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輕人看到一連串被拴起來的人被帶過來,心中的想法越來越清晰。
“鬼將,將他們看好了,順便將這些傻逼們一塊綁了,如果他們敢反抗,殺掉餵魚。”
年輕人的話,那羣剛剛反應過來的年輕人愣了一下,紛紛開口說話。
比如什麼人權啦,什麼虐待啦,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他們寧願在外國人的腳下跪舔,也不願意看到自己人得勢。
當發現君子國的人利害到可以將一艘軍艦給俘虜了的時候,他們表現出來的指責之聲,讓人聽着就心煩。
剛剛整形國軍艦向着這裏開炮他們不說什麼,因爲他們覺得是“自己”人不會受到傷害。
所以他們不做聲,寧願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就給無視了。
當他們其中一人被槍擊,他們認爲沒什麼就是一個人而已,不算什麼大事。
但是當他們發現君子國人開始押送俘虜的時候,他們覺得這是不人道的,也是不符合法律的。
甚至有的人對黑衣人抓捕別人,都覺得是一種恥辱。
沒辦法,被抓捕的別人就彷彿是他們的國家人,而不是外國人,而保護他們的黑衣人,卻成了壞人,是一羣暴徒。
面對一羣傻逼的指責,年輕人很淡定。
早就不將他們當成君子國人的年輕人看他們的眼神都是很陌生的。
別說是指責了,就算是他們謾罵,年輕人也會無視。
不過,他可以忍受的,也是有極限的。
本身就不是啥光明正大的身份,他們的身份說白了跟那些販賣人口的蛇頭沒有什麼差別。
一個是走黑路的蛇,專門流竄於江邊。
一個是走黑道的鬼,專門幹受保護費之類的破事。
走的都是黑路,全都可以稱之爲黑社會。
黑社會本身就是黑暗世界衍生出來的一個灰色緩衝地帶,所以只要走灰色地方的人,都沒有乾淨的。
“啪”
一陣烈風吹過,一聲清脆的聲響,卻讓所有人都閉嘴了。
一個被一巴掌扇飛的人影噗通一聲撞到船的邊沿,腦袋跟鋼鐵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然後光榮的暈了過去。
剛剛還在遠處的青年卻詭異的穿越相當大的一段距離出現在被扇飛的人原本站立的位置。
“罵我可以,這是你們應該有的權利去發泄,但是卻不能侮辱我的組織,下一次再讓我聽到,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陰冷的聲音,帶着凜冽的殺意,讓剛剛還在吵嚷的衆人瞬間沒了聲音。
“我已經厭倦了對你們保持的尊敬,既然你們依舊沒有認清楚自己的位置,那麼我也懶得繼續認同你們身上帶着的血脈。一路上我已經夠討厭你們的了,既然你們一直不知道收斂,那我也沒必要繼續忍受上面的命令。”
年輕人似乎在解釋什麼,又似乎是給自己一個違抗命令的理由。
在他嘟噥完之後,對着身邊的黑衣人說:“將他們跟俘虜一塊看押,計劃有變,便宜行事。如果他們敢繼續謾罵或者不服從管理,直接槍斃,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將他們殺光也無所謂。”
冰冷的話語,帶着陣陣煞氣將一羣人給嚇的夠嗆。
黑衣人手中都有槍,他們就算是現在依舊不將君子國的人放在眼中,但是卻不得不臣服於槍口之下。
“派人通知下面的人,告訴他們不要出來,如果可以的話,儘量不要在上面露面。”
吩咐了一句,年輕人轉身就走。
雖然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但是現在是緊急時刻,他雖然這樣安排了,但是卻不敢繼續私自做主。
這樣重大的計劃改變,不是他能說的算的。
就算是他的計劃比原先的要好,想要改變計劃,那也是通報王慕飛之後,徵得王慕飛的同意之後,他才能實施。
一旦王慕飛堅持原本的計劃不動,那麼,他就必須按照原定計劃去實施。
這是規矩,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年輕人來到一間封閉式的房間,這裏原本是一間雜物間,不過,現在的雜物間可被改造了不少,完全看不出這裏是雜物間的樣子,除了門口還掛着雜物間的牌子之外,估計沒人能看出來這就是原本的雜物間了。
原本的打掃衛生的用品現在都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臺特殊的圓頂型儀器,在儀器的弧形表面上,有一根長長的天線豎立。
在這個房間中,有一個黑衣人安靜的坐在房間的一角,在年輕人進來之後,對方僅僅是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閉目養神,似乎對於年輕人的到來沒有任何發現一樣。
不過,從他稍微繃緊的肌肉看來,這裏似乎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年輕人蹲下身,噼裏啪啦在圓頂機器上按壓了一會,一個小型的顯示器就漸漸出現了。
一陣波紋閃動,王慕飛的影像出現在顯示器中。
“尊敬的主人,1號已經成功到達預定地點。”
年輕人恭敬的半跪在影像之下,嚴肅的說。
“一路辛苦,沒什麼事情發生吧?”
