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淡淡地說:“我知道,你是局長夫人,但是,不准你們抓人!陸先生正在給我們受傷的警員治傷。 如果你們抓了他,我們的同事就有生命危險。所以,請你們離開這裏,不要搗亂!”
“搗亂?”
彭麗紅惡狠狠地嚷:“小表子你說什麼呢?你說我搗亂?那小畜生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子,怎麼?你還要護着他?你還配做警察麼,打人的兇手你都護着他?哦,我知道了,你跟他有姦情是不是,所以要護着他?你信不信我跟老公一說,把你們全部開掉?滾開!”
那些擋住去路的警察有些畏縮,不由得看向田夏。
田夏的臉紅了,是被氣紅的。
她冷冷盯着彭麗紅:“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警察局局長的夫人,不是街上的潑婦。說話,不要那麼下流、無恥!我們一共有七個同事,危在旦夕,只有陸先生能救!請你離開!”
“喲,我就不離開,我就要抓住那小子狠狠揍一頓怎麼樣?”
彭麗紅惡狠狠地說:“他打了我兒子,打得這麼慘,這就算了?就你一句他要救什麼人什麼人,就算了?真是混賬話,什麼七個同事,狗屁!死了也不關我的事!他們能比得過我兒子受的委屈?我兒子被打成這樣子啊,我不給他報仇,就不是他媽媽了!”
一番話說出,讓所有警察——甚至包括那些特警,都露出不滿之色。
說這樣子的話,也太過分了吧?
你兒子的委屈是委屈,我們七個同事的命就不是命了?
你的纔是混賬話!
田夏更加憤怒,一字一頓地說:“麻煩你問問你兒子,剛纔他乾的都是什麼事!我們請來的陸先生,帶着他的助手,來給我們的同事治傷。你兒子看起來是來慰問傷員,結果呢,一進來就調戲我,接着又欺負人家小姑娘,還要非禮她,這……”
“那又怎麼樣?”
彭麗紅一臉冷厲:“這樣子就能打我兒子了是吧?你們那麼多警察,就一個個地看着兇手打我兒子了是吧?我要讓我老公,把你們都炒了!什麼警察,看到有人行兇都不管,都是廢物!還有,我的兒子打小就是帥哥,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追他,他能看得上你們,你們該偷笑!”
說着,心痛萬分地看王祖寧。
“我的兒子被那個惡棍打成這樣子,以後沒準會留下傷疤什麼的!——你們愣着幹嘛?給我上,誰敢攔,都給我抓起來,要不打趴下!抓住那小子,我還給你們獎金!”
彭麗紅喊着,一隻手朝着陸晨那邊狠狠一指。
那些打手一聽有獎金,都歡呼着衝上去,他們可不管那麼多。
但是,特警們有些猶豫,這可都是同事啊。
而且,聽話意,本來就是王大公子不對,竟然調戲田隊長還有那個小女孩?
但是,他們畢竟是王局長派來抓人的,猶豫之後不得不湧上去。
那些警察看着來勢洶洶,有些閃躲,但田夏迎了上去。
她還拔出了手槍,甚至打開了保險栓,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們。
“要過去,行,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特警和那些打手不得不又站住了。
打手們是畏懼那手槍,那可是一顆子彈換一條命的。
特警的頭子就苦笑了:“田隊長,咱們沒必要搞成這樣子吧?那小子確實是打了人,應該抓住,何況這還是頭子的命令。你就別爲難我們了。”
田夏一字一頓地說:“七個受傷的同事,有三個是特警支隊的。”
頓時,那個特警頭子的臉皮一抽。
田夏繼續說:“陸先生和他的助手,目前正是最關鍵的時刻,他們有七成的把握治癒我們的同事。而你們如果把他抓走,七個同事的命,誰負責?人家是來救我們的人,你們卻爲虎作倀,要來抓他麼?你們問問自己,還有沒有人性?爲了聽一些狗屁不如的話,就要害死七個同事?”
說着,已經有點哽咽。
她也是豁出去了。
特警們都沉默了。
那個彭麗紅厲聲喝道:“你們傻站着幹嘛,別聽她妖言惑衆!給你們發工資的,不是她,是我老公!誰不聽話的,都當心自己的工作不保!”
田夏看向她,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你這樣子,王局長遲早被你害死!”
“你說什麼呢!臭表子,你特麼的賤貨,我打死你!”
彭麗紅竟然衝過去,就要朝田夏的臉上狠狠扇一巴掌。那些特警都來不及阻攔了。忽然間,身影一閃,啪的一聲,就有人捱了一耳光!
但是,挨耳光都不是田夏,而是那個彭麗紅。
這個局長夫人,被打得一個踉蹌,一下子就趴倒在地。
她嘶吼:“你敢打我!”
