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扭身就朝黃大鵬走了過去。
黃大鵬已經是目瞪口呆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雖然錢克榮不會什麼武功,但那可是陶然醉會所的老總,是會所所有背後人物推出來的最高級管理人員。連市長那什麼的,都跟他稱兄道弟的!
這會兒,居然被陸晨打得跟狗一樣?
陸晨四平八穩地站在他的面前,就這麼定定地看着他。
黃大鵬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突然抬手,朝陸晨翹起了一根大拇指。
陸晨哈哈一笑。
而此時此刻,在離會所所在的大廈約九百米左右的地方,另外一棟更要高聳的大廈頂端。一扇落地窗戶裏邊,一個人正把望遠鏡緩緩放下。
他剛纔用望遠鏡,盯着會所那邊的情景看了好一會兒。
直看得臉色鐵青。
將價值三四萬塊的望遠鏡從臉上挪下來之後,他的手一用力,甚至把它給捏得變形了。然後,咔擦一聲,那鏡片都從鏡筒裏邊迸射出來,變成碎片。
好大的手勁!
正是南宮洺。
他的身邊,一個清瘦的、帶着金絲眼鏡而顯得彬彬有禮的中年男人,低聲問道:“我們是否要採取什麼行動?”
南宮洺呼出了一口氣,那口氣在晶瑩的玻璃上結出了一層白白的霧氣。
他伸出手指,在那裏輕輕地劃出了一個名字:陸晨。
然後,非常用力地在上邊打了一個叉。
卻是暫時沒有開口說話。
另一頭的一個顯得非常穩健的粗壯漢子,冷冷地說:“傑帕德MI步槍,十二點七的口徑,有效射程達到一千米,是我比較喜歡的一款狙擊槍。用它爆掉九百米外的一顆腦袋,完全沒有問題。問題就在於,你是否下這個命令!”
說着,他伸手撫摸着旁邊櫃子上放着的一個長方形木盒子。
就像撫摸年輕貌美的女子的肌膚。
南宮洺顯得有點心動,但想了想,還是擺了擺手:“這麼做,太明顯了。畢竟,丫丫不是喫素的。那麼做,我們怕都出不了這棟樓。”
那個帶着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開口了:“一百斤可卡因,八十斤黃金禁果,五十斤K丸,都在翠玉軒的暗室裏。那個地級別的保安,在會所工作多年,如果他有心打聽,肯定打聽得很清楚。他,很危險。那個陸晨,很有一套。”
南宮洺微微點頭,然後下了一個命令:“用你的方式,通知龍寬,不惜一切代價,即刻反擊。立刻把那個保安殺掉!殺他就夠了,什麼事,我頂着。”
中年男人立刻掏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類似於手機的東西。
還有一個鍵盤,他就在這個鍵盤上比劃了幾下,然後發了出去。
會所那頭。
龍寬手指上戴着的一枚寶石戒指閃出一道微弱的光芒。
接着慢,那寶石界面上竟然閃出了一行短短的字。
那可不是普通的寶石,裏面竟然有電子顯示裝置。
看到這行字,龍寬也是呆了呆,接着就把牙齒一咬。
本來是蹲着的,一下子蹦了起來,他吼道:“兄弟們,那個傢伙欺人太甚,把我們的老總打得那麼慘!我們能忍得下去嗎?我們能做膿包嗎?不行!給我衝上去,打!反正我們會所有人罩着的,怕什麼?誰打倒了他,我給兩百萬華夏幣!”
喊着,更是聲嘶力竭:“天級別的保安,媽蛋!會所一年花上百萬養着你們,就是爲了讓你們在槍口下蹲着的?給我上,上!他們不敢開槍的!也不想想,我們會所的背後都有誰!”
說着,就悶哼一聲。
原來,背後的一個戰士用槍托朝着他的脖頸砸了一下。
戰士怒聲喝道;“別嚷嚷,給我老實點!”
收到命令的龍寬怎麼會老實呢,怎麼說也要完成任務啊。
他抱着脖子狂喊:“上!”
說着,眼神已經不失時機地衝着幾個天級別保安閃了閃,努了努嘴。
那些天級別的身份確實是比較特殊的,平時跟業務總監也走得比較近,對於他的舉動,當然是立刻心領神會。
於是,他們都猛站而起、猛撲而去,一個個如狼似虎地朝着陸晨蜂擁而去。
嘴巴里還喊道:“兄弟們,這會兒不打,真的要做膿包麼?上啊!”
看着這些保安老大都衝了過去,那些早就不服氣的保安忽然就來了勇氣,一個個挺起身子,也跟着撲過去。
場面頓時混亂一團。
那些戰士和女警雖然都嚷嚷着不要動不要動再動就開槍什麼的,但誰都沒有開槍。
這豈是可以隨便開槍的?
牟丫丫冷聲大喝:“在萬不得已開槍的情況下,全部擊倒!”
她帶來的這幫戰士也不是易與之輩,就算說不上是身經百戰,但十幾二十戰那是有的。這都紛紛把手中的長槍短槍當作武器,毫不猶豫地朝着那些保鏢砸去。
現場更加混亂,不時有慘叫聲響起。
而那些天級別的高手,已經撲到陸晨周圍。
這些高手可都是武道七級以上的修爲,哪怕是特種兵,也難以抗衡!
