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柬國到處都種植罌粟,而柬國政府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來看,這也算是正常。 ()很有可能,付海城就是花重金僱了這麼兩位,來這裏幫他種植罌粟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合作關係。
那個蘇麗亞忽然就緊緊地抓住了莫特的胳膊,緊張萬分地說:“莫特,你看……是不是地底下的那些惡鬼,終於出來了。是它們……是它們把所有的米殼花都給毀滅了?”
莫特頭上冷汗直冒,支吾着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麗亞忽然就喊了起來:“我都說了,我們在自己的國家種得好好的,爲什麼偏要來這裏種,而且是選在這麼一個鬼地方!地下埋了四萬多個軍人啊,怨氣那麼重,還敢在這種!我們……我們簡直就是不怕死,現在報應來了……”
說着,捶胸頓足,都快哭出來了。
莫特喃喃地:“那不是你願意的嘛,畢竟能賺大錢。這個地方雖然死了那麼多人,但正是因爲有那麼多死人埋在這裏,土地特別肥沃。全世界都找不到幾塊這麼好的種米殼花的地方。那些阿拉伯世界的、非洲部落的、還有意大利、匈牙利的土豪們,最喜歡這種米殼花產出的毒品,都說這纔夠勁兒!還不是……還不是爲了賺大錢……”
蘇麗亞猛搖着頭:“不行,莫特,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回我們的國家去,不要再想着賺什麼大錢了!直覺告訴我,這裏……這裏很危險……”
說着,她猛地揪住莫特的胳膊,就要往回拽。
莫特被拽着走了幾步,忽然揮手甩開了她。
他喊了起來:“不行,不能就這麼走!這些都是我們和付先生花費了一年多的心血。投資雖然沒有多大,但我們整天呆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眼看就要有收入了,就這麼走?不行!不行!這些玩意兒要是處理好了賣出去,那可是賺幾百萬美金的啊!”
說着,他忽然就衝動起來,朝着那些枯萎的罌粟花跑去。
這一口氣,就跑到了中央地帶。
他在那裏跳了起來,狠狠地蹬踩着腳下的土地,他歇斯底里地吼了起來:“什麼惡鬼,特麼的……給我出來!出來啊!如果你們不願意讓我們在這種,一開始就說嘛,幹嘛到我們快要有收成了,才把這些米殼花都毀了!出來,給我一個說法……”
跳啊跳啊,蹬啊蹬啊,這還真有不少人骨頭都濺出來了。
那邊的蘇麗亞驚恐地用雙手捂住嘴巴,喊了起來:“莫特,不要!不要那樣,哦!求求你,我覺得,那樣很不對勁……”
莫特沒有聽,還是用力踩踏着。不知不覺中,他越來越接近陸晨挖出頭骨的那個地方。
忽然,他一隻腳陷進了一個地坑裏。
他不由得痛叫一聲,趕緊要把腳給拔出來。但是,居然怎麼拔也拔不出來了。他頓時毛骨悚然,覺得裏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抓着自己的腳。
死死地抓着!
“莫特,你怎麼了?怎麼回事?”蘇麗亞發現不對勁,喊了起來。
莫特吼道:“裏邊不知道有東西,在撕扯我的鞋子,媽蛋!”
就在蘇麗亞慌亂地要跑過去幫忙的時候,莫特的身子忽然跌了出來。原來,他總算是把腳給拔出來了,但因爲重心不穩,狠狠地摔了一屁股。
“媽蛋,這是什麼東西?”
莫特罵着,爬起來往那個坑裏看。
蘇麗亞喊:“莫特,你還是回來吧,我覺得危險!”
“不!”莫特狂烈地喊道:“我要看看是什麼東西這麼大膽,敢夾我的腳,是鬼還是地鼠,我都要拉出來遛遛!”說着,他已經湊到了那坑裏頭,往裏邊看。
那已經不是坑,可以說是洞了。
莫特這麼一看,頓時就瞪大了眼睛,滿臉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比剛纔看到所有罌粟都枯萎了,還要震驚!
他看到在深約二十釐米的洞裏頭,臥着一塊略呈圓形,又很不規則的、還到處都凹凸不平的肉塊。這塊肉泛着青紫,顯得乾癟,但又遍佈着污血。
最可怕的是,它還在一跳一跳地。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洞裏頭瀰漫開來,讓人聞着就想吐。
“天啊,這是……這是什麼東西?”莫特喃喃地說:“這好像是……心臟?可是,地裏頭怎麼會有心臟?而且,還會跳?”
嘀咕着,他不由得把臉更是湊近了去看。
也許,是某種畸形的動物呢?
另一頭,蘇麗亞忽然沒看到那個坑裏頭有什麼玩意兒,但卻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她不由得就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莫特,不要看了!走!我們走!”
“嚷什麼,就讓我看看……”
莫特朝着那個洞趴低了身子,一隻手朝蘇麗亞那邊一揮。然而,就在這時,他的整顆腦袋忽然就栽了下去,一頭就栽進了那個坑裏。
他一聲驚呼,屁股都高高地撅了起來。那樣子,完全就是一隻受驚的人形鴕鳥。接着,他猛烈地掙扎起來,從懂裏頭髮出一聲聲沉悶的恐怖非常的喊叫。
“天哪,到底……怎麼回事?”
