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琪嗔了他一眼,這小子,說話也太粗魯了。
不過,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小子說話越粗魯,她好像越喜歡。
比如說,他在牀上不斷地把她往浪尖上推的時候,在她耳邊說的那些難聽死了的話,卻好像一隻靈巧而火熱的打手,從她耳窩裏一直掏到心裏。
弗蘭克聽陸晨那麼說,可真的要把牙齒都咬碎了,他不去看那個陸晨,只盯着徐佳琪看,一字一頓地說:“徐小姐,我對你非常仰慕,只要你答應我,從此後,人間的榮華富貴,都是你的。我有什麼,你就有什麼。還有你父親,想怎麼賭都行,我會給他錢!”
“我爸爸不會再賭了!他再賭,他就不是我父親!”徐佳琪也一字一頓地回應道:“而你,弗蘭克,你和你的臭錢一樣,都讓我感到噁心!”
弗蘭克的臉跟臭豬肝一樣。
這時的陸晨,決定展開正面攻擊了。
不就是二百萬美元嘛,不就是一千三四百萬華夏幣,他身上也差不多有這個數,最多再跟上官蓓預支點,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這還要給塞治治療,就做他的千秋大夢去吧!
這個弗蘭克,實在是太不會做人了。
就在陸晨要開口的時候,琉莎先說話了:“弗蘭克……”
“這事你別管!”
弗蘭克狠狠一扭頭,立刻大聲喝止。
看來,他早就是有準備的了,接着就狠狠地說:“琉莎,我已經對你一讓再讓,你不要再逼我了。這件事,是我的事,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不要再管!”
琉莎眼中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淡淡地說:“我不是管你,我只是想先辦一件事罷了。”
說着,她拍了拍巴掌。
緊接着,從大廳外邊就大步走進來三個人,都是身材一流的大美女。
其中兩個還抬着一個大皮箱,顯得很喫力的樣子。
她們將大皮箱放在了茶几上。
然後,琉莎站了起來,走到茶几邊上,一隻手輕輕地在大皮箱上摸了摸,然後對陸晨露出了一個很蠱惑的笑容:“陸總監,這些都是你的東西。”
陸晨一愣,我的東西?我有什麼東西在你手上?
這麼大的箱子,裏邊裝着的不會是一個人吧?
“請。”琉莎輕輕一揮手。
陸晨莫名地走了上去,打開了那隻大皮箱的蓋子。頓時,他呆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眼睛都直髮綠。
箱子裏邊的,一疊一疊地,都是鈔票啊!而且,都是綠油油的鈔票。這些都是美元。
“五百萬美元,一分不少地在這裏。”琉莎說:“陸總監,這些都是你的錢。”
“都是我的錢?”
陸晨還在皺眉頭呢,怎麼我一下子有了這麼多錢,還是五百萬美金?
按照現在的兌換率,這五百萬美元,可以兌換三千多萬華夏幣啊。
而一邊的弗蘭克,像是想到了什麼,眉頭一下子就擰成疙瘩了,裏邊充滿了愁苦和憤怒。他不敢相信,姐姐琉莎真的這麼做了。
但是,這是事實!
琉莎說:“陸總監,之前你經歷了一場飆車賽,並且取得了冠軍的好成績,我都看見了,並且非常欽佩。這場車賽是有獎金的,第一名就是五百萬美元。爲了讓你方便一些,我派手下人去操作了這件事,把獎金幫你領回來了。”
陸晨知道這種標車賽肯定會有彩頭,但他想不到的是,彩頭會有這麼高,而且也想不到自己能夠得到這彩頭。本來就不是爲了賽車的啊,開頭是爲了救人,後來是爲了打臉。萬萬沒想到,琉莎居然派人去把他的彩頭給拿來了。
弗蘭克氣得都手腳冰涼了,琉莎這不是喫裏扒外麼?
琉莎還朝他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淡淡地說:“好了,弗蘭克,接下來你要怎麼做,都是你的事了。我的事,做完了。現在,我就完全在一邊看熱鬧好了。”
你做得還不夠多啊!
弗蘭克很氣苦,他知道自己這回算是輸定了。
果然,陸晨立刻就詳細地向徐周問起了事,問的就是那二百萬美元的利息多少。噼噼啪啪一陣算,利息一共是五十三萬九千四百八十三美元。
毫不猶豫,陸晨讓徐周和徐佳琪一起動手,從箱子裏數出了相應的本金和利息的錢款。然後,他跟琉莎借了八十三美元。
一大疊亂七八糟的鈔票,從茶几上摔倒了地上。
陸晨冷酷地盯着弗蘭克,冷冷地說:“兩清!”
