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務剛剛付雪過來的時候已經說了,所以,姬君寒就將這個任務拿了出來。
“小飛,給,這是一份很奇怪的檔案,所以,只有你親自出馬才能完成咯。”
伸手拿過文件,推到王慕飛的懷裏,姬君寒給兩個女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說:“你好好看文件,我們先出去一下。”
“幹嘛?躲着我?”
王慕飛就算是笨也知道自己被這三個女人給玩了,這時候正生氣呢。
“哪有,女孩子嘛,事情多。”
一邊穿鞋子,姬君寒一邊說:“任務很奇怪,所以,好好加油。嘛。”
給王慕飛一個飛吻,三個女人轉眼間跑出了辦公室。
“神神祕祕的。”
嘟噥一句,王慕飛翻開手中材料慢慢看。
資料是由下屬的一個區級單位上報上來的,他們的理由是自己無法處理這樣的奇怪案件,所以上報省級總部,請求省級總部派人來處理。
事情是一個星期前發生的,所以說事情距離現在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在他們所屬的轄區內,有一個偏僻的山村,山村的面積不大,人口在千餘人左右,也可以算是一個正規的行政區劃。
由於地處山區,而且道路通行不便,加上這裏的人似乎極其排外,所以,政府的工作幾乎都沒有通知他們的時候。
一個正常人,必須在三個人的陪同下,翻山越嶺,走幾乎看不出樣子的小路,穿過茂密的深林,經過沒有橋的河道,踏過毒蟲猛獸的草林,這才能夠接觸到他們。
所以,在沒有什麼特殊事情的時候,政府方面根本就沒有人理會這個村子,繼續讓他們自己在村子裏安靜的生活。
選舉什麼的,根本就沒他們什麼事情,一來人員根本就過不去,二來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訴求,所以政府也就不管了。
在它這個村子的四周,方圓百里都沒有一個聚集地,除了山林就是山林,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如果這裏是一個人員密集的地方,說不定政府還有點心思來給它們統一修個路搭個橋之類的基礎設施建設,可它挑選的地方實在是太過於獨立,以至於建國這麼多年了,幾乎就沒人去過他們村子,也就更不要說了解了。
當年的資料現在還是原本的資料,所謂的人口普查也就是原本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動過。
政府當年也想過讓他們遷出來,給他們一個新的駐地,可惜,他們沒有一個同意的,依舊在那裏安靜的與世隔絕。
最近的一次外來人員進入,是在一個星期前,而上一次的人員進入,是在兩年之前,跨越了兩年的時間,那個村子才迎來了一共不到3個人的光臨。
也就是因爲這次的進入,才讓他們發現了異樣。
人,沒有。
各家各戶都養的狗和貓以及牲畜都在,但是沒有一個人的村子,這裏就顯得怪異了。
根據來人的彙報,當是他是因爲接受了上級領導的委託,去村子裏重新整理一下檔案工作,於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找了武警中隊的隊長,請求協助。
讓他自己去走深山老林,打死他他都不敢,而且這個邪異的村落中,還有各種各樣的詭異版本的故事傳出來,這就更讓這個本地人的工作人員害怕了。
接受他的請求,武警中隊派遣了兩名戰士,跟隨他一起上路。
路途很艱辛,一段路,如果有汽車走的公路的話,也就是三個小時的車程,根本就不遠。
可惜,他們走了三天,才稍微看到一點希望。
第四天的早上,他們收起帳篷,走了兩個多小時之後,纔看到村落的所在。
差點激動哭了工作人員跑進村落一看,當時就嚇蒙了。
各家各戶門前都掛着一對大白燈籠,大街之上,更是灰塵滿地,雜草叢生,野狗,野貓等動物倒是隨處可見,但是就是一個人都沒有。
壯着膽子來到一戶人家敲了敲門,也沒有一個回應他的人出現。
這個時候,不僅僅是工作人員怕了,就連兩個跟過來的戰士也怕了。
荒涼的小山村,詭異的完好白燈籠,加上山風吹過陣陣嗚嗚聲,讓這個小村子跟一個鬼村沒有什麼差別。
實在是不敢繼續,工作人員和兩個戰士嚇的直接返回,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經過長途跋涉,他們活着回來了,人,也差點成了神經病。
當領導看到這三個精神都有些恍惚的人的時候,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野人!
*裸的野人。
幸好當時的領導還有點心眼,趕緊將人送到了醫院,自己親自下了封口令,不允許任何人探聽這件事情。
親自在病房中守了兩人,這三個倒黴的孩子纔算是穩定下來。
聽着他們一路的經歷,領導知道事情大條了。
這件事情牽扯到的可是上千條人命,這在和平時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存在。
平時的時候只要是出現了7人以上的死亡案件,整個鄉鎮就引起轟動,現在可是千人,千人的規模人員的消失,可就直接關係到所有領導的仕途和腦袋了。
雖然說事情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樣的事情發生,萬一找到他們的頭上,他們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好好的一個自然村消失了,平時的時候幹什麼喫的?
