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烈熊說的話,王慕飛沉默了一下。
對於這個問題,他想了很多,也同時知道其中的難處,剛來的時候他能平靜的應對,但是如果看到兄弟的無辜受害的屍體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否保證自己的絕對的平靜。
畢竟,自己是有前科的。
當初兄弟活着受罪,他都能將對方一羣地下室的人給殘忍的折磨死,現在死了,那他都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決定。
畢竟,只有親眼見證之後,他才能給出答案。
想了一會之後,王慕飛才說:“如果確定是被翼族人給殺掉的,那麼沒有別的說的,我會給他報仇,如果這件事情裏面還有人在搗鬼的話,那就不用留手了。”
“老大的意思是這裏面有蹊蹺?”
烈熊不是純苯,他也是有點腦子的。
“是,如果其中有人在故意引導我們跟翼族開戰的話,那麼用心險惡,這樣的人一旦讓他得逞,我們後面的佈置都有可能被他插上一手,到時候會成爲你們烈熊的一個最難對付的敵人。畢竟,能夠想到陷害的點着,說明對方並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
王慕飛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既然他能夠用一條人命來達到他的目的,那麼他就不會在意什麼法律和道德,這樣一個沒有底線的人,將來造成的惡果將更加嚴重,所以,這一次一定要查清楚,只有事情清楚了,才能夠找到最有利的線索。”
“只有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事情才能夠真的解決乾淨。”
王慕飛的話讓烈熊沉默了。
畢竟這一次行動的幅度很大,而且由於沒有時間來徹底的鞏固自己的地盤,從而導致一些人在報復性的襲擊飛霄閣,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果真的按照王慕飛所說的這樣的情況發生的話,那麼,躲在暗處的那個人就不能留,甚至可以說是必須要除掉的。
將反抗的萌芽直接拔掉,總比它成長起來之後再去拔掉,省一些力氣不是?
更何況,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只有抓出來拔掉它的腦袋,它才能不會對別人造成傷害的,更不會傷到自己。
沒有人會傻不拉幾的培養一個對手,所謂的培養,也不過是一種找樂趣的說法而已。
就算是再高尚的品格,對於敵人來說,能原諒的,都算是一種大精神,更何況還要培養他了。
“老大,事情或許比我們想像的要簡單的多,現在我們的猜測只能按照最壞的方向發展而不能將事情想的太過於簡單,所以我建議老大等到了之後,見到真容之後再做決定。”
烈熊想了一下之後,頭也不會的說。
“或許吧,但願這次的事情僅僅是牽扯到了一個翼族,如果真的有人在搗亂的話,那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王慕飛淡淡的喝了一口酒,似乎自言自語的說。
對於王慕飛的生氣,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見過。
就連跟隨王慕飛這麼長時間的章小凡也僅僅是見過兩次而已,平均算下來,每兩年王慕飛才發一次火,這頻率一般人根本就見不着。
所以對於王慕飛所謂的發火,烈熊還真的是沒有見過呢。
在閒聊之中,烈熊開的車漸漸來到一家醫院。
“老大,這裏是我們自己的地方所以一些檢測結果還是值得信賴的。”
臨下車的時候,烈熊說了一句。
“我是來見人的,不是來聽所謂的報告的。”
伯慮國人已經打開車門,在外面已經有了一羣身穿白大褂的人在安靜的等待,同時,黑乎乎的一羣黑衣人也在安靜的等着王慕飛的到來。
下了車,王慕飛隨意的瞅了瞅,然後直接往前走。
“老大,這邊。”
有烈熊在場,其他人沒有說話的份。
雖然說現在已經是現代化社會,人人平等,但是在飛霄閣中,鮮明的等級制度已經深入人心,在強者面前,弱者沒有說話的機會。
這裏是一家醫院,名字什麼的王慕飛根本就懶得關注,他現在想的,就是要見見那個倒黴的傢伙。
由於這裏是私立醫院,看病的人並不多,能夠消費得起的,並不是普通人,所以,當王慕飛出現的時候,這裏的人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在衆人的簇擁下,王慕飛來了一個被黑衣人把守的房間。
“公安那邊是怎麼回覆的?”
王慕飛面無表情的問。
“還在調查。”
烈熊的臉陰沉了一下,然後說:“根據他們所說,我們的人走過的地方監控都是壞的,就連一些私人的邊角都沒有記錄下我們的人出事地點的影像。”
“哼!”
王慕飛冷哼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
在這個社會中,所有的制度都是人制定的,在人制定的制度之中,人是佔據最主要位置的,所以說,有些事情,還是人在主導。
推開門,這裏是一件空曠的大房間,在房間中只有一個病牀,而在病牀上用白布遮蓋的,應該就是那個被陰死的倒黴蛋了。
“剛剛讓你查的東西查清楚了沒有?”
王慕飛首先問。
“老大,這是結果化驗報告。”
一個白大褂恭敬的將手中一直拿着的夾子遞給王慕飛。
“嗯!”
