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莉華站了起來道:“不用了,從今往後你是你,我是我,各走各的路。 ”說完她換了衣服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一個傷心難過的美女。
看着謝莉華上了車離開醫院之後,陸晨打通了羅天華的手機:“她離開醫院了,你那邊準備好了沒有?”
羅天華提醒一聲,“都就位了,就看你的了。”
陸晨正要發動車,卻看見那個美女溫大夫也下來了,只見她急匆匆的發動了車子也離開了醫院,陸晨跟了出去,發現她是在追謝莉華。
溫雪花追到了謝莉華住的小區,坐電梯來到了她家所在的十九層,按響了謝莉華家的門鈴。謝莉華看到是她追來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她進屋了。
屋內傳來了吵架的聲音和女人的哭鬧聲,陸晨和羅天華在外面聽見,陸晨道:“沒想到這個女人突然殺出來,這下麻煩了,她可能會有危險。”
羅天華有點六神無主,“那現在怎麼辦?”
陸晨頗爲淡定,他眉宇之間的凝重,卻是證明了事態嚴重,“把門用氣焊割開,快!”
屋內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一名巡衛用氣焊割開了防盜門,羅天華一腳踢開了門,只見謝莉華手裏拿着把尖銳的短刀,臉上還沾着血,那個美女醫生滿臉淚水坐在地上,手上還受了傷。
謝莉華臉上沒有傷口,那些血應該就是那個美女的,羅天華舉起手槍對準了她喝道:“別動!放下刀!”
謝莉華看着衝進來的巡衛們,又看了一眼地上坐着的溫雪花,臉上帶着難以言喻的表情,眼裏充滿着遺憾和悔恨,把手裏的刀扔到了地上。
陸晨迅速上前將坐着的美女醫生拉起,帶到了巡衛們的後面,兩個女巡衛上前將愣着的謝莉華用手銬銬上,讓她蹲了下來。羅天華下令開始仔細的搜查起她的家來。
一個巡衛給受傷的溫雪花包紮好了手臂上的傷口,美女帶着淚看着蹲在那裏的謝莉華,謝莉華卻沒有再看她一眼。
“我們先下去吧,一會我陪你去巡衛局做記錄。”陸晨拉着依依不捨的溫雪花離開了這裏,他知道在謝莉華的家裏肯定能有發現。
陸晨讓溫雪花在他的車上待着,直到羅天華下來告訴他可以回局裏做記錄了,羅天華的表情興奮又激動,對陸晨道:“有發現,她賴不掉的,總算是把她抓住了。”
陸晨帶着溫雪花來到了新山市東區巡衛總局,陪在她身邊,一名年輕的巡衛給她做起了筆錄。
“還是我來吧。”羅天華對那個巡衛道,接過了他的工作。
“說下你姓名和職業。”羅天華問道。
“溫雪花,新山市第一醫院內科主治醫生。”溫雪花的臉上還帶着難過。
“年齡和學歷?”
“二十四歲,本科畢業。”
“你今天到謝莉華家做什麼?”
“我,我想勸她不要再做傻事了,她已經害了那麼多人了。”
“你能解釋清楚些嗎?什麼是傻事?她都害了什麼人?”
溫雪花沉默了下道:“現在我也不隱瞞了,謝莉華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她還殺死了自己的老公金義山。我想勸她不要再殺人了,誰知道她下了狠心還想殺我。”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和她是一個辦公室的好朋友,親如姐妹,這些都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那好,你慢慢講,從認識她開始說起。”
溫雪花微微沉思,“我和她是一個大學畢業的,她比我大五歲,是我的師姐。我畢業後到第一醫院的時候,她已經是內科的副主任了。她很關照我,我實習期滿後就跟她一個辦公室了,而她也升到了主任。”
羅天華繼而問道:“你跟她老公金義山的關係怎麼樣?”
溫雪花一本正經說,“一般,那個男的不是什麼正經人,揹着老婆在外面亂搞,我見到他都不會多說幾句話的。”
由於職業的緣故,問這話他一點也沒有害臊,“金義山揹着謝莉華在外面搞女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溫雪花反而扭捏半天:“謝莉華先是聽別人說,後來自己還親眼看到過,那個男的後來還在那些女人身上染上了骯髒的性病,傳染給了謝莉華!”
羅天華順水推舟道,“所以,謝莉華就殺了金義山?”