打人的,就是陸晨。
在彭麗紅的巴掌就要扇過來的關鍵時刻,他閃過來一巴掌扇了出去。
這一掌,夠狠!
陸晨淡淡地說:“嗯,敢打,希望能把你打得懂事一點。五十歲都來了吧,還這麼沒素質,不分青紅皁白地喊打喊殺。你這樣子,不是救你兒子,而是害他。”
彭麗紅歇斯底里地喊:“你們這些混蛋,沒看到他打我麼,抓住他!”
陸晨淡淡一笑:“我相信,有良知和正義感的警察,不會動手,他們希望自己的兄弟好好的,趕緊痊癒。至於那些沒有的,我也不介意讓他們懂事一點。”
霸氣十足!
兩三十個打手面目猙獰地要撲過來,但是,那些特警有幾個已經扭身攔住他們,喝聲道:“給我住手,不要亂來!”
有人帶了頭,其它特警也默默扭身,與原來的警察包括田夏站成了統一戰線,擋住那些打手。
打手們呆住了,光嚷嚷着,不敢動手。
他們原來還覺得能跟警察一起打警察,挺好玩的呢,結果卻演變成這樣子。
最傻眼的是彭麗紅和王祖寧。
王祖寧跳着腳喊:“我爸養你們,就是讓你們做反骨仔的?敢情你們都是白眼狼啊!”
彭麗紅氣急敗壞:“你們幹什麼喫的?你們……你們還聽不聽我老公的話啊,這這……這是喫裏扒外啊。我要讓我老公把你們全部炒了!”
田夏冷冷地說:“請你注意一點,警察局是屬於國家的,是人民的機構,不是你老公開的。要炒我們,你老公也辦不到!你這樣子,只會害王局長被炒掉!我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身爲警察局局長的妻子,知法犯法,還讓社會不良人士來搗亂!”
彭麗紅都氣急敗壞了,大聲喊:
“你們都給我上,所有的警察都給我打!今晚我就豁出去了,我就不相信我不能給兒子報這個仇!給我上了的,一人一萬塊獎金,出了事,我扛着!老孃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個市警察局的局長夫人,我還是四大家族彭家的人,誰敢攔我?”
說着,朝陸晨狠狠地嚷:
“我這可是有彭家的好手,還有東明堂的高級打手,小子,我非打死你不可!”
打手們一聽就興奮了,嗷嗷叫着往上衝。
他們本來就是一羣愛打架的混混流氓,平時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加上現在有獎金,怕啥!
頓時,雙方擠在了一塊。
這個偌大的冰庫裏,頓時爭得不可開交。
田夏大喊:“不要動,要不然,我開槍了!”
說着,高高舉起手槍,手指都扣在扳機上了。
陸晨拉下了她的手,淡淡地說:“別真開槍了,子彈射到天花板上,彈下來容易誤傷隊友。”
田夏臉一紅,趕緊放下手槍,着急地問:“阿晨,現在你看看,到底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一下?這樣子鬥,太亂了,不是辦法啊!”
陸晨說:“我打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打給彭老爺子。
回來雲舟市後,陸晨跟彭老爺子見了一面的,老爺子不知道多高興!這個幹孫子,讓他很歡喜。陸晨還用醫神異能給他做了一次經絡疏通,一下子,身板子就硬朗多了。
“老爺子,我半年給你做一次經絡疏通,讓你氣血充盈,我估摸着,起碼能讓你活到120歲!”
陸晨笑呵呵地說。
彭老爺子好開心啊:“我啊,我能活到一百歲,我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這電話打給彭老爺子,把事情經過一說,老爺子就吹鬍子瞪眼睛了。
“是彭麗紅那潑婦?真是個臭娘們,放心!我立刻幫你擺平這件事!”
老爺子放下電話之後,立刻撥了一個號碼,那是打給彭勝發的。
他的臉上充滿殺氣,每一條皺紋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
媽蛋,敢欺負我幹孫子,彭勝發彭麗紅你們這兩兄妹無法無天了啊!
而陸晨這邊,他又撥出一個號碼,是打給洪慶堂的凌子。
前兩天也跟凌子剛喝過酒,大家喝得很盡興。
大致跟凌子說了這裏發生的事,陸晨淡淡地說:“凌子哥,你打個電話給那個叫什麼霍英東的是吧,問問他想怎麼樣。要是他真想跟我作對,行!我現在就滅了他的人,再找上門去,別以爲我好欺負!”
凌子聽着也是一臉殺氣:
“媽蛋,欺負我兄弟?阿晨,不用你出手,我洪慶堂都跟他東明堂拼了!”
……
彭勝發這頭,他正趴在一張豪華的圓牀上,舒舒服服地享受兩個不穿衣服的大美女推油。
那個爽呀。
枕頭邊的手機響了。
本來是不耐煩地看了一眼的,但一看之下,立刻一震。
趕緊接了電話,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