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情是什麼,或許有很多很多的答案,但是在王慕飛這裏,在這個叢林中,最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王慕飛一臉懵逼的看着在外圍張牙舞爪的兩個人,就是不知道對方說什麼。
沒辦法,這法陣的能力太牛逼,直接將外面的聲音給屏蔽了。
任憑外面的人如何喊叫,王慕飛也只是聳了聳肩,當做沒看見。
沒辦法,外面的兩個人身穿草皮羣,滿臉圖畫着各種各樣的紋路,一看就不是現代人的打扮,所以對於這些人,王慕飛真的不喜歡看到。
雖然他們帶着自己獨有的文化特點,但是對於王慕飛來將,這些人的存在太辣眼睛了。
如果是個美女的話,王慕飛或許還有點聽聽他們說什麼的衝動,但是對於兩個男人,王慕飛一點興趣都沒有。
反正現在見到人了,而且還是一波接一波的來,王慕飛也就知道自己距離素雲寨不遠了。
根本沒有什麼事情的他,這次準備在這裏好好的放鬆放鬆心情,將這段時間的鬱悶給消解消解。
雖然說這裏的毒蟲漫天,就連地下都有蟲子的存在,但是在王慕飛佈置的這個防護罩中,想要進入,顯然很難。
別看他現在燒烤的時候煙柱是直直的向上飄的,但是想要從外面進去,卻是很難。
外面的兩個“野蠻人”在嘰裏呱啦的說着什麼,不時的手舞足蹈,看樣子就像是在跳大神的一樣,王慕飛雖然沒有興趣看他們的身體,但是對於他們的文化,王慕飛還是可以欣賞欣賞的。
從懷中摸出一個酒瓶,樂呵呵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喝着酒喫着菜,看着傳統的古老的不知道啥年代不知道啥意思的“舞蹈”,也別有一番風味。
在王慕飛樂呵呵的注視下,外面的兩個人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將王慕飛大卸八塊。
爲啥?
這傢伙看到高興的時候還給兩個表演者拍手叫好,就差丟一根雞骨頭過來打賞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兩個野人是在佈置對付他的陷阱的王慕飛看到兩野人跳到*的時候,哈哈大笑也就算了,你衝着人家吹口哨是啥個意思?
這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差點將外面發功的兩個人給氣死,一口悶血硬生生的給逼了出來。
太可惡了。
他們巫族擅長的是巫術,在時間的長河之中,大部分的巫術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盅這種巫族最擅長豢養毒蟲異獸的巫術,遠古時代被認爲是不入巫門的三流小術,卻被保留了下來。
經過多年的探索和研究,盅蟲文化,漸漸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漸漸取得了傲人的成果。
而他們兩個兄弟就是其中的行家裏手,玩蟲子玩的那是相當的漂亮。
他們在實驗了很多辦法都沒有突破王慕飛的法陣防禦之後,於是懷恨在心的他們現在正在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儀式,想要通過自己的力量,來將那個透明罩子中可惡的傢伙給詛咒致死。
沒錯,詛咒!
詛咒也是術法的一種,只是各派系之別相當嚴重,各種詛咒也是層出不窮,幾乎沒有一樣的。
在巫族,掌握訓蟲之術的人很多,幾乎巫族的婦女都會。但是掌握更高級的練蟲之術的人就不是很多了,而更高層次的煉製盅蟲,會的人就更少。
這羣會使用盅蟲的人被稱之爲巫僕,屬於神的僕人。
而在這之上,還有驅蟲之術,學習到的人都很少,有成的人就更少了,他們被稱之爲巫奴。
最高級別的叫神女,意味着神的女人,這種人,整個山寨每一屆只有一個人能承擔整個稱號。
九雲十八寨中,九雲就是九個最強寨子都帶着雲,所以稱之爲九雲,古老相傳,巫族的誕生是在天神之後,人族之前,他們天地所生,無憂無慮,就像是天上的雲朵一樣自由自在。所以,雲朵的形象被他們神話,認爲雲朵是高貴的,是代表祖先的靈魂。
所以,在這片土地之上,有九個山寨被命名爲雲,代表的就是巫族的九個分支。
而在這九個分支之中,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分裂出十八個被正式承認其存在的寨子,就叫十八寨。
所以說,九雲十八寨其實就是二十七個寨子的叫法而已。
在整個四平省,巫族人所在的村寨一般都叫村寨,但是他們的名字卻必須是由十八個上層寨子來命名,無論普通的山寨如何的不願意,但是十八寨說的話,就是真理,就是普通山寨必須遵守的規則。
而更上層的九雲寨,則代表十八寨的最高決策層。
聽說在九雲寨之上還有一個寨子,但是就算是王慕飛的情報能力都沒能探聽出來,所以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下,王慕飛就當那個寨子並不存在。
他們有自己的傳統,有自己的傳承,有自己的文化習俗。
如果按照真實的力量來劃分的話,政府控制的地域在這裏佔據的位置不到百分之四十,其他的所有地盤全部都是巫族的地方。
在整個巫族體系當中,最特殊的就要算是咒術師了。
他們是女神的僕人的同時,又是女神的護衛,護衛着女神的尊嚴和榮耀。
所以,按照級別來說,他們並沒有什麼用處,但是按照實際的權利來說,他們的權利在整個寨子之中都是至高無上的。
咒術師世代相傳,他們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護神女的地位,攻擊外來無法抵禦的敵人。
所以,他們的儀式很繁瑣,在古老的韻律之下,他們會找到那詛咒的源頭,然後將這種詛咒施加到被施術者的人身上。
現在,他們所跳的儀式,王慕飛眼中的舞蹈,其實就是咒術發動的開始。
而顯然,王慕飛對於這個根本就不瞭解,畢竟屬於兩個世界的人羣,就算是王慕飛曾經在特處中心呆過一段時間,但是對於神祕的巫族,特處中心的資料上都很少,也就更加無從瞭解了。
他的手下可沒有巫族人,不是王慕飛不想收,而是根本就沒有時間和機會給他。
各種巧合,讓王慕飛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將一段舞蹈跳完,完成了詛咒的前期的工作準備。
看着停下來的兩個人,王慕飛楞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嘴裏還大聲嚷嚷着:“再來一段!”