王慕飛在影像中很隨意的問。
“正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做主,今天,我們到達預定地點之後、、、”
年輕人恭敬的將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清楚,就連其中的一些自己做的有些過分的事情,比如毆打“自己”人的事情都沒有任何隱瞞。
“看樣子,你似乎想要改變計劃了?”
王慕飛稍微思索一下就知道現在的情況可能跟以前計劃的不一樣,如果繼續按照原本的計劃走的話,可能變數就大了。
“是。”
1號恭敬而堅定的說。
“說說你的計劃。”
王慕飛面無表情的說。
“是。”
1號應了下來,直接說:“當初,我們接到的計劃任務是將那羣垃圾通過貨運的方式,按照我們黑暗世界的規矩,通過海岸線,將他們運到整形國。”
“運往整形國之前,我們掐斷他們所有跟國內的聯繫,讓他們在這個他們嚮往的國度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人士。”
“而我們會專門派人記錄下這些情況,並在適當的時機,將證件之類的東西放到他們身上,讓我們找到一個可以攻擊他們的理由。”
“只要稍微進行操作,那麼我們就可以將殺害君子國遊客的黑鍋給他們灰色地帶的人扣上,從而給我們一個報仇的藉口。”
“而在我們得到藉口之後,停留在這裏的人立即登陸,突襲他們的重要節點和港口,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們的節點給破除,方便我們下一步的攻擊計劃。”
年輕人1號是這個計劃的執行人,無論是運送還是監視和行動,都是他一手實施的。
所以,對於全盤計劃,他是知道的。
這個全盤計劃的關鍵,在於將人送到別人的領土然後實施栽贓嫁禍的戲碼。
如果人沒有到,那麼所有的計劃都是一場空。
不僅僅是前期的計劃受到影響,就連接下來的計劃都成爲一種笑談,根本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這些我都知道,1號,別忘了這是我制定的計劃,不用你說我比你明白。”
王慕飛嘴角似乎笑了一下,對着視頻中的1號說:“你說你的想法,現在情況有變,你作爲最前沿的指揮官,應該有自己的判斷,而不是隻看到我的計劃。”
“是!”
1號恭敬的說:“原本想要直接過去的。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國家的巡邏艦居然可以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外海,甚至在公海之上居然敢攔截我們。”
“既然他們如此囂張,那麼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們敢攻擊我們,那麼我們就敢收拾他們。所以,我思量了好久,就將他們的船給扣了,人給抓了。”
雖然這是戰績,但是年輕人說的時候似乎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炫耀的成分,僅僅是訴說一件簡單的事情而已。
“既然我們已經在公海開始相遇,那麼我覺得我們就不應該繼續輸送人過去趟雷,只要計劃的好,我們得到的理由要比一個個人要有用的多。”
“比如:整形國光明勢力無故襲擊君子國黑暗勢力。”
年輕人的狠辣,讓王慕飛笑了。
如果說之前的時候,他制定的計劃僅僅是一個黑社會對於那些跟自己過不去的人的報復行動,這僅僅是一個小小的交鋒而已,那麼年輕人所說的計劃,將是飛霄閣全面入侵整形國的一個天大的理由。
黑暗世界不插手光明世界的事物,這是規矩,那麼光明世界攻擊黑暗世界的時候,被打的灰頭土臉的也就沒有人說什麼。
總不至於不能打人,而被打也不能還手吧?
所以當光明世界的人干預到了黑暗世界的運轉,那麼黑暗世界的人將無視黑暗世界不能插手光明世界的規矩,可以啓用反擊。
這樣一來,一旦計劃被眼前的1號完美的完成了,那麼王慕飛將得到一張可以隨意攻擊的王牌!
這張王牌,甚至大過君子國等五大世界級異能組織得到的那一次反擊的權利!
五大組織所得到的一次反擊,其,不過是黑暗世界的相互攻擊,不能對光明世界使用。
而王慕飛即將得到的這張牌,那就是飛霄閣通向光明世界的通道!
一旦王慕飛真的不管不顧的全力壓上,甚至不計較死亡,不在乎損失的全力開戰的話,他甚至能夠對整個整形國全部勢力宣戰。
包括整形國現任政府!
王慕飛如果膽子夠大的話,甚至可以真的封王都有可能。
就算是懶得封王,那麼跑到別的國家徹底的破壞一頓,最少可以讓他們的整體經濟水平倒退三五十年都有可能。
“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王慕飛笑眯眯的問。
“是,我們現在的身份雖然是屬於灰色地帶,但是我們也隨時可以轉換成黑暗勢力,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轉化成光明勢力。”
1號恭敬的說:“有這麼好用的身份,我們既可以是黑也可以是白,黑白之分在我們這裏將是隨意可變換的。”
“哈哈,很好,很好。”
王慕飛哈哈大笑,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的話,他個人所得到的好處,將是無比巨大的。
眼前的年輕人很有想法,而且這個想法毒辣的很,甚至有種一擊斃命的感覺。
雖然他的想法夠狠夠毒辣,但是很顯然的問題是,他想的雖然好,但是卻包含巨大的漏洞,而這個漏洞,卻是讓他的計劃功虧一簣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