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日子不好過,這是白鴿戰隊的真實情況。
本來王慕飛就已經打算放棄了,所以資源的配給幾乎就是按照培養新人來制定的。
能夠拿到他們手中的資源,也僅僅是可以足夠培養新的異能者,至於剩餘的資源,也就所剩無幾。
這只是資源的嚴重偏差,裝備的差異,資金的使用,人員的調配,幾乎都已經跟他們沒有了關係。
當他們在自己的駐地,前院的大樓之中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兩個月之後,他們才猛然發現,自己成爲了一個棄子,一個根本就沒有人關注的地方。
這裏是特處中心,門面雖然有,但是卻基本上一年不會有一個人來這裏,能夠說話的人都去了指揮部,不能說話的也不會知道這裏是特處中心,甚至不知道這裏原來有一個特殊的機構。
所以,他們開始恐慌,開始嫉妒。
特別是比他們晚很多進入這裏的人,一個個都變的比他們更強悍,比他們更瀟灑的時候,他們開始怒了。
可惜,無論是他們怎麼憤怒,都無法對特處中心產生一點的影響。
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進入鱷魚建築的權利,而王慕飛和能夠主事的人,從來都沒有在他們入駐這裏之後出現過。
這裏彷彿變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沒有外人的出現,沒有出去的希望。
本來還可以出任務的,結果到了後來,就連一個最低級的任務都沒有人給他們,他們已經被遺忘了。
當他們開始反思自己的行動和動機的時候,這裏,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孤島,不能出,沒人進,僅有的,僅僅是他們現在的這些人。
就連後續進入的新人都沒有,自然資源都不會給他們分配,他們徹底的被孤立了。
在掙扎的三個月之中,他們唯一爭搶的事情,就是出去買菜,每當這個時候,他們纔有了跟外界接觸的機會,纔有了可以說說話的時間。
彼此之間的情誼和話題,已經漸漸的沒有可說的了。
這裏就像一座開着門的監獄,明明門就在對面,卻一個人都不願意離開。
因爲,他們是異能者!
沒有人知道爲什麼都到了這樣的境地還會堅持,也沒有人會去想爲什麼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漸漸的變的猶如行首走肉一般,身上的驕傲和得到自由的喜悅已經消失,就連最後的一點堅持,都開始慢慢消散了。
努力,活着!
僅僅是活着。
當有一天,他們得知了王慕飛這個主人去了遙遠的國外,有可能會被判處監禁的時候,他們沉默了。
這裏的生活跟他們想要的,完全不是一個樣子,就算是喫喝睡都不會有人打擾,無憂,無慮,沒有煩惱,沒有憂愁,不會爲了明天是否上戰場擔心,也不會爲了回來之後是否接受處罰而憂慮。
於是,他們反叛了。
在他們的眼中,王慕飛只要回來的時間晚一些,他們也可以爭取到自己想要的權利,重新回到自己原本應該待著的地方。
他們的目的,也僅僅是想要回去。
所以,爲了這個目標,他們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上報了總部,引起總部的轟動和警惕,直接導致王慕飛硬生生的被拖延了一個月的時間纔回國。
而他們,本來是想趁着這個時間請求回到自己的“家”,但是卻被無情的拒絕了。
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讓上面大動干戈,只要他們有這個時間,他們就可以做到,回家。
逃離這個地獄一般的自由之地。
甚至,有些人不無惡意的想,只要這樣坐做,王慕飛就不會回來,到時候,他們都可以名正言順的重新規劃到戰鬥序列之中,重新自己以前最不願意,現在卻無比渴望的戰鬥生涯。
但是,他們錯了。
他們的表現早就在王慕飛的眼睛之中,甚至他們都已經成爲了一個被捨棄的可以做到吸引大魚的餌料。
但是,無論王慕飛是否利用了他們,他們的所作所爲已經成爲了事實,也可以說,他們,已經變了。
談話,一次談話之後,他們兩個被送到了這裏,爲自己原本以爲的罪孽贖罪。
因爲,他們是發起者和執行者,罪孽必須有人來償還,這是規矩,所以,在他們以爲的只要自己受罪之後,就可以回到自己原本的家,自願在這裏接受自己對自己的處罰。
萬萬沒有想到,再次見到王慕飛的時候,一切都給自己想的不一樣,一切都陌生無比,他們身上揹負的,已經是背叛者了。
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沒有人會爲了一個背叛者求情。
正是因爲他們的報告,所以才導致的癡顛老祖的親自出現,正是因爲他們的不甘,才導致的王慕飛準備被打亂。
所有的一切,他們都在其中起到了啓動的作用。
原本王慕飛在去國際黑暗異能界的時候,已經開始準備了,他知道等他回來的時候,就是一切行動的開始,脫身計劃也要開始實施。
結果沒有想到,白鴿戰隊的做法,讓他所有的佈置都沒有來得及實施,就被打亂。
這些人,不值得同情。
看着哭成淚人的副隊長,王慕飛表情越來越陰沉,越來越恐怖。
悠然間,王慕飛的身影出現在哭的稀里嘩啦的人的身前,一雙大手猛的抓住了他的腦袋,狠狠的拉到自己面前。
“混蛋,現在知道你們的目的達成了,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哭?因爲你們的魯莽和抱怨,讓我白白損失了多少戰略部署,損失了多少後續,損失了多少人的心血。”
王慕飛一臉難看的表情,看着被嚇的止住眼淚的副隊長,在他臉前,大聲吼:“因爲你們,就因爲你們。”
“你們,打亂了我所有的部署,讓我差點被癡顛那個老禿驢差點殺掉。”
“你們,害的我沒有準備就被一擼到底!”