那些攔截的兵哥哥都被三下五除二地擊倒。
哪怕是陸晨,都由不得爲之色變!
正是最緊要的關頭,正在黃大鵬打算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的時候!
陸晨皺緊眉頭,他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雖然龍寬喊的要報復的對象是他,但毫無疑問,那都是衝着黃大鵬來的!
陸晨冷笑,說道:“你躲在我身後!”
說着,已然是面對那些頂級高手,偏北劍出手!
武道七級以上的高手,哪怕是兩個,現在的陸晨都是難以抵擋的。現在撲過來的,那可是足足七八個,甚至,還有一大羣武道六級的高手也蜂擁而至!
媽蛋,這個會所養了這麼多高手,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地方!
陸晨意念一動,一道如意間靈氣就貫入偏北劍之中。
犀利的飛劍,帶着呼嘯之聲朝着那幫高手撲去,凌厲之至,甚至那掠過空中的痕跡,都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白光。
同時間,陸晨喝道:“誰過來,誰死!”
渾厚的內氣又湧進咒神異能之中,迅速發出奇妙而可怕的能量。
雙管齊下!
那些天級別和地級別的保安看着飛劍迅速掠來,紛紛大喫一驚,剛纔可是見識到了它將鄭國偉誅殺劍下的威勢!他們紛紛閃躲,卻又發現身形竟然緩慢了不少,彷彿受到了詛咒一般。
一些有經驗的七級高手,已經是失聲喊了起來:“玄修者!那小子還是玄修者!”
頓時,大家更是露出畏懼之色。
既會飛劍,又是玄修者,而且看起來級別也不低。
特麼,現代社會還有這樣子的高手?
就在他們感到身形滯重,撲勢一頓的時候,那把飛劍忽然拐了一個彎,從最開頭的五六個人的胸前掠了過去。
忽!
立馬就有一溜兒的血花噴了出來,在空中濺成無數的血珠。
那五六個傢伙不由得痛叫一聲,更是頓住腳步。
低頭一看,一臉駭然。
他們胸前的衣服都被割裂了,胸口上好大的一個血口子,皮肉翻綻!
多跑前了半步的傢伙更慘,肋骨都隱隱露了出來。
這樣深的傷口,估摸着就是永遠的紀念了。
偏北劍回到了陸晨手中,他冷然說:“誰敢再進一步,保不住下一劍就刺穿你們的心臟!”
這一句話,透出無比凜冽的殺氣。
那些傢伙面面相覷,不敢妄動。
後邊的龍寬居然還在喊:“上!上!咱們的老總都被打成那樣子了,你們還不好好教訓那傢伙?以後,咱們會縮短面子往哪擱?快!”
這喊得,都焦躁起來了。
而九百米外那棟大廈頂層的某扇落地窗之外。
換了一部望遠鏡看着的南宮洺,已經忍不住地收縮瞳孔。
他咬牙說:“該死的,那把劍,真該死!給我殺過去啊!”
旁邊的中年男人聽着,都不由得一愣一愣。
何曾見一向都鎮定有道的南宮洺這麼失態過?
不過,那把飛劍也確實是太厲害了一些,太匪夷所思了。
一邊的那個粗壯漢子,已經把他的傑帕德MI步槍架在了窗臺上。
他用瞄準鏡盯着那邊,嘴巴里頭冷冷地說着:“那個小子的飛劍非常厲害和靈動。我都有一種感覺,如果我真的是一槍射過去,他立刻會有警覺。他的劍,能夠擋住我的子彈!”
“怎麼可能!”那個中年男人一驚:“蘇龍,你可是四級玄修者,你的玄術千里破結合現代槍械,能讓子彈加速並更具穿透力。他不過就是一把小小的劍,怎麼可能擋住你的子彈?”
粗壯漢子冷冷一笑,他收起狙擊槍,輕輕放在一邊。
然後,從兜裏摸出一根小雪茄,叼在了嘴裏。
他沒有回答中年男子的話,而是看向南宮洺,淡淡地說:“南宮,你這回遇到對手了。哈哈,是不是很過癮?”
南宮洺居然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個陰沉無比的笑意:“是的,很過癮。”
這說得,咬牙切齒,臉孔微微扭曲,露出了刻骨的仇恨。
因爲,他又看到了接下來的場景。
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變得陰森無比。
那邊,在龍寬的鼓動之下,那幫傢伙狠狠一咬牙,紛紛大喊:
“抄傢伙,擋住他的飛劍!”
“看到飛劍飛過來,大家一起把傢伙砸過去!”
“快!”
當即,他們有傢伙的掏傢伙,沒傢伙的從旁邊的保安手上抓過了警棍、軍刺、鐮槍等玩意兒,朝着路陸晨再次撲去。
一個個惡狠狠地,猶如厲鬼。
那樣子,讓陸晨都不由得有點發慌。
但這發慌,也不過就是剎那間的事情。
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