這麼多的人沒有了,你們平時的工作是怎麼做的?
一系列的問題如果真的追查下來,這領導也扛不住啊。
沒辦法,事情既然出現了,就必須解決,他們三個可是親眼見過的,如果不處理,萬一他們泄露了,那後果更嚴重。
總不能爲了自己的烏紗帽就將這三個人給弄死吧?更何況還有兩個已經被部隊接走的武警戰士!
思前想後,領導決定上報,這個時候真不是隱瞞的時候。
鄉鎮領導直接自己做好檔案案卷,然後祕密找到了縣裏的第一書記,親自彙報這件事情。
這事情,別說他了,就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縣級領導也抓瞎。
自然村的村民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且現場詭異,透着一股邪氣。
這樣的奇怪事情縣級領導也是第一次見。
於是縣級領導帶着那個鄉鎮的書記,第一時間驅車趕到了市裏,兩個人單獨找到了市裏的一把手,彙報了這個駭人的消息。
千人,走到一起可就成堆成羣了,這麼大的羣體事件,而且跟神祕扯上關係的事件,讓市裏的第一書記都皺眉。
如果這事情人在,只是鬧事或者什麼都好,他還沒有問題,無非是安撫或者解決問題而已,現在人都沒有了,怎麼安撫和解決?
愁!
在第一書記的辦公室蹲了兩天,三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除了煙霧繚繞的屋子之外,啥辦法都沒有想出來。
不是他們不給力,而是太過於特殊。
如果這個時候光明正大的讓部隊的人蔘與,那事情就大發了,他這個第一書記都有可能到頭了。
實在是沒辦法,他想到了一個人。
在他們區有一個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幹啥的特殊單位。
這個單位在他接手書記的位置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但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到他這裏來。
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部門而已。
他所想到的人,叫蓋鎮海,是一個那個神祕部門的一員。
曾經有一次接觸,算是在酒場上說過兩句話,也算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當時說的很好,有事情直接找他。
現在,事情來了,就看這個傢伙給不給力了。
蓋振海,他們區的普通一員,屬於特處中心的一個下屬區級單位的戰隊成員。
別的本事倒是不大,但是他的交際的確是廣泛的很,上到達官貴人,下到黎民乞丐都沒有他不認識的。
在接到了市級一把手的求助電話之後,他就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無法處理的。
說到底他也就是一個縣級異能者,這樣牽扯到千人的案子,他知道自己接手不了,所以就拉着他的隊長一塊到了書記的辦公室。
他的隊長也是一個狠人,在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他直接用自己的特權將這件事情下了封口,這次的事件他們來處理。
市委書記鬆了一口氣,縣級領導鬆了一口氣,鄉鎮書記也鬆了一口氣。
有人管就好,他們就解脫了。
回到特處中心,將這個案子遞交給了他們區的隊長,隊長同志很快就安排了人去那裏調查。
這種事情明顯就是特處中心乾的活,他既然接了,自然就需要處理。
結果很顯然,派出去的人員很快就回來了,上報給他的消息,讓他沒轍了。
一堆的問號!
不知道人去了哪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不知道、、、
一堆的不知道,讓隊長抓瞎了。
調查的結果全部都是不明,這讓他怎麼辦案解決?
沒辦法,他也沒轍的情況下,將這件事情捅到了省級總部,讓省級總部費腦筋吧!
所以,纔有了王慕飛手裏的這份文件。
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上面寫的很明白,就連那些領導到底是怎麼處理的,那個工作人員說的什麼,兩個差點變神經病的戰士說的什麼,領導們說的什麼,在檔案中都有詳細的註解。
皺着眉頭將文件看完,王慕飛將文件往桌子上一丟,腦袋有些疼。
這樣的消失並不是沒有記錄的,在特處中心的資料室中就有這樣的整個村落消失的記載。
但是,那都是異能者造成的,最起碼能夠找到打鬥或者破壞的痕跡。
但是這次的事情檔案中記載的很詳細,工作人員在觀察了一個房屋的情況下,很明確的說沒有絲毫的破壞,就連一個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而最讓王慕飛煩心的,卻是白色的燈籠。
白色燈籠,在君子國是不被經常使用的,它只有在特殊的場合下才被允許使用。
那就是---死人或者祭祀!
通常的情況下,將白色紙燈籠掛在自己的大門前,是因爲家裏死了人,爲了指引亡靈,這才掛在自家的門上,沒有人願意平白無故的掛這玩意。
家裏沒人的時候,誰會掛上一對白紙燈籠在家門口,這不是純粹找災禍嗎?
一個村子的人都沒了!
就算是都死了,那麼誰給這些家裏掛上白紙燈籠的?
死人?
也沒聽所過死人給自己掛白燈籠的例子啊!
如果真出現這樣的情況,王慕飛就得考慮怎麼出手抓捕作案的異能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