“你們,害的我失去了所有的權利和力量!”
“你們,讓我的士兵,讓我的戰士,讓我所有本來重視的人,珍惜的人,全部都被調離這個原本可以平安無事的家!”
“你們,讓他們重新回到了別人指手畫腳,可以隨意欺凌的處境!”
“你們,害的我的心血全部付出東流,成爲一個全世界的笑柄!”
“你們,讓我的臉面全部都丟棄在這個土地之上!”
“你們,自認爲僅僅是自己懲罰自己就能來贖清自己的罪孽?做夢!”
“你們,以爲我失去了特處中心的一切,就覺得自己可以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之中?”
王慕飛越說越激動,眼神中殺人的冷芒已經在眼中直直的刺向了手中的人的心裏。
絲絲紅色的霧氣在王慕飛身邊凝聚,漸漸凝聚成一團團的煙霧在王慕飛的身邊開始徘徊。
在紅色煙霧之中,明眼可見的絲絲黑色鎖鏈一般的黑霧繩索在紅色霧氣之中盤旋,帶着一股毀天滅地的恐怖,散發出陣陣邪惡的陰冷。
“爆發了!”
書生嘆了一口氣,似乎知道這本來就是應該出現的景象一般。
這是王慕飛的負面情緒,一直都在體內,卻沒有被排出。
不是王慕飛不想將這個影響心智的東西從身體中趕出來,而是,一旦開始排出的話,很有可能將他變成一個殺人狂魔,見人就殺,甚至有毀滅世界的舉動。
這就是負面情緒的厲害。
一直在壓制,所以有的時候王慕飛看起來很邪惡,也很怪異。
這些都是負面情緒所帶來的影響,已經開始影響到了他的理智。
而現在,因爲眼前的人所說的話觸動了王慕飛的緊繃的神經,整個人已經控制不住了。
“回家?回家!你知道什麼叫家嗎?你知道家是什麼嗎?啊!一個下三濫一般的人物,一個背叛自己組織,背叛自己兄弟,背叛自己家人的殘渣,也有資格在我的面前提回家!”
王慕飛的整個表情都變得極其恐怖,似乎有種即將化身惡魔的徵兆。
在他身後的紅色和黑色相交的霧氣,在他情緒波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漸漸開始幻化成一個一半紅一半黑的虛影,帶着一股毀滅世界的氣勢,漸漸凝聚成形。
這些,王慕飛根本就不管,也沒有時間管,更沒有思想去管。
他現在整個人都有些瘋狂的味道了。
“家!家!家!就知道你有一個家!就知道你這個垃圾的東西有個家!可是你將所有人的家都給毀了!”
“格拉格拉”
“啊~~~~~”
“咔咔~~~”
“啊啊啊啊啊啊~~~”
“啵!”
“啪!”
先是一陣骨骼被擠壓的聲音,接着一聲淒厲的慘叫驚醒了癱軟在地上的白鴿戰隊的隊長,讓他兩眼驚恐的看到了猶如地獄來的閻羅,正單手抓着自己的副隊長的頭顱,將他整個人都提了。
而自己副隊長似乎正在抵抗一種讓人無法忍受的酷刑,整個人都在晃盪着,努力想要掙脫王慕飛不算大的手掌。
接下來,兩聲清脆的骨骼碎裂聲,讓熟悉這種聲音的白鴿隊長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在王慕飛手中緊握着的頭顱,漸漸變了一一個形狀,有種不規則的樣子漸漸顯現了出來。
在他手中的白鴿戰隊的副隊長,整個人嘴巴已經喊叫不出聲音,只剩下誇張張大的嘴巴,無聲的喊着疼痛。
汗水猶如一道小小的水流,在他的手臂和腳下落到地上,漸漸匯成一攤白色和紅色交織的液體。
一聲輕響,猶如破碎的西瓜一般,白鴿戰隊的副隊長的腦袋,被王慕飛捏爆了。
四濺的猩紅血水和在沒有腦袋的脖頸上噴湧而出的沖天血柱,形成一道紅色的瀑布,詭異而殘忍。
王慕飛並沒有躲避的意思,任憑一身的新衣接受血液的洗禮,讓他更像來自地獄的惡魔,帶着一身的血腥,降臨人間!
“咯咯咯咯”
牙齒顫抖的敲擊聲,讓王慕飛轉過頭,正好看到白鴿戰隊的隊長,上牙和下牙已經不聽使喚的開始打架了。
“本來留着你們就是一個禍害,原本的我以爲你們會學乖,會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給過你們機會。”
“三年,僅僅是堅持三年,你們就可以得到自由。”
“可惜,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垃圾就是垃圾,就算是你給了他們希望,他們依舊還是垃圾!”
“原本給予你們的,現在,我以王家家主的身份,撤銷你們所有的從我這裏得到的東西!”
王慕飛陰冷的說:“包括、、、、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