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的報價被上報到決策層,引起的轟動可謂不小。
一個明目張膽的劫匪,居然正大的光明的在他們的地盤狂扇他們的臉,這種屈辱,讓整個決策層都憤怒了。
他們並不憤怒劫匪要求的錢財多少,而是憤怒兩者之間的差距。
一個君子國人就價值一千萬,而整船的整形國精英也就一千萬,是不是說他們整個船上的人都沒有一個君子國人重要?
不可忍受。
憋屈。
更憋屈的是君子國耍無賴。
明明是他們的人被綁架了,爲啥讓自己付錢?
大使做的工作很簡單,直接找到外交部,告訴他們劫匪的要求,至於給不給錢,那就不是你們能說的算的了。
這件劫匪案件發生在整形國境內,就算是他們早在外海就劫持了船,但是真正的發生是在整形國境內,既然是發生在你們的境內,那麼你們就要負責。
如果不負責,那麼他就上報國際,不僅僅是讓整形國丟人,同時還要追究整形國假冒君子國大使的事情。
這件事情萬一公佈,那後果太大,整形國都受不了。
一邊是劫匪無情的蔑視,一邊是君子國的咄咄逼人。
這讓整個整形國的高層都有些焦頭爛額。
雖然這些錢總價值也就是一億三千萬,在他們這裏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拿的出來。
但是這拿出來和應該不應該有着天大的不同。
如果他們出了錢,那麼就說明他們妥協了。
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錢不多,卻很致命。
就在他們糾結的時候,前線傳來的通報,讓他們傻眼了。
對方要求的不是整形元,而是自由幣。
也就是說,對方要求的錢財,是一千三百億整形元!
這筆錢,他們就有些肉疼了。
根據彙報,劫匪說如果不在三個小時之內答覆,就直接改貨幣。
雖然他們都知道不可能改的更低,但是卻都奇葩的有種對方傻逼的變成紙幣的想法。
紙幣,一文不值。
現在的問題是,如果萬一劫匪改口了,那麼肯定是會往高處改,到時候就有的看了。
給?還是不給?
被一夥劫匪威脅到整個國家,這整形國的威嚴,可謂是一落千丈了。
不僅僅是這裏的人頭疼,外界的人更頭疼。
這種憋屈的事情不可能完全隱瞞的住,大規模的調動軍隊和戰鬥力量,甚至完成一次小規模的戰役,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被外界所認識。
就算是整形國不要臉的不承認這裏是戰鬥,只承認是演習,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這裏的情況跟他們報道的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各種消息漫天飛,自然吸引人們的注意力。
最讓整形國無奈的是,這裏的情況居然被上傳到了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堂堂一個國家,居然被一股小規模的劫匪給威脅了?
這樣的搞笑是不是有點過了?
1號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恬不知恥的在大喇叭裏吆喝了很久,生怕別人聽不清楚,一直吆喝了半天之後,這才稍微休息一下。
這一次,他的意思可就清楚了。
那就是狠狠的打臉,直接不停的抽,一直抽到他們徹底的服了爲止。
不將整形國的臉給打成胖子,他說什麼也不會放手的。
他是樂呵了,但是同樣的,他的這隻敢於挑釁一個國家的劫匪,也全世界出名了。
沒辦法,這是歷史以來,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搞笑情況,他們導演了歷史上第一次劫匪威脅國家的戲碼。
最終,所有的顧慮都沒有了,整形國妥協了。
看着對面漸漸摞起的大箱子,1號嘿嘿一笑,然後指派副手前去接收,他纔不去拋頭露面呢。
副手很英俊,一臉剛毅的樣子特別有男人味道,帶着兩個人就直接下船去了。
來到交接地點,副手看了看箱子,然後直接伸手去拿,結果卻被旁邊的一個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人呢?”
對面的人陰沉着臉說。
“收了錢自然放人,這還用你教我嗎?滾!”
一股巨大的力道作用到那人的手上,輕鬆將他的手給震開。
那人眼睛一眯,後退了兩步。
“開箱驗貨。”
副手直接打開一箱子,然後仔細的看了看。
一箱子錢,晃的人眼暈,同樣,帶來的是無限的誘惑。
檢查一陣之後,副手身後的兩個分別點了點頭,但是卻示意多了。
多了?
副手一臉懵逼。
他雖然是第一次幹劫匪的買賣,但是這多給劫匪錢是個毛意思?
