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雅惠這麼說着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慄了。
那是一種動情的顫慄。
“其實,你是明白的。不過,我可以當你不明白。事實上,你明白或是不明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明白。”
陸晨的嘴巴都貼在申雅惠的耳朵裏了,輕輕地說着。
這說得,都差不多像是繞口令了。
那渾厚的男人氣息,從女人的耳孔裏灌輸了進去,似乎讓她的每一根神經都酥麻起來。
她咬了咬下嘴脣,用力地說:“好吧,我是明白的。阿晨,我……我可以和你做讓我們都能得到歡愉的事,也不需要你負責。但是,請你現在和以後……都好好對我。”
這說着,整個身子都快要癱軟在男人的懷裏了。
她鼓起勇氣又說:“我希望……你是我的第二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
“我明白的,謝謝你,雅惠姐。”
陸晨說着,嘴巴已經貼着申雅惠修長的脖頸輕輕地親着,並漸漸地,滑到了她的背上,一直往下滑。申雅惠嚶嚀一聲,不由得把兩隻手往後一探,抓住了陸晨那渾厚結實的小臂。
她嚀嚀地說:“阿晨,你……真好,我被親得好舒服。”
陸晨都蹲在水裏了。
申雅惠尖叫一聲,忍不住就一扭身,就要倒在陸晨的懷裏。忽然,他卻嘩啦啦地站了起來。那神色,一下子變得肅穆起來。
甚至,透露出了一絲絲的煞氣。
申雅惠頓時呆住了:“怎麼了?”
陸晨看向一個方向,那正是剛纔卓立媛離開的地方。
他一字一頓地說:“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聽到了有人慘叫。你等等!”
說着,已經是微微閉上眼睛,意識帶着氣場,迅速地蔓延開去。
在一棵濃密的橡木樹裏頭,兩個年約二十四五,身形矯健的女保鏢正有些惶急地從樹下走過。她們那明亮的眼神帶着十足的警惕,四下巡視。
“奇怪,外組的人怎麼一下子都了無聲息了?難道那幫傢伙真敢這麼打進來?”
“不可能啊,會館外邊的那一組特種兵難道會沒有發覺?”
這兩句交談剛說完,兩人忽然聽到樹上有一道風聲響起。
她們剛抬起頭,就看到兩道猶如大鷹一般的黑影撲了下來。
兩個女保鏢的反應也算是快,立刻拔出了兩把精巧的、但是殺傷力照樣十足的手槍。
只是,她們卻沒有開槍的機會了。
因爲,那兩道人影的反應更快。他們一下子落在了她們的背後,非常迅速,兩人幾乎是同時把各自的目標的嘴巴給死死捂住。
然後,另一隻手驟然展出一把鋒利的三角刃,繞過去就狠狠一割。
頓時,那因爲被捂住嘴巴而揚起來的柔嫩的喉嚨,出現了一張血紅的嘴巴。
鮮血,從這種恐怖的嘴巴里噴湧而出。
兩個正值芳華的女保鏢的雙眼裏露出了恐懼的目光,她們不斷扭動掙扎,嘴裏頭髮出了劇烈而沉悶的咳嗽聲。
許多血液,從那兩個辣手摧花的混蛋傢伙的指縫裏湧了出來。
那是從女保鏢嘴裏噴出的血。
其中一個女保鏢居然還挺頑強的,在生命即將消逝的那一刻,奮起最後的力氣,從腰邊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向後猛地一紮。
頓時,割了她的喉嚨的那個傢伙,發生一聲沉悶的嘶吼。
他也算是犀利,雖然發出痛呼,但很低聲,被壓抑住了。他的臉上非但沒有痛苦,還露出更加猙獰的神色。甚至,微微一笑,然後雙手按住那個女保鏢的腦袋,竟然狠狠一扭。
啪嗒一聲!
可憐的女保鏢啊,喉嚨被割破,頸椎骨又被擰斷,整顆腦袋都歪倒在了肩膀一側。
血,湧出來的更多。
另一個混蛋把已經在自己手中斷氣的女保鏢拖進一邊的灌木叢裏。
他埋怨說:“獵頭,你這樣子會弄出很多血,小心被發現。”
“反正已經很多血了,再說,我們行動很迅速。就算被發現了,他們還來得及?”
獵頭猙獰地笑着。他對自己也毫不留情,哧一下就把女保鏢捅在他腿根上的那把匕首給拔出來。血液頓時濺出,他也毫不在乎,臉色挺正常的,跟沒有痛感神經似的。
接着,他把手伸進懷抱中已經死去的女保鏢的胸口裏,在那裏的豐腴處揉了好幾下,發出嘿嘿邪笑,然後就抽出了她的文胸。
用這小玩意兒狠狠地勒住了大腿,制止血液的大量湧出。
然後,他也把那個女保鏢的屍體拖進了灌木叢。
這兩個混蛋手上都沾染了許多血,他們處理血的方式也完全不相同。另一個混蛋是用旁邊的水龍頭迅速清洗了一下,而那個獵頭呢,居然伸出舌頭將兩隻手上的血全部舔了個一乾二淨。他獰笑着:“真不錯啊,最喜歡年輕漂亮又健康的女人的血了,好喝!”
