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陸晨一怔:“哪兩個?”
“還有哪兩個?”牟丫丫丟給陸晨一個衛生眼:“上次深夜在路邊,你救的那因爲吸食毒品而瘋狂的一對男女。死在醫院了。”
陸晨點點頭,肯定地說:“一定是非正常死亡。”
牟丫丫點點頭,聲音變得很冷:“雖然對方做得很好,完全顯得就像是一場醫療事故。但是,我不信,經過仔細檢查還是發現了蛛絲馬跡。很顯然,這是一場殺人滅口。那兩個人估摸着不單單是癮君子,還跟毒販子有某種聯繫,所以遭到毒手。”
陸晨抓抓頭皮:“啊哈,要我怎麼做麼?”
牟丫丫乾脆利落地說:“要,你既然能夠迅速讓那對男女從癲狂的狀態下安靜下來,我估摸着毒販子那邊會有人盯上你的。所以,你在川東的日子裏,要多留意身邊的異常人物,發現了不對勁,一定要迅速向我報告!”
“一定要向我報告”這一句話,說得那真是霸氣橫秋,充滿了驕傲。
陸晨又抓抓頭皮,問道:“那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牟丫丫冷冷地盯了他一眼:“這是警方在保護你的人身安全,所以要你及時提供可疑訊息,你居然還問什麼好處?好處就是你的生命得到保障!”
陸晨聳聳肩頭:“嗯,好吧。本來還想讓你給我一個吻什麼的,沒想到你那麼聰明,把我的路堵死了。嗯,看來我是沒有路了。行吧,那就這樣!”
說着,扭頭就走。
牟丫丫看着他的背影,目光簡直就像是要殺了他。她狠狠地說:“陸晨,你給我小心一點。滿口雌黃,連我都敢調戲?再這樣,我告訴蓓蓓!”
“我好怕啊!”陸晨一溜煙兒地跑了。
牟丫丫握緊了粉拳,一雙高聳都氣得起伏不定。
不知道爲什麼,她看見這廝就覺得特別不順眼。
……
砰!轟!
接着就是一陣嘩啦啦的大響。
在這間非常典雅精緻的酒吧的一個包廂裏,一張厚重的茶几都一下子被掀翻了。這力道也真有幾分駭人,那大理石茶几估摸着也有兩百多斤重呢,居然被掀得在空中翻了個兒,然後撞在了牆壁上。
這震得上邊的燈泡都爆裂了。
茶几上那些昂貴的酒水更是灑了一地。
門忽然打開了,一個經理驚慌地探進了腦袋。
“滾出去!”
一個充滿暴怒的聲音吼了起來,一隻酒瓶子就朝門口砸過去。
幸好,那個經理眼明手快,趕緊一關門。
砰一