接過夾子,王慕飛認真的翻閱了一下。
這份報告做的很詳細,應該是專門爲了讓王慕飛看而做的,上面的情況寫的很明白,死者肌肉僵硬。
這本來就應該是死人之後所應該有的特有的現象,但是王慕飛卻不這麼認爲。
這些人可都是破壞者,如果死了之後肉體保持僵硬,說明他們變成了普通人,這種情況本來就不應該發生纔對。
作爲破壞者的製作人,王慕飛很清楚破壞者一旦死亡,只有幾種可能。
第一靈魂消散。這個屬於必死,但是身體卻會保持原有的活性,畢竟,在他的身體沒有完全衰竭的時候,靈根依舊會給他的身體提供能量,而不僅僅是靈魂消散後死亡。
第二就是血液流盡。這也是必死,但是卻會在短時間之內重新生成,而本人應該處於假死狀態,只要心臟有血液供應,他將是不死的。
第三,割掉腦袋。這也是必死的創傷,破壞者說白了也是人,丟了腦袋還能活的那是巫。
上面三種情況就是破壞者死亡的條件之一,不論是那種死亡的樣子,跟現在這個死者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畢竟,肌肉僵硬的問題,一般不會出現在破壞者身上纔對。
唯一讓破壞者出現肌肉僵硬的情況,那就是他的靈根力量消耗殆盡或者說補充不上,纔有的可能。
王慕飛一把扯掉死者身上的白布,看了看似乎已經裸體的受害者,仔細的看了看他身上的幾處致命傷。
一處是在咽喉,直接被豁開一個碩大的傷口,傷口已經發黑,但是卻沒有絲毫癒合的趨勢。
而第二處傷口是在胸口,一個扁扁的刀傷直接刺中心臟的部位,一刀穿心。
其他部位的傷口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僅僅是看上去像是被狠狠的砸過一樣,不過,這些都是皮外傷。
再看看死者的腦袋,後腦明顯有鈍擊的痕跡,看樣子,這裏就應該是導致他昏迷的最強打擊了。
不過,能夠用鈍器將一個破壞者給捶暈了,然後再實施割喉和穿心的手法,顯然不是什麼老手。
同樣的推測,這種情況不是王慕飛當初想象的嫁禍之類的陰謀。
畢竟,如果有人真的想要嫁禍的話,他就應該將現場和屍體做的更加明顯一點,最起碼留下相關的證據纔好。
從屍體上來看,實施這次作案的人,應該不是什麼慣犯,屬於那種二愣子之類的傢伙,否則也不會用這麼笨的手法了。
“給他做手術,我需要知道他的胃部情況。”
王慕飛心裏有決斷,直接冷冷的說。
“是。”
這種在死人身上開刀的情況,主刀醫生都能辦到,所以對於這個要求,根本就不叫什麼事情。
所以,在王慕飛出去一會的功夫,報告就打好了。
“老大,情況有些詭異。”
烈熊親自將報告文件放到王慕飛的身邊椅子上說。
從房間中出來之後,王慕飛一直都在走廊中的休息區等着,他需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不是胃部什麼東西都沒有,三天之內的消化系統沒有使用?”
王慕飛一臉陰沉的說。
“是!”
既然王慕飛猜對了,烈熊也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了。
“我就知道,麻煩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王慕飛嘆了一口氣,冷聲說:“將兄弟的遺體看好,任何人都不得進行火化,我還有用。”
“是。”
烈熊嚴肅的說。
“這裏的監獄方面有沒有人?”
王慕飛問。
“下面的人應該有人屬於這裏,透過關係能夠找到跟上面搭線的人。”
烈熊直接說。
“花錢打通關係,我要知道我的人在裏面爲什麼三天沒有喫飯。”
王慕飛一臉嚴肅的說:“如果這次的事情不是裏面的人有勾結,說什麼我都不相信,現在看來,這次的事件已經預謀了很久,爲的,就是將我們這個兄弟給送去天堂!”
“老大的意思是,我們一直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烈熊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很不解。
他們烈熊幫入侵這個城市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事先通知,也沒有得罪過這裏的人,更沒有跟他們有什麼利益的牽扯,怎麼會有人專門在這裏等着他?
“這次的事情不是針對一個人的,也不是針對我們的,而是每一個入侵這裏的人都可能遇到這樣的事情。”
王慕飛有了新的猜測。
“如果這次的事情沒有錯的話,應該是翼族搞的鬼。也不能說全部的翼族,只是應該說僅僅是翼族的那些黑幫分子搞出來的事情。”
王慕飛冷冷的說:“看來,你們打過去之後,留下他們的力量還是太多了,以至於讓他們重新組成了新的力量,爲了證明自己比以前的那個老大更加有魅力,或者說更加的有信心,所以才從我們身上下手。”
“彰顯自己本事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可不是僅僅只有一小撮人的專利。”
聽着王慕飛的話,烈熊兩隻眼睛都紅了。
這是*裸的挑釁,可以說是對於烈熊幫的打臉,完全是將打擊烈熊幫當成了一種炫耀的本事了。
這蛋扯得有點大了!
烈熊剛剛打過去,後備部隊剛剛入駐就有人將注意打到自己頭上,這種事情,是不允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