溫雪花滿是讚許,“就是這樣的,謝莉華是醫院重點培養的對象,一心放在工作上,晚上和休息的時候還要去上課,她讀的是在職研究生。金義山就在外面開始搞女人,什麼女人都去搞,他的公司也是靠着謝莉華在醫院的關係才做大的,有了錢就開始胡來,就是個忘恩負義的臭男人。”
她眼裏又開始流淚道:“謝莉華真的好可伶,被自己的老公傳染了性病,還不敢說出去,我幫她治病的時候,看着她痛苦的樣子都忍不住難過。”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陸晨遞給了溫雪花幾張紙,她接過後擦乾了淚,接着道:“有一年多了,前年夏天的事情。先她還以爲是婦科病,因爲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老公會把這種病傳給她,後來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她也因此...因此失去了女人的能力,再也懷不了孩子了。”
“這麼說,她殺了賣保險的方季婷,還取走了她的子宮,就是因爲自己失去了懷孕的能力?那麼前面殺的那些*又是爲什麼?”
“殺那些站街的*就是爲了發泄,後來知道了那個賣保險的女人就是傳染性病給金義山的賤女人,就殺了她。”
“她是怎麼知道方季婷就是傳染性病給金義山的人?又是怎麼殺了金義山和方季婷?”
溫雪花一臉無奈,“醫院每年會派我們下社區衛生站去協助工作,她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婦檢檔案,知道了她得過性病,金義山還在她那裏買過保險,合同還在家裏,謝莉華一分析就知道是那個賤女人把性病傳染給金義山的。於是在金義山洗澡的時候殺了他,割了他的喉嚨讓他死在了浴缸裏。”
羅天華也算是見多了風雨,他表情如常:“後來,又用硫酸這樣的化學溶液溶解了屍體,從下水道沖走了?”
溫雪花聳了聳肩,“這些我就不清楚了,你們已經查出來了?”
“我們在她家的浴缸裏提取到了證據。不過既然金義山在外面有很多女人,謝莉華怎麼確定就是方季婷把性病傳染給了他?其他女人也有這個嫌疑。”
溫雪花略顯無奈,“她找到了金義山買的那份保險合同,打聽到了那個女人的住處,在那個小區裏租了房子暗暗觀察了她一段時間,結果發現這個女人和不少男人都不清不楚。最主要的是這個賤女人得能導致子宮壞死的那種病,她發現的早能治好,可是卻讓謝莉華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
“沒錯,你們是醫生,能看出是什麼病導致這樣的後果。那麼三年前殺死髮廊女邱小梅的經過你知道嗎?”
溫雪花解釋一下,“這件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謝莉華知道了老公在外面養了個髮廊女,找到了她,給了她錢想讓她離開,後來發生了爭執,她一氣之下就殺了那個髮廊女。”
羅天華一直問到半夜,眼看溫雪花把知道的都說了,最後說道:“本來你包庇殺人犯也該受到懲罰...”他看了一眼陸晨,接着道:“不過你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給我們,就當將功補過了,以後我們有事情需要你幫忙調查還請你配合我們。”
陸晨忙道:“是啊,她也是因爲太善良了,不想揭發自己的好姐妹才一時糊塗,以後有什麼事她一定配合。”
溫雪花關切問道:“謝莉華會怎麼樣?”
羅天華一臉冷漠,“任何人都會爲自己犯下的罪受到應有的懲罰。”
陸晨也不想過多的說這些事,“現在都半夜了,我先送她回去好了,她明天還要上班。”告辭了羅天華,送溫雪花回了家,看着溫雪花上樓之後便回家了。
回家後洗了個澡,陸晨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喫完姍姍做的早點,給羅天華打了個電話,問謝莉華審的怎麼樣了,羅天華道:“和溫雪花說的基本相符,只是有些地方有點小出入。另外她手上拿的那把刀經過鑑定就是殺死那些*的兇器,她也承認了連環殺人案就是她做的。”
陸晨道似笑非笑說,“這麼說,你不用擔心被調走了?祝賀你。”
羅天華有幾分心照不宣,眼神卻是濃濃的感激,“是我要好好謝謝你纔對,神探先生,這次多虧你幫忙啊。”
陸晨聳了聳肩,“等你忙完了,我們再好好喝頓酒去。”
姍姍看他美滋滋的模樣道:“你又破了個奇案,不佩服不行啊。”
陸晨道嬉皮笑臉說,“其實不是你的提醒,我也不會管這個案子,更別說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