弗蘭克都快要傻掉了。
陸晨接着又說:“還有就是,弗蘭克,因爲我很看不起你的爲人,所以請你以後別說是你把我請來給塞治老先生治病的,你不配!如果不是琉莎小姐幫我取來這五百萬美金,我是絕對不會再給塞治治病的,如果你想威脅我,沒門!”
語氣越發嚴肅:“從此以後,我是看在琉莎小姐的份上給她爺爺治病,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明白?還有,如果你敢染指我的佳琪姐,麻煩你明白這一點,就算你能在雲舟市撐起半邊天,我也不會怕你!有種,我們就來鬥一鬥!”
最後一句,殺氣森然。
接着吼道:“欠單還來!快點!”
弗蘭克咬着牙還想說什麼,一邊的琉莎淡淡地說:“弗蘭克,我只是提醒你而已,還是照着陸總監的話去做吧。你做什麼事,麻煩先想一想爺爺的生命吧!”
於是,弗蘭克就像挫敗的公雞一樣,去取了欠單。
徐周對陸晨千恩萬謝,而徐佳琪呢,更是用比水還要纏綿的眼神看着陸晨,好像在傾吐着自己的無限愛意。
陸晨倒是連說不用謝,他也得到了很大的好處啊!可不是,五百萬美元減去一半多一點,剩下的換成華夏幣,也還有一千五百萬左右啊!
這等於把在天使幼兒園的投資拿回來不說,還多賺了一半。
陸晨心裏頭樂開了花,沒想到錢啊,這麼好賺。
這時已經入夜,琉莎邀請陸晨和徐周、徐佳琪留下來喫飯,不單單準備了豐富的晚餐,在晚餐過後還弄了一場熱鬧的篝火晚會。
這場篝火晚會,還邀請了周圍別墅裏住着的一些達官貴人過來參與。
這棟莊園式別墅夠大,有足夠的場地讓大家圍着篝火載歌載舞。
而在場地旁邊的一棟別墅樓裏,三樓一個陰暗的房間中,卻有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外邊那陸晨的身影。
如果那雙眼能射出箭來,陸晨早已經千瘡百孔。
這雙眼睛的主人,就是弗蘭克。
此時此刻,他站在落地窗邊,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
“連琉莎也幫着他,這個胳膊往外拐、處處跟我作對的女人!我是她親弟弟啊!陸晨,我真奈何不了你麼?”
在他的背後,一片濃郁的黑暗之中,忽然傳出一個非常冷冽的聲音:“弗蘭克少爺,琉莎小姐很可疑。一直以來,我們所尋找的世界各地的名醫,但凡可能有些把握的,都會知道暗殺。表面上看起來,是我們的敵人在搞鬼。但是……”
說到這裏,略有沉吟。
“但是什麼?說!”弗蘭克狠聲道。
“但是我手下的人探查到,背後的黑手沒有那麼簡單,甚至可能跟琉莎小姐有關。”那個神祕的聲音說道。
“可能麼?”弗蘭克猛地一扭頭:“你的意思是,那些名醫是她叫人殺的?她爲什麼這麼做?難道她不想讓爺爺的病好起來?”
“難道弗蘭克少爺忘了,讓塞治老爺的病好起來,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之後,就是復活家族的所有假死人麼?而琉莎小姐一直反對這樣子做。”
那個聲音越來越陰森:“她反對的表面原因,是在名義上已經死去的人,又活過來的話,而且是成批量地活過來,會讓世界震驚。而我們都知道,她對家族的掌控欲很強,她想成爲家族未來的完全掌舵者。而假死人一旦活過來,她就掌控不了了。”
黑暗中,弗蘭克的咬牙聲都聽得到,他陰厲地說:“好一個琉莎,不愧是我的姐姐啊!但是,家族被你完全掌控了,我不就沒戲唱了?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接着就低聲問道:“馬克,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而且,最好是能把陸晨一起解決的!”
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叫馬克的男人發出非常陰冷的笑聲:“有,那就是乘機把陸晨抓住,把他弄混,帶到澳國去,逼他就範!我有一千種辦法,能讓他乖乖聽話!”
黑暗中,一切安靜下來,只有弗蘭克的呼吸之聲。
大約半分鐘之後,他說話了,語氣獰厲得就像是惡鬼:“很好!馬克,立刻佈置下去,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陸晨給抓住,帶到澳國去!不準打草驚蛇,不能讓琉莎知道,務必一擊即中,乾脆利落!”
“很樂意爲你效勞。”
黑暗中的聲音淡淡說來,越說,聲音越飄忽,到最後,像人都消失了一般。
弗蘭克看向窗外,看向那個圍着篝火,一手牽着徐佳琪,一手牽着一個小美女的陸晨,陰冷地笑了:“陸晨,別以爲你可以用不給我爺爺治病來要挾我。等我抓住了你,把你帶到澳國去了,你就知道,你惹毛了我,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