蘇麗亞趕緊跑過去,但是,雙腳不由得一軟,卻栽倒在地。她驚恐地看着不斷扭動身子的男人,不斷地喊:“莫特!莫特!你怎麼了?怎麼了?”
此時的莫特無法回應。一片昏黑之中,他感到那顆會跳動的心臟一般的東西狠狠地擠向他的嘴巴。儘管他狠狠地壓着牙關,還是被它撞了進去。
因此,牙齒都掉了兩顆。
滿嘴的血腥和腥臭,帶着強烈的腐爛氣息,讓他不由得就劇烈嘔吐起來。早上喫的蒸饅頭和鹹菜都吐到了坑裏邊,但那可怕的玩意兒卻竄進了他的喉嚨,一直往裏鑽。
沒多久,莫特感到它鑽到了胸膛裏,然後,心臟一陣劇痛!
他驚駭得更是狠狠地扭着身子,但腦袋還是拔不出來,他只能發出無濟於事卻又慘烈非常的吼叫。這吼得,血都出來了。
那個恐怖的玩意兒在噬咬他的心臟!莫特甚至能夠感到,他的心臟被它一口一口地咬下來。那種痛楚,豈止是撕心裂肺可以形容的。
“嗚……嗚!放了我……放了我,我不敢了,我……我立刻走……”
莫特嘶啞着聲音喊,黑血,不斷地從他口中湧出。
劇痛一直折磨着他,讓他渾身抽搐。他寧願就這麼死去,但怎麼也死不了,就是承受那種心臟被一口一口咬下來的恐怖痛楚!
而蘇麗亞,看得已經是淚流滿面。
“莫特……莫特……告訴我,你沒事……”她掙扎着翻了一個身,卻因爲巨大的恐懼,竟然沒有辦法爬起來,只能如同野獸一般,朝莫特那裏爬去。
而莫特,終於掙脫了那個坑洞對他的鉗制,把腦袋拔了出來。他頓時仰面躺倒。那腦袋好像都變形了,滿臉都是污血和嘔吐物,看上去恐怖非常。
最可怕的,就是他的胸口處,有一個鼓凸凸的東西,還在那微微蠕動。它緩緩挪到了心臟位置,然後,就陷了進去。
蘇麗亞爬出五六米後,看到莫特居然爬了起來,看向了她。
她一驚,然後就非常高興:“莫特,你……你沒事了?”
莫特沒有答話,而是顯得有些兒搖搖晃晃地,朝着蘇麗亞走去。他的眼神有些呆滯,卻顯現出一種猙獰的兇光,上身還微微地朝前俯着。
那種姿勢,就像是影視劇裏的喪屍。
蘇麗亞又喊了兩聲,發現莫特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冷冷地盯着自己,朝這邊走過來。她忽然就害怕了,喊了起來:“你你……你不是莫特!”
莫特忽然發出了赫赫赫的怪笑聲。
蘇麗亞驚慌地扭轉了身子,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就站了起來。但是,她朝來路跑了幾步,就向前仆倒了。
忽然,她感到自己的腳腕被一隻堅硬粗糙的手抓住了,還狠狠一拖。
“不!不!放開我!‘
蘇麗亞驚惶萬狀地喊着,狠狠地蹬着腿。但是,她把鞋子都蹬掉了,卻沒有蹬掉那隻手。莫特,或者說不知道已經變成了什麼的莫特,用力地將蘇麗亞拖了過來。
接着,嘶一聲,他就扯掉了蘇麗亞身上的裙子。
蘇麗亞穿的是那種寬鬆的純棉連體裙,這一扯下來,渾身上下就清潔光溜了。裏邊,什麼都沒穿。莫特看着那兩團豐滿,眼中居然露出貪婪的神情。他嘶啞地吼着,像是野獸一般,一下子就撲在了蘇麗亞的身上。
“不,放開我!”
蘇麗亞拼命掙扎,但莫特揚手就狠狠地朝她腦袋上打了兩下。
啪!啪!蘇麗亞一下子被打得懵了,臉蛋紅腫,嘴角流出了鮮血。
當莫特扯開她的雙腿時,她還掙扎了幾下,結果又捱了兩耳光,打得他徹底不敢動彈了。然後,她發出淒厲的尖叫,然後就不斷地哭泣起來。
這哭聲帶着痛苦,比痛苦多十倍百倍的是恐懼。
就在這片原始叢林的深處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的時候,在叢林外邊的付家莊園裏,餐廳裏倒是有幾分其樂融融。
雖然有一個人的臉色很不好看,一臉的黑線,額頭和後腦勺還各腫一大塊,但也不怎麼影響大家進行早餐的愉快氣氛。反而,這還增添了笑料。
因爲,崔嫦晴一看到兒子這樣子時,就驚訝了:“海城,你的額頭上怎麼一個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