說着,朝着灌木叢看了看,臉上的笑容就更加邪惡了。
“特麼,要是有時間的話,那兩個女的還熱乎着呢,上一把肯定很給力。粗牙,咱們一人一個,邊喝血邊猛力兒弄,肯定爽死!嘎嘎嘎啊!”
這麼一說,那個粗牙都不由得露出嫌惡的神色。
他冷冷地說:“你特麼地憋那麼變太了,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這份上!趕緊走吧,解決了那最厲害的一組保鏢,抓了人,趕緊走!不是說了麼,誰抓住的那個女人,誰就能得到特別多的賞金!有了錢,幹什麼不成?”
說着,已經朝目標之中的小別墅竄去!
獵頭嘿嘿一笑:“特麼,真是不懂享受!”
忽然間,像是有一股刺人的寒意從他身上掃了過去。
頓時,他一個冷戰,不由得就低聲喝道:“等等!”
“怎麼了?”粗牙不耐煩地喝道:“還不快?不然跟不上行動了。”
獵頭警惕地看着周圍,一字一頓地說:“森豹那傢伙的情報看來有誤了,這裏明明還有一個玄道高手。那修爲,怕比雷火還要高!特麼,那個混蛋怎麼辦事的?”
“你怎麼知道就有更厲害的玄道高手了?”粗牙幾乎要發火了:“我看你是神經過敏是吧?伏龍那傢伙你又不是知道,當年在老大手下就是他最細密,他手下的大將會差?”
“老大?什麼老大?早死了!”
獵頭獰笑着,又說道:“不過,就算還有其他玄道高手又怎麼樣,我們通喫!今晚單單是我們,就是一股強悍的力量了!當年跟着史長天,在他最盛大的時候,我們這些高手都差不多佔到了一半的力量了。嘿嘿,我就不信誰還能鬥得過我們?走!”
說着,一個虎撲,比粗牙更快地撲向那棟小別墅
看着他的背影,粗牙一跺腳:“特麼,這個神經病!”
接着,渾身忽然一個哆嗦,莫名地感到了一股森寒氣息。
他喃喃自語:“難道,真的還有玄道高手埋伏在這裏?”
往東約兩百米的泳池裏,陸晨微微張開了眼睛。
他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剛纔獵頭和粗牙縮感到的森寒氣息,就是陸晨用意念推動過來進行探查的氣場。
他們雖然不是玄修者,但作爲比較高等的武修者,加上多年來的殺戮經驗,直覺很強。所以,陸晨一對他們進行窺探,他們就有所察覺。
其中,獵頭能夠迅速感應到那是有更高級別的玄修者,顯然比粗牙更加厲害。
陸晨用意識推動氣場所覆蓋的範圍,比內氣修爲升至六級以後又有所突破。
現在,能夠覆蓋到六百米左右的距離了。
所以,他已經察覺到了那相當不妙的情況。
起碼有兩撥人,擺明了很有組織地進行入侵。第一組的人比較多,有十四五個人,他們顯然解決了一批保鏢,然後在各處潛伏起來。第二組的人只有七八個,雖然少了一倍,但身手明顯比第一組的人要強很多。
所以,他們在第一組的人解決第一批保鏢後,也進入了更深的範圍,開始解決第二批保鏢。
速度很快,殺人也很快。
陸晨只能隱約察覺到一些,畢竟,比起衛星圖,他還是差很遠的。
不過,已經夠了。
申雅惠看出了事情的很不妥當,不由得緊緊抓住陸晨的手臂。
“阿晨,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顯得很緊張。
雖然也是玄修者,但她的修爲相當粗淺,也就一二級的樣子。並且,所修習的玄術主要也是排毒養顏、促進精神力飽滿,保持身材與健康這一類的。
所以,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完全沒轍。
陸晨沉聲問:“媛姐的保鏢是不是分爲三重?”
申雅惠點點頭,有些兒失措地問:“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陸晨嘆了一口氣,飛快地說道:“本來我以爲今晚我最大的享受,就是擁有你了。想不到,原來還是拔刀相助去救人啊!”
說着,頗不甘心地伸手在申雅惠的豐滿處捏了一把。
雅惠姐姐也任由他捏來着。
她現在都慌神了:“你是說有敵人偷襲媛姐?可是,這防衛非常嚴密啊。會館外邊有特種兵分隊,會館裏頭的保安也不弱,都是退伍的女警。而守護媛姐的三十多個保鏢,都是很厲害的啊……”說着,還是一臉不可置信。
陸晨淡淡地說:“厲害永遠是相對的。當你說厲害的時候,是因爲沒有遇到更厲害的人,或是沒有遇到更厲害的策劃!現在,遇到了。”
說着,體內已經逐漸凝聚渾厚的內氣,他朝着臺階疾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