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應該手書一封,即使不能夠招撫他,也希望能夠摸清楚他的態度,如果他硬是要跟天干城攪到一起,那麼就只有…”
趙獅說到這裏,眼中綠芒再一次大盛,殺機四溢,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要與陸晨爲敵,畢竟,在用毒方面,至少在藥理方面,他覺得,自己與陸晨還有着差距。
但是,並不意味着他怕陸晨,如果沒辦法的情況下,他也不介意親自走一趟天干城,交這個禍害給提前解決了。
“嗯,看來,只能如此了。”
戰爭動員令,他都已經下達了,已經無路可退。如果這個時候打退堂鼓,可能會士氣大減,對於他以後的統兵,是極其不利的。
士氣,那必須要鼓纔行,如果減,就會一再再而衰三而竭,到時,沒有士氣的軍隊,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將會無任何的戰鬥力可言。
…………….
此刻,在天干城的城主府內,天鷹武聖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眼神迷離,似乎是已經陷入到了某種沉思之中。
天鷹城主是一位沙場老將了,他自然明白,這一次的事情,怎麼地都透露着蹊蹺,照理來說,這個宅院的那些盜匪,能夠潛入到城裏這麼久,都不被他的探子發現,就說明他們絕對是有備而來的。
但是,爲什麼這一次,自己這麼簡單地,就找到了線索,而且將這些人給一網打盡?這似乎處處透露着不合情理。
因此,在消滅掉了宅院裏的人後,他就吩咐了下面的人,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可是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依然沒有半點收穫,這不得不令他擔心。
自從宅院裏的人全部被消滅後,就再也沒有了他們的半點線索,就彷彿他們真是主席一樣,但是,按照天鷹武聖的直覺,這個把事情,太過合理了,太過乾淨了,反而令他覺得,這纔是最合理的。
但是究竟哪裏不合理,他又一時無法判斷出來,畢竟沒有更多的情報,就算他智慧超羣,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在這裏靜靜地等着。
說起來,這件事情,天狼山的盜匪,還真是無辜受到牽連的。
這些盜匪,自然就是韓非派出來,打算把陸晨‘請’回去,給韓非煉丹的,不過,在‘請’之前,必然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真實性。
那就是要弄明白,這個陸晨是不是真有這樣煉丹的本事兒,於是,他們一家家地調查,而負責進入天衣派調查的,名叫韋小寶,主要是負責調查韓秋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被陸晨的藥給治好了。
本來,這只是一件小事兒,只需要在他晚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韓秋生的臥室,或者是抓個仕女來逼問一下,如果事情屬實,自己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這樣的任務,對於韓桂寶來說,那是小菜一碟,以他的偵察能力,基本上只需要一點點時間就可以搞明白,但是,對他來說,運氣也是逆天的不好。
因爲那一次,正好是天衣派被滅門的那一天,他來到天衣派的駐地,成爲了其中看熱鬧的人之一,這還不算是最倒黴的。
最倒黴的是,那一天,他本來就喝了一點酒,然後頭腦不是很清醒,警惕性不夠高,自己身上的酒壺,在看熱鬧的時候,突然被人給摘走了,當時,他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爲只是小偷所爲。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只是一個丟酒壺的小事件,卻給他,甚至是給他的團隊,引來了殺身之禍。
那隻酒壺,分明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偷去了,然後在城主府的精銳騎兵搜索天衣派的時候,被有意地扔到了枯井中,並且留下了一些線索,在枯井旁邊,留下一塊碎布的衣服,這片碎片,也是從韋小寶的身上被剪下來的。
這麼一小塊,他當時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都說喝酒害死人,就是因爲酒,他那天沒打算出任務,只是想要看看熱鬧,沒想到,也因此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而這個酒壺的出現,再加上如此的烈酒,當時已經半醉的韋小寶眼中的戲謔的眼神,都沒有逃過騎兵隊長的法眼,最終被人給揪了出來。
這一切,原本就是一個陰謀,韋小寶原本就是無辜被牽連的,他的任務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失敗了,這一切,都是緣自於一具陰謀。
自己不該出現在現場,更加不該在這個時候喝酒,或許,那隊人從一開始,就已經盯上了他,想要讓他做替死鬼來着。
更讓韋小寶絕望的是,他到死都沒有弄明白,究竟是誰想要栽髒陷害他的。
更讓他絕望的是,他也明白,這樣的栽髒,根本就是無法解釋的,因爲城主府的精銳,是根本就不會聽他的解釋。
他的身份,就經不起推敲,如果自己承認自己是天狼山的盜匪,那麼很有可能,會導致整個團隊的任務失敗,那些的損失,更加讓他無法承受。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即使他承認了自己就是主謀,城主府的騎兵,還是找到了那個院子,他那天,喝得太多,免疫力大減,因此,在稀裏糊塗之中,連他自己說過什麼,或許他都已經忘了吧…
如此巧合之下,韓非派出來的人,只能當了一回替死鬼。
這也是令韓非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不是小寶這一次喝酒的行爲,或許他們的任務,能夠順利地完成。
而他們,也沒那麼輕易被城主府的騎兵發現,但是,這個沒有或許,只怪那些栽髒的人,太精明,太可怕了。
可怕到連這一點,都已經算計到了,因此,他們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當騎兵隊趕到小院的時候,那個半步武聖二當家,也明白自己不能解釋,一解釋,很有可能會讓整個天狼山都受到牽連。
因此,二當家只能自己拼命,也不透露任何的消息,從而,讓天鷹武聖一行人,認爲他們就是天衣派被滅門的主謀。
只是,當天鷹武聖打完回來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件事件有些不對勁,按道理來說,如此勇猛,果敢的人,怎麼可能這麼粗心大意??
