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的拍攝是在於一個小小的角落,從視頻的位置來看,當時這個拍攝視頻的人,應該是藏在一個隱蔽的小洞之中,而不是一個正大光明的拍攝手法。
從上俯視的拍攝角度,已經註定了能夠看到所有發生的事情,但是並不是那麼清晰可見。
在視頻中,首先是出現了三個摸摸索索詭異前行的身影,隨着一段黑暗道路的走過,視頻的拍攝者漸漸遠離,似乎將距離拉遠了一些。
緊接着,視頻中就亮起了明亮的光芒顯示出了王慕飛的身影。
這個視頻從三人小隊的潛行到王慕飛的出現,一直到王慕飛像逃跑一般的離開,被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當王慕飛離開之後,這個視頻就不在有任何移動,彷彿時間停止一般,這裏變的相當的安靜,一直到視頻結束。
“這是我們一個人員冒死拍下的視頻,大家看到的最後的畫面,是我們的人員直接喪失了意識之後記錄下來的,而他喪失了意識之後的三天,才醒過來,將這份視頻給連夜帶回來。”
枯骨老人直接說。
如果王慕飛在這裏的話,會笑死他的。
如果他不是有意讓這裏的人看到這個視頻的話,怎麼可能放任那個偷拍的傢伙離開?
當時,王慕飛可是相當的清楚一個異能者就在不遠處的。
按照他們一行四人的隊伍來計算,王慕飛抓走一個,應該剩下三個人逃跑纔對。
可是現場的情況卻是隻有兩個異能者,而另外一個,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就算是這樣,其中兩個異能者之中,也還有一個剛剛踏入異能者行列的人存在。
這樣的漏洞,王慕飛不會發現不了,但是當場卻沒有指出來,原因就是想要將這個視頻給他們,讓他們有個警告。
但是,王慕飛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人性!
王慕飛的本意,是想給他們警告,讓他們老實一些,別隨便找事情。
所以,燃魂燈點燃之後,他纔不對那個偷拍的人進行處理,任由他離開。
但是,很顯然,他的目的沒有實現。
這裏的人關注的地方完全不是明顯的警告,而是燃魂燈和王慕飛本人。
在視頻中,王慕飛是最顯眼的一個。
因爲這個傢伙似乎從人的身上抓到了什麼硬生生的塞到了一個燈中,所以他才顯得神祕。
而那盞燈卻被他手指頭上一個虛幻的影子給點着了,還冒出一股看不清楚樣子的火焰,這就顯得有些過於神祕了點。
“這個上面,是看不清楚事情的經過的,因爲拍攝根本就沒有將裏面的東西全部都拍攝進去。”
枯骨老人嚴肅的說:“叫他進來吧!”
“是!”
有人迅速跑了出去,不一會就將一個人給請了過來。
這個人,就是王慕飛有意放走的那個人。
“將你用眼睛看到的東西,給在座的所有人都講一遍。”
對於這個人,枯骨老人根本沒有絲毫的客氣的意思,直接命令道。
接到老人的命令,這個傢伙一點猶豫都沒有,彷彿不知道怎麼違背這個老人的話一樣,乖乖的站到視頻的幕布邊上,開始將他所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至於他昏迷之後的事情,顯然他不知道。
當在坐的衆人知道王慕飛居然憑空就能將人的靈魂給整個抓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種事情,到現在爲止,僅僅是聽說過,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這種屬於禁忌的力量居然在君子國出現了,這不得不讓所有人驚懼。
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靈魂的存在,但是從古至今都沒有真正的從活人身上提取過。
就算是傾盡全部力量研究,也僅僅是研究出抽出一魂的辦法,至於全部的魂魄抽取,顯然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更何況是全部靈魂。
人死後,會有靈魂,這對於他們在坐的人而言,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但是他們也僅僅是能做到人死後將靈魂拘禁,卻無法想象在活人身上弄到。
現在有人居然徒手就做到了,這讓他們這羣人能不害怕嗎?
知道靈魂消失後就是絕對的死亡,他們才更加害怕。
然而,這種害怕也僅僅是一種本能的對於強者的害怕而已,更害怕的卻是那個視頻中幾乎沒有什麼顏色的燈。
按照經歷者親身講述,那盞可以將靈魂放置在裏面,點燃之後就能夠焚燒靈魂的燈纔是最可怕的。
“雖然不知道那盞燈到底是什麼,但是從我們得到的情報來看,這個東西,讓人懼怕。”
枯骨老人嚴肅的說:“靈魂的事情我們大家都知道,靈魂的痛楚被稱之爲最痛楚的傷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那麼,將靈魂抓出來的那個人,相當於死神,而那盞燈,就是死神的酷刑!”
