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可不知道他想歪了。 現在的她,對他抱着一種莫大的信任感和安全感。並且,貼靠着他的話,就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這讓她很依戀。
另一邊,尤浩國說要跟許材厚談談,許材厚就惶恐不安地把他帶進了書房。
尤浩國要跟許材厚談什麼,陸晨心中當然有數。
這也就談了七八分鐘左右,兩個人出來了,許材厚看向陸晨的眼神,那是完全不一樣了。比尤浩國的還要顯得恭敬和討好。他明白了,這是無論如何,他也得罪不起的人物!
許材厚一出來就走到陸晨身邊,那是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是他不懂得教育孩子,所以才導致今天這種情況。他願意賠禮,願意道歉,希望陸晨不要見怪神馬的。
至於踹門和毆打他兒子,那是完全就沒有的事了。
陸晨淡淡地說:“以後真的要教育好啊,許指導員,你也知道,你兒子畢竟不是老美總統的兒子。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他惹不起的人,我這也算是提個醒了。”
“是是是,是是是!”許材厚擺出了洗耳恭聽、虛心接受的架勢。
陸晨與尤浩國相對一笑。
接着,許材厚還大聲叫出了老婆和孩子。
那個變態鬼的傷勢不算嚴重,其實陸晨也算是腳下留情了,要不,光憑他的武道修爲,都能把他給踹死。
不過,這個變態鬼挺會裝的,這走起路來綿軟無力,還一個勁兒地咳嗽,整個身子都歪靠在做媽媽的身上了。他的眼神,還充滿怨毒。
阿麗扶着兒子一出來就大聲告狀:“尤局長啊你可千萬不能偏袒這個傢伙啊,你看他把我兒子打得多慘!我的兒子啊,我都捨不得打一巴掌的,我的心頭肉啊,你……”
“夠了!給我閉嘴!”許材厚氣急敗壞地嚷了起來。
阿麗先是一愣,然後呢,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這個許材厚居然這麼吼自己?是那小子太猖狂,破門而入還毆打我們的兒子,我向局長告狀,你還讓我閉嘴?
事實上,阿麗也不完全是笨蛋。她當然看得出來,尤浩國跟那囂張的小子有點關係,要不也不會忽然出現在這裏,還明顯幫着他說話了。
但就算有關係,也得跟我們家老許講點情面吧?
這小子可是太猖狂了啊!所以,阿麗纔打算來一個先發制人,讓尤浩國礙於情面,多少偏向她這邊。但她沒想到,老公居然怒氣衝衝地讓她閉嘴!
她當然想不到,陸晨豈止是跟尤浩國有關係,而且還是他都要巴結的對象。
這種存在,不是她這個潑婦、派出所指導員的老婆可以解決的!
“許材厚,你嚷什麼!你衝着我嚷什麼!是他把我們家搞成這樣子的,還打我們的兒子!你看明明,都被打得這麼虛弱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這說着,都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那個叫明明的變態鬼也幹吼着:“爸,你怎麼了?你老糊塗了?你看到沒有,那王八蛋把我們的家都毀了,還用腳踩我、踹我,我要是死了,你就沒兒子了!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兒子了?你特麼的還罵我媽……你就爲了那個王八蛋,還有那小表子?”
這小子還真夠飛揚跋扈的。
啪一聲,多麼響亮!登時,變態鬼的臉就歪向了一邊,緊接着,承受不住那股大力,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又殺豬那般地叫嚷起來。
真是陸晨猛地甩出了那記耳光。
罵他王八蛋還算了,但罵泠泠小表子,陸晨就非得出手不可了。
“我這是替你爸爸教訓你!”他冷冷地說。
阿麗看着兒子被打,忽然尖叫一聲,猛地朝陸晨撲了過去。那十根長着尖利指甲的手指頭,就要朝陸晨的臉上撓。
陸晨輕而易舉地躲開了,接着又是一巴掌,啪一聲摔在她的臉上,打得她也是一個踉蹌。
“我這是替你老公教訓你!”他的語氣更加陰森了。
阿麗頓時大聲哭鬧起來:“不活了不活了,兇手打人,警察也不管了!這個世界沒法沒天了,沒法活了!兒子啊,你爸都不幫我們了,我們一起跳樓吧,嗚嗚……”
許材厚見着兒子和老婆當着自己的面被人打,心裏能不生氣麼?但是,他也只能衝着老婆兒子狂吼了:
“你們夠了,不要鬧了!知道你們惹的人是誰麼?你們再哭鬧,真的想讓我丟掉工作麼?我丟了工作,什麼都不是了!你們還真的乾脆去跳樓好,免得丟人現眼啊!”
這喊得,都臉紅脖子粗了,聲音裏甚至帶着一絲哭腔。
頓時,阿麗和變態鬼明明都停下了哭號,瞪大了雙眼,顯得不知所措。
一股寒意,也從他們的脊樑骨那裏升了起來。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人,來頭那麼大?居然會讓一直以來都威勢十足的老公、老爸丟掉工作?