“帶1億兩千萬走,讓君子國人下來。”
副手直接吩咐到。
這是上億的金錢,可不是一個兩個的箱子,而是整整裝了三十個箱子。
幸虧對於破壞者來說,最不值錢的就是體力,轉眼間就收走了二十四個箱子。
這些箱子中的錢都是有數的,差異不會多一張或者少一張,所以,他們搬運的僅僅是箱子就行了。
二十四個箱子,整整一億兩千萬就沒了。
隨着最後一個箱子上船,從船上走下來一羣十二個衣衫襤褸之人。
他們普遍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看他們歪歪斜斜有氣無力的樣子,明眼人都知道他們餓的不輕。
“不好意思哈,我們船上的食物不多了,所以他們就餓了點。”
副手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對着一臉嚴肅的君子國大使笑眯眯的說。
大使沒有搭理他,而是迅速派人將他們都給攙扶了過來,組織已經準備好的車輛,迅速離開。
臨走時,大使還不忘撂下狠話,說什麼嚴重抗議他們虐待之類的。
不過,對於這些,副手直接聳聳肩無視了。
車上,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這羣衣衫襤褸的人終於狼吞虎嚥的喫了一頓飽飯。
這些人,就是那船上的所有船員了。
爲了表現的好一點,不被看出破綻,他們可是真的餓了三天三夜沒有喫東西,爲了活命,他們也是拼了。
客車在沉默的氣氛中回到大使館,在所有人都安排好之後,大使在自己的書房親自接待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莽叔。
因爲只有莽叔一直盯着他看,不說話也不喫東西,僅僅是盯着他看,跟那些已經快要餓死的人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雖然看似他已經餓的不輕,但是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喫一點東西。
奇異的行爲代表的是鶴立雞羣的顯眼,他的表現,被大使看到眼中,記在心裏,在安排好所有人的住宿問題之後,第一時間接見了他。
“這裏很安全,有什麼事情,可以說了。”
大使微笑了一下,放下身架坐到莽叔的身邊。
“他們是好人。”
沙啞的聲音帶着一股乾澀,帶着一股絕對的信賴,說出的話,讓大使都愣了。
“他們這樣對你們,你說他們是好人?而且,到現在爲止他們已經通過綁架你們得到了想要得到的金錢,這是搶劫是犯罪的。”
大使嚴肅的說。
莽叔嘴角艱難的裂開了一下,似乎想笑,但是卻已經沒有力氣了。
“我可以確定他們是君子國人,同樣他們的品行我都知道,甚至我還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這羣年輕人,心,比我們大!”
莽叔沙啞着嗓子說:“或許,在整個船上,只有我是最瞭解他們的人了吧!”
“先喝口水,喫點東西,我們慢慢說。”
雖然這裏是大使的私人地方,但是他還是親自出去找了一個水杯端來一些喫食給莽叔。畢竟他這裏可沒有那麼高的待遇。
“喝水可以、、、”莽叔喝口水,潤了潤嗓子:“喫的就不用了,我害怕沒有說完就困了,說話說不明白。”
“食困?好吧。”
對於莽叔的堅持,大使並沒有過分要求,畢竟他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他所知道的讓他摸不着頭腦,急需有一個人來爲他解惑。
“我們是自願捱餓的,別看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其實都是爲了我們自己好。”
莽叔看了看大使,然後說:“如果我們活蹦亂跳的,估計整形國人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了我們。”
“有道理。”
大使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嘴上說有道理,但是心裏卻越來越搞不懂了。
“我們是君子國人,那些孩子也是君子國人,他們的具體行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都是有血性的孩子,看他們的樣子,他們準備揹負一生的罵名,用自己的個人榮辱換一個奇怪的世界,雖然我不懂,但是他們都是好人。”
似乎看出來大使的疑惑,莽叔繼續說:“原本他們是想要偷偷摸摸的過來的,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哎!天意弄人。”
“他們到底想要什麼?你知道嗎?”
大使問出了最爲關心的問題。
劫匪是君子國人的事實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原因。
“聽他們說,他們要什麼世界,整形國的世界,我沒聽懂,說什麼黑暗什麼的,反正不是現在的政府和地盤就是了。”
大使不是普通人,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是因爲他缺少最關鍵的詞語來進行連接,一旦詞語出現,那麼所有的事情都將一目瞭然。
這就是大使的智慧。
對於黑暗世界,他知道,但是不瞭解。
通過黑暗和世界鏈接到一起,大使整個人都有些驚訝了。
如果他的猜測正確,那麼,這些劫匪現在做的事情簡直就不亞於啓動一場世界性的大戰啊!
“船上的食物不多了,我知道。他們的喫食已經很少,雖然我們儘量的不喫飯,將結餘下來的食物裝做我們想要活命而扮演絕食而貢獻出去,但是那些孩子還餓着,真的,相信我。”
莽叔似乎對於這件事情很在意,不停的說:“他們將口糧給我們,但是我可以知道那些口糧是他們的救命的糧食,雖然我們沒有喫,但是他們堅持的時間不會很長,所以,我不知道他們以後怎麼堅持下來。”
“所以,我現在最想做的不是請求庇護,而是請你們想辦法,給那些孩子送點東西,不能真的餓着了。我們沒什麼,他們在打仗,他們需要體力、、”
莽叔雖然看似年老,但是人也不過是中年,現在一激動之下,更顯得老了。
“沒有錢,我這裏有,你們只要想辦法去將東西送到他們身邊就可以,只要是我們有的,你都拿去,我不能看這那些孩子因捱餓而放棄熱血。”
“這些年,我們強大了,但是血液也漸漸不再沸騰了,如果讓他們這些孩子失去了前進的動力,我就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