這麼不知道死活的人,兩個很少與外界接觸的咒術師差點蒙圈了過去,不過,現在他們的攻擊就在手上,如果不放出去,那麼他們招來的詛咒將施加到他們的身上的。
所以,爲了小命着想,他們很快念動咒語,開始給王慕飛下咒。
剛開始的時候王慕飛還沒有啥感覺,就感覺這兩個腦袋笨笨的傢伙很好玩,起着逗逗他們的心態,王慕飛邊看熱鬧邊看戲,是不是的還給架個秧子起個哄。
但是當他們開始安靜下來擺出一個奇怪的造型對着自己唸叨的時候,王慕飛猛地感覺到天空中一陣惡寒襲來,連想都沒想,身體的本能反應讓王慕飛瞬間離開原地,跳出去老遠。
心有餘悸的王慕飛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剛剛坐立的地方,皺了一下眉頭之後,眼神中一道亮光閃過。
隨着王慕飛將自己的眼睛能力使用出來之後,在他的眼中,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
在他剛剛坐立的地方,樹立着一根散發着黑色濃霧的長箭,如果不是王慕飛剛剛閃開的快,現在他就已經被長箭給射穿了。
看着黑色濃霧,王慕飛晃了晃腦袋想了想。
畢竟學習的知識太多了,有些事情他根本不記得,現在正在準備翻翻自己的腦子裏的知識,看看這根平常看不見的棍子到底是啥用處。
從長箭上冒出的黑色煙霧,帶着絲絲邪惡的味道,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
所以在沒有想起來這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王慕飛可不敢輕易的碰觸。
讓王慕飛措手不及的是,在他思考的時候又一陣惡寒襲來,嚇的他趕緊轉移了一下。
又是一根從天而降的黑色長箭。
這老是被上面的不知道啥東西射着玩也不叫啥事,於是王慕飛抬頭一看,整個人都楞了一下。
在他的頭頂上方,有着一團巨大的散發着黑色不祥氣息的黑色雲團,從雲團之中,時不時的蹦出一把長箭,狠狠的向着他所在的方向扎過來。
有了實際的例子,王慕飛腦海中瞬間就想起這個黑氣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詛咒!
每當詛咒發動的時候,似乎因爲觸碰到了特殊的天道機制,從而會有一團黑色,散發出陣陣邪惡氣息的雲團出現在受術之人的頭頂上。
王慕飛低下頭,然後轉身看了看依舊擺放着奇怪姿勢的兩個“野蠻人”。
終於,在王慕飛的仔細觀察下,終於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每當他們其中一個手指晃動一下,天空中必然出現一道長箭,然後狠狠的對着自己釘過來。
這種操作模式,王慕飛看着都想笑。
因爲,他們的操作簡直太水了。
如果他自己所學沒有錯誤的話,所謂的咒術,其實他也會。
“我說,你們也夠笨的。”
王慕飛躲開又一道長箭,哈哈笑着調侃了兄弟兩個人一下。
正在艱難控制咒術發動的兩個人聽到王慕飛的調侃,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個傢伙似乎能夠看到詛咒一般,每當他們使用詛咒的時候,居然都被他給躲過去了,而且動作敏捷的不像話。
詛咒詛咒,這東西只有詛咒成功之後纔可以展現出它的威力,否則的話所謂的詛咒那不就是成了擺設了嗎?
看着上躥下跳,東竄西跑的躲避方式,他們直接無語了。
能夠躲避詛咒,而且還是用這這樣的方式來躲避詛咒,他們沒有被直接氣死,算他們的涵養不錯了,現在只是無語問蒼天,看來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很強悍的。
在落了半天詛咒都沒有成功之後,他們現在都無奈了。
詛咒一旦開始發動必須找到釋放的目標,否則的話根本就停不下來,如果強行停止,他們輕則被自己的詛咒所傷,承受自己詛咒的傷害,重則直接損命。
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們不得不擺着艱難的造型,對着他們過不去裏面的那個跳樑小醜一個勁的猛轟。
就算現在他們身體都麻了,也得咬着牙堅持下來。
而王慕飛這邊同樣如此。
爲了不被詛咒傷到,他在不大的圈子中來回的轉着圈圈,就是不讓詛咒長箭射到自己。
雙方,詭異的出現了一種平衡,難受的對峙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