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的樣子讓一部分人皺了皺眉頭,看樣子並不喜歡這個突然調入總部的同事。
對於他們的樣子,樊磊是懶得理會的。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其實就是一個釘子而已,一個紮在特處中心總部的釘子。
跟他一樣,其他還有兩個釘子也在,只是貌似他是三人之中最最好欺負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多人找他一個人開會了。
雖然現在所謂的座子在一羣人之中,但是樊磊還是很清晰的感覺到那種隔閡的感覺,也知道他們並不是真的想要接納自己進入核心圈。
這裏是特處中心的總部,除了戰鬥力需要達到進入核心圈的標準,就連資格也是需要考察的。
對於根基不是怎麼厚的新人,在覈心圈子中被排斥,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今天,他被突兀的召集過來開會,顯然不是他的資格到了,而是想要從他這個特處中心原泰山省分部的人口中知道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呢。
關於這一點,樊磊可是清楚的很,甚至可以說明白的一清二楚,特別是靈明道人說只討論王慕飛的時候,他就更清楚了。
所以,現在是靠拼演技的時候了呢。
“有些事情是可以說的,而且,就算你維護自己的老上司,但他已經走了,人走茶涼的道理不需要我告訴你吧?”
眼鏡男差點被樊磊氣死,偏偏自己要保持形象,不能玩的太狠,於是只能冷漠的說。
“那是你。”
論鬥嘴,樊磊可沒有怕過誰,當下就反擊道:“我可是很重感情的,這要不是爲了工作,我才懶得跟你說這個呢。”
“既然是爲了工作,那麼你就應該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省的我們走彎路。”
眼鏡男冷漠的說。
“那跟出賣我原先的老大有什麼區別?”
樊磊不屑的笑了笑,對於心機表,他都懶得反駁。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按照我的推斷來。”
眼睛男看了看樊磊,轉頭對着上方坐的兩個老不死級別的人說:“按照我對於情報的推斷,我認爲,現在最好的實際就是阻止他繼續擴張,否則後果難料。”。
“你有什麼辦法?”
癡顛老祖準備跟王慕飛那個青年槓上了,死活不願意讓王慕飛重新起來,看樣子,王慕飛曾經不知道咋地是真得罪人家了。
“那個,我先說句話行不?”
樊磊見現場的人都不說話,知道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了。
如果他不阻止的話,那麼才真的後果難料呢。
“說。”
對於說話被打斷,癡顛老祖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他不在乎這點小事。
“我想問一下,您老人家的意思是文鬥呢還是武鬥?”
樊磊笑眯眯的問。
“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武鬥文鬥?”
眼鏡男冷漠的說:“你以爲這是過家家嗎?還文鬥武鬥?!”
“沒跟你說話你閉嘴。”
早就看這個眼鏡男不舒服的樊磊扭頭一句,將他頂的臉紅耳赤的。
“你、、、、”
可惜,還沒等他發火,樊磊開口了。
“我所說的文鬥,就是說,僅僅都嘴皮子和筆桿子,不會戰鬥。那武鬥很顯然就是打出來的唄,老爺子,我就是想問問您,您是打算打呢還是說呢?”
樊磊嘿嘿的問。
“有什麼關係?”
癡顛冷着臉問。
“那關係可就大了去了,如果您僅僅是文鬥,那我沒話說,畢竟您有數,手底下的人也知道規矩。但是如果真的要武鬥的話,嘿嘿嘿嘿、、、”
樊磊一陣詭異的笑,然後說:“真要開戰,我退出。”
“你是兩不相幫?”
眼鏡男眯着眼睛問。
“不,我逃命。”
樊磊樂呵了一下,然後無所謂的說:“我不想死,所以就算是不跟你們一起送死的選擇。”
“膽小鬼、、、”
眼鏡男輕聲的罵了一句,剛想給樊磊一個顏色看看,但是卻被臺上的問話給驚了一下。
“你是說,真的開戰了,我們這一邊不一定贏?哪怕我們兩個老傢伙出手也是一樣?”
樊磊話中話,靈明道人算是聽明白了。
到了世界級這種在普通人中猶如神仙一般的存在的地步,樊磊的心性可不是一般強者能夠比擬的,既然他說自己退出是因爲不想死,那麼很可能就是他真的不想死。
而不想死的背後卻隱藏着一個更爲讓人難以想象的事實,那就是樊磊知道---凡打必輸!
也就是說,他知道憑藉現在特處中心所表現出來的力量跟他所認識的王慕飛的力量做整體對比的時候,他認爲王慕飛會贏!
這樣的猜測,實在是有些嚇人了。
“不可能,就算是一直跟着我們的黑袍都別想跟我們對抗,憑藉一個孤兒,怎麼可能超越我們?”
猜測是最可怕的,因爲無知,因爲恐懼。
“我自己這麼認爲的,其他人怎麼想就不是我的事情了,你們自己看着辦。”
事情說到這麼一個地步上了,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他應該將*埋在地上了,誰要去踩這個雷,那麼被炸死了也是活該。
畢竟,人家已經提醒了,義務算是盡了。
“哼!危言聳聽,你不會是想要僅僅憑藉幾句話就讓我們有所顧慮,放棄對你前任領導的限制吧?天真!”