兩人看向陸晨,陸晨的眼神讓他們更是不寒而慄。
陸晨淡淡地說:“夜也深了,也沒什麼好鬧的了。我這就攤開了講。許指導員,我妹妹說了,希望你們一家能夠搬走,她不想再見到流氓。我覺得這可能有點過,所以,你們搬了最好,不搬的話,給你兒子換個房間,讓他老實下來吧。”
頓了一頓,語氣變得森然無比:“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出手就不是現在這樣子了。”
然後,又看向尤浩國,帶着一絲感謝說:“尤局長,這麼晚了還麻煩你過來,不好意思了。找個空兒,一起喝酒,把鍾隊長也叫上。他榮升爲市刑警支隊隊長,跟我說了幾次,要請我喝酒。我還沒時間,有空了我們一起喝窮他!”
尤浩國哈哈大笑:“應該的,一定要喝窮他,哈哈哈!”
而那個許材厚呢,不單單是他,還有他的老婆兒子,都聽得有點兒毛骨悚然了。市刑警支隊隊長,他要請這個年輕人喝酒,請了幾次都沒空?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那麼,這個年輕人的來頭真不小啊!
再客套了幾句,陸晨也不看許材厚那一家三口了,帶着泠泠就走了出去。
下着樓,陸晨輕聲說:“泠泠你放心吧,以後那個混蛋不敢再欺負你了,沒事了。以後呢,萬一還有誰敢招惹你,儘管跟我說,我幫你解決!”
說着,又在泠泠那堅挺而小巧的鼻子上輕輕捏了一下。
心中那當然是豪情萬丈了,世界上最讓男人興奮的事是什麼?就是做英雄、救美女。雖然,這個救的美女,年齡有點小。
泠泠輕輕地嗯了一聲。這語氣有點兒孤冷,但她的雙手,除了抓着那個破爛的洋娃娃,還更加用力地抱緊了陸晨的膀子,胸口也往那邊挺了挺。
頓時,陸晨忍不住渾身都微微一抖,心中不由的感嘆,真結實啊,還那麼彈!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有點瘦,沒想到那個地方卻這麼豐滿……
忽然,他在心中又打了自己一耳光。但這耳光打得再重,也抵制不過自然的反應啊。他接着就有些窘迫地說:“泠泠,你這個……鬆開了我的手臂了吧?好麼?”
泠泠又嗯了一聲,稍微鬆了鬆。
只是稍微鬆了鬆而已,完全說不上是鬆開嘛!
陸晨無奈,還想再說說,但轉念一想,反正就要把她送回家去了,很快就沒事了,算了,她要抱着就讓她抱着吧,也挺可憐的。
陸晨明白泠泠的這種心理。
她曾經深深地被人傷害過。但她那時候被人傷害的時候,沒有人來救她,傷害的過程也在她內心留下了深深的陰影,變得這麼孤僻古怪。
這次被人欺負,卻出現了一個能夠幫她的人,還幫得那麼徹底,把欺負她的那個人教訓得那麼慘。這樣一來,她的內心肯定就對幫她的人產生巨大的依賴感。
而且,陸晨那自然散發的醫神異能的能量,在默默注入泠泠的體內,似乎在對她的身心進行某種調整,也讓她感到很舒服,自然更捨不得放開。
陸晨帶着泠泠上她居住的那棟樓的時候,電話響了。
是尤浩國打過來的。大意就是這樣,許材厚會搬家的,今天晚上這麼一搞,不管怎麼樣,他們也沒臉在這住下去了。所以,很快就會搬走。他們也不單單在這裏有住處。
另外,許材厚表示了,爲了表示歉意,他願意付二十萬給泠泠作爲補償,希望陸晨以後就不要追究了。這二十萬,陸晨可以提供一個賬戶,他會把錢打到賬上去。
陸晨想了想,說了好,賬戶,他明天會提供給尤浩國,讓他轉交。
他很快就想好了,這二十萬,可以交給薛翠和田斯靜,讓她們代爲照顧泠泠。這對母女很有愛心,對泠泠都很好,以前就是因爲經濟問題,沒辦法對泠泠幫助太多。
現在,有了這二十萬,以後就容易了。
其實,陸晨也知道,就算沒有,薛翠和田斯靜以後都會好好照顧泠泠了。這是因爲他交代的那番話,也是因爲他給了五十萬。
所以,這二十萬叫做錦上添花。
掛了電話,陸晨對泠泠說:“他們明天會搬走了,順利解決!”
說着,比出一個OK的手勢。
泠泠的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她也緩緩地伸出了一隻手,也比出OK的手勢,慢慢接近,讓自己的白皙手指碰在了陸晨的指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