“沒錯。”
老人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衆人也認同他這個看法。
“現在看來,他的地位應該不低,而且,從影像中,我們可以看出來跟隨在他身邊的人的力量跟我們在座的幾乎沒有差別,統統都是世界級強者。由此可以推斷出,這個人,是他們君子國特殊保護的人物,所以,對於他的存在,我們雖然現在剛剛得到消息,但是應該引起重視。”
老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說:“無論任何祕密,在他的眼前都是虛假的,只要他將靈魂進行刑訊,任何人都無法抵抗他的力量,包括我在內。”
“所以說,以後君子國我們這些人還是儘量不要去,就算是去,也必須找那些沒有祕密的人去,否則,我不相信我們的人能抗住這樣的折磨。也不想看到我們所有的祕密都暴漏在他的眼睛裏面。”
枯骨老人一隻腳踏入超脫,對於靈魂的理解要比在坐的所有人都要強,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是一種無法抵抗的酷刑,一旦自己被抓到,很可能扛不住刑訊而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更不要說別人了。
“那個,這個人能不能想辦法弄到我們國家來?”
一個人提議問。
“你覺得君子國派出世界級強者保護的人物,會到我們國家來嗎?”
枯骨面無表情的問,問的問話的人一臉的尷尬。
這是明擺着的事情,要說見面倒是有可能,但是要說來自己的國家,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那盞燈,我們能弄到嗎?”
有人轉了一個角度問。
“能!”
回答他的,是站立在一旁的那個倖存者。
“嗯?”
問話的人疑問了一下。
“他當初就是拿着那盞燈回來的,給他們看看吧!”
枯骨老人嚴肅的說。
“是!”
倖存的那個人絲毫沒有猶豫,將自己的上衣給解開,露出一片胸膛。
只見,他現在的胸膛有一半是白色,一半是正常的顏色,而慘白色的一邊居然是一種半透明的樣子。
“這是他在帶回那盞燈的時候被燈火燒灼出來的樣子。如果我們不是及時將他跟那盞燈分開的話,估計現在他已經變成了一個透明人了。”
枯骨老人嚴肅的說:“那盞燈,是個惡魔!”
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當初見到這個人的樣子的恐怖情景,枯骨老人心有餘悸的說:“當初見到他,他整個半身都在燃燒火焰,但是卻沒有一點溫度,這是他堅持到回家的唯一原因,而我們分離他和那盞燈的時候,很明顯有人被燒傷了,卻沒有溫度,而其中的悽慘的嚎叫聲,讓一般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這麼說,那盞燈就在我們這裏?”
有人眼睛一亮,直接問。
“在,可惜沒了。”
枯骨老人說:“也不知道哪個笨蛋將我存放那盞燈的地方給炸沒了,自然,燈也沒了。”
衆人心中突然想到了那個深不見底的天坑,心裏一陣嘆息。
“當初我測試過,根本就打不開那盞燈,也無法熄滅那盞燈,無論什麼辦法,似乎那盞燈都冒着火焰,所以我才放到研究所裏,可惜。”
枯骨老人直接說:“如果能研究明白這盞燈的用途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改進我們的練魂壺也說不定。”
老人的話有道理,衆人也表示理解,可惜有些事情並不是可惜和理解就能完全當做沒有發生過。
“哎!可惜。”
一羣人心裏感嘆說。
一連三個議題,都是那種讓人無奈的話題,現在看來,今天就不是什麼好日子,純粹的鬱悶日。
“我找大家來,是想商議另外一件事情,前面這三件事情僅僅是給大家提一個醒而已。”
枯骨老人擺了擺手,讓不屬於高層的人全部退下,同時將所有的設備全部帶走,這裏重新變回原本的古色古香的樣子。
等收拾停當之後,他才繼續開口說:“對面的人,也就是那個點燃這盞燈的人,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是要給我們一個警告。但是,我卻不想看到他一直這麼囂張下去。”
“這次練魂壺的事情,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跟這個人有關,也可以說,是他在對我們的練魂壺產生威脅。縱然我們現在不能直接對他出手,但是我們也不能完全當做看不見。”
“各位。”
枯骨老人神色有些猙獰的說:“各位沒有親眼見過那盞燈的惡毒,僅僅是視頻上所看到的,幾乎萬不存一,當初我見到這個燈的時候可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想而知,那燈裏面的靈魂,是多麼的無助和痛苦。”
“僅僅是聲音就將我的心境給撼動,悽慘的哀嚎,讓我都不知道如何處理,各位,要知道在那盞燈中的,可是我們的同胞的靈魂,他遭受到的痛苦,使我感到無能!”
“無論他做錯了什麼事情,都不應該受到這樣悽慘的待遇!”
枯骨老人突然抬起頭,然後一臉嚴肅的說:“縱然我們不能將他怎麼樣,但是他的行徑不能不讓我憤怒,我無法忘記耳中迴盪的同胞的痛苦的哀嚎聲!所以,我需要各位想一個辦法,想一個報仇的辦法。”
“縱然不能致他於死地,我也不能讓這個惡魔繼續逍遙下去!”
枯骨老人一臉堅毅的說:“我要爲我的同胞,討回公道!”
縱然他說的大義凜然,在坐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僅僅是他泄憤的一種方法而已,所謂的同胞,在坐的誰又在意過,僅僅是好聽罷了。
他們,從來都不是善人!
“如果僅僅是讓他難過的話,或許我的辦法可以呢!”
一個嬉笑的聲音傳來,引起衆人的注意。
陰謀,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