眼睛男冷冷的說:“我纔不管你們怎麼怎麼說,因爲他的行爲的確是威脅到了國家的統一,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繼續擴張下去。”
“隨你,你愛怎麼說怎麼說,你愛怎麼想怎麼想,醜話先說前,我原先的老大是個普通人,你們如果想要對他出手,別怪我們這些人執行條例。”
樊磊嘿嘿一笑,直接站起身:“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呢,你們也知道了,這裏沒我什麼事情了吧?我走了。”
他們三個的存在就是一個限制而已,本身如果沒有想要問的問題,相信他們不願意自己參與到這件事情上來吧?所以,樊磊很聰明的選擇了離開。
還別說,他的離開,居然一個說話的都沒有,更別說挽留了。
這羣傢伙,根本就沒有將他當成是自己人。
臨出門的時候,樊磊突然停了一下。
背對着衆人,樊磊陰沉的說:“當初我們解散,是你們在其中搗亂,對於你們來說是對的,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卻是硬生生打破一個讓我們君子國佇立於天上的機會,你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
轉過頭,看了看會議室中所謂的高層,樊磊陰沉着臉說:“這一次,你們還想這麼幹,可笑。你們以爲我的前任領導會這麼傻,一次一次的給你們做嫁衣?讓你們肆無忌憚的對他努力的成果糟踐成現在的樣子?”
“如果說第一次是因爲他沒有準備,那麼這一次,他的力量,沒有完全的準備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將手中的惡犬給放出來的。除非,他做好了,將你們擊沉的準備!”
“哐!”
巨大的關門聲讓會議室裏的人瞬間沉默了下來。
嚴肅,低沉的氣氛重新聚集起來,壓的衆人心裏一陣壓抑。
“他說,王慕飛是普通人?”
眼鏡男眼珠一陣閃爍,就連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東西了。
心亂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以聰明人而自居,但是相比於那個創造出無數強者的王慕飛來說,還真的不值一提呢!
說到底,這個世界還是以武爲尊。
一切的計謀,都僅僅是一種平等的交戰而已。
在強者面前,所謂的陰謀,也只是一場笑話。
“通曉,你認爲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下面的事情在兩個老不死的眼中,僅僅是一場鬧劇,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沒有注意。
被點名字的眼鏡男猛的回過神,看了看問話的靈明。
“我的意見依舊是:不能讓他繼續了,必須叫停。”
眼鏡男通曉嚴肅的說。
“還有誰同意他的意見的?”
靈明老道問。
結果,平時都歡樂的不得了的衆人,現在居然一個開口的都沒有。
“那,誰還有不同的意見?”
見沒人說話,靈明繼續問。
結果依舊是一片沉默。
王慕飛,這個僅僅是出現不到5年的人,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通曉,叫停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如果僅僅是發一個文件的話,他是不會看見的,你親自去跑一趟。”
計劃是通曉提出來的,那麼自然將這份沒有人說話的事情就給了他。
況且,估計也沒有人跟他搶這個功勞了。
“是,我親自去一趟。”
通曉要的就是這個。
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部署,對於這個看上去天大的機會,他是不會放棄的。
當初的帝豪,彷彿一個喫到仙桃成仙的典型成功者,不但直接成爲了話語權最高的一層人,還順手接管了大批量的戰鬥力,一躍成了一方豪強。
這樣的例子,他也想。
如果他現在去接手了王慕飛的飛霄閣,那麼他的力量將、、、、、
興奮,狠狠的興奮讓通曉覺得很激動,就連散會了也沒有察覺到。
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來開始,美好的明天已經在對着他招手了。
“啪”
一個手掌搭在他的肩頭,讓他整個人瞬間緊繃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猛的一凝。
“小子,聽哥一句勸,別想好事,如果有那麼好的事情,你怎麼看不到別人的爭搶?偏偏將這麼好的機會留給你?”
一個隱藏在暗處的聲音說:“有些事情,貪心是會要人命的。”
手掌的主人離開,留下通曉一個人坐在會議室中很久,很久。
散會之後,一些人離開,一些人重新聚集。
他們,商議的無非是剛剛的事情。
火焰君王的辦公室中,兩個人剛剛坐下。
“我說,你怎麼就不說話?”
火焰君王的好友石王呲牙咧嘴的對着沉默的火焰問。
“能說什麼?你讓我說什麼?說讓老頭子放任小飛自己來?可能嗎?”
火焰君王冷冷的哼了一聲,接着就是一連串的反問。
“那你好歹也說一聲不是?”
石王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說:“劍王是不在,他要是在的話,估計有的看了。”
“別羅裏吧嗦的,劍王如果在,當時也不會發話,雖然我們跟小飛有點關係,但是在老頭子面前,這點關係,可真沒有一點用處。”
火焰君王煩躁的說。
“哎!當初我們真的不該讓他自己一個人擔着啊!”
石王嘆了口氣說:“如果不是因爲我們、、、”
“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