韓非就如開始的天鷹武聖一樣,一直被矇在鼓裏,對於他們是如何被城主府精騎發現的,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這些人來得太突然,以至於他們連準備都沒有做好。他們只是派出了幾個暗哨出去,就被人給找到了,那麼他們也未免太弱了吧。
或許直到最後,韓非都不會明白,這一次的行動,完全就是一個意外,他們之所以會被人滅了,並不是消息走露了,而是他們被人利用了。
那麼,什麼人能有如此的能力,將城主府,還有青衣派,韓非這些頂尖的人物,都串聯在一起,當作猴來耍呢,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這本來就是一個巧合,但這樣的巧合,卻已經完全將這片區域的平靜給打破了,戰爭不可避免,真相,也會逐漸地浮出水面。
天鷹武聖坐在那裏,眼睛逐漸恢復到清明,自己也從沉思中醒了過來,他的心裏,那種消滅敵人的喜悅,早就被憂慮所取代。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勢力,連他都被矇在鼓裏,那麼這樣的勢力,那就太可怕了,他遠遠要比今天消滅的,那些有形的敵人更加可怕。
他們隱藏在黑暗之中,就像是那些毒蛇一樣,只有在你大意的時候,纔會突然地出擊,給你致命的一擊。
“那些人的下落,還沒有查出來嗎??”
“城主大人,請恕罪,由於做得太乾淨了,無從查起。”
“無從查起??難道他們的能力,還能夠強過你們不成?你們不是一向很驕傲嗎,一向認爲自己的偵察技術了得,現在,你們的驕傲呢,哪去了???”
“城主大人明鑑,這一次,絕對不是普通的團伙,按照他們處理痕跡的手段來看,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是什麼???”
見到自己手下的偵察隊長支支吾吾的,天鷹武聖顯得極其地不爽,語氣變得嚴厲了許多。
“他們的處理方式,跟,跟我們的勁敵,韓元帥,有着莫大的關係。”
“韓元帥,哪個,你說的是天夢帝國的韓元帥???”
天鷹武聖也是一驚,從座位了站了起來,心裏驚駭萬分,韓元帥,不是被自己殺了嗎,那麼怎麼可能還會有他的痕跡存在?
“難道是他兒子韓非不成??”
天鷹武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前幾年,韓非帶着手下十幾萬人叛變的事情,他也已經聽說了,當時,自己可是大快人心,這就意味着天鷹帝國,已經消除了一個極大的隱患,安全了許多。
天鷹武聖在高興的同時,也是派人去打探過韓非的消息,只是,只知道他們逃跑的方向,是朝着邊境而來,只是到了後來,卻完全消失了。
這讓天鷹武聖以爲,他們本意並不是往他這個方向跑,畢竟,再怎麼說,他還是武聖,他們敢來天干城這邊,豈不是送貨上門,讓他白撿功勞??
相信韓非絕對沒有這麼蠢,他跟韓非的老子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太瞭解他這個兒子了,可惜,他沒有有出息的兒子,所以那個時候,害怕等自己老死以後,自己的兒子,就可能要直接面對韓非的鐵騎。
那個時候,他的天干城,必然是被屠城的下場,兒子也會因此成爲俘虜。這也是天鷹武聖所不願意見到的,所以那時候,天鷹武聖纔會抱着必死的決心,與韓非的父親一戰,結果,有一句話說得好,橫的怕不要命的。
當時,天鷹武聖採取的就是不要命的打法,讓韓非的父親,頓時就亂了陣腳,因此白白地丟了性命,但是,畢竟也是武聖,天鷹武聖也因此,受到了致命的打擊,甚至如果不是陸晨,他就會落得個終身殘疾的命運。
如今,當聽到是有韓元帥的痕跡,這讓天鷹元帥頓時就警惕了,他相信那些偵察員的判斷,相信他們的能力,因爲他們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有什麼樣的實力,他再瞭解不過了,難道韓非一直躲在天干城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