師,就是在法律之間,開展工作的一個職業。
不管誰對誰錯,律師的工作就是將委託人的罪行消除或者減輕。
法律人人都有享受的權利,黑社會也不例外。
所以,在開庭之初,法院審判長就一直冒冷汗。
原因就是他所提出的所有言論都有人在反駁,甚至說的頭頭是道,完全是一副將法律文本喫透到嚇人地步的樣子。
一個個的案件被審理,幾乎統一的屬於無罪釋放的類型,就連那邊提起訴訟的人,都開始漸漸支持不住了。
最關鍵的問題在於證據,這是法律的一個漏洞。
沒有人會在證據不全的情況下,瘋狂的將案子按照自己的意圖來宣判。
除非是那種收了好處,而且還是不少的那種纔有可能。
不過,在這裏,沒人敢。
就憑藉龐大的律師團隊,萬一有把柄落在他們手中,很可能直接導致自己鋃鐺入獄,痛苦一生。
雙方熟悉法律,但是王慕飛這邊的律師團鑽研的就是這個漏洞方面的問題,自然比那些正式的法律工作者要更奸猾。
想要完全宣判一個人的罪行,證據不足只能釋放,就這麼簡單。
甚至有的時候會將一份反告來控告某些動作過頭的人。
律師團,這個免費的幫手,將王慕飛看的都想笑。
經過一個上午的突擊,幾十件案子被迅速定案,中午稍微休息一下,然後繼續審,一直審到夜幕降臨,大汗淋漓,滿頭冷汗,身子發虛,腦袋發暈,腿腳不靈活的時候,纔算是結束。
最終只有那裏兩個倒黴蛋被宣判了罪責,其他人全部被無罪釋放。
那兩個倒黴蛋分別以酒駕和買東西不給錢,分別被罰三天和半個月的拘役。
說他們倒黴就倒黴在倒黴上。
原因就是一個倒黴蛋子喝了酒就過來了,有點囂張直接被扣了,無所事事的人給人弄了一份血液證明,直接將他的罪名給落實了。
另外一個不是沒給,給的時候收銀員正好轉身,他呢?跟個土豪似的丟下一百元大鈔就跑了。
本來是一件小事,可惜被人追上,正好在警察抓他的時候看到,順便報了案。
天見可憐,那一百元是被風吹走的,可惜,沒有證據。
於是兩個倒黴蛋欲哭無淚的乖乖的在衆人的鬨笑之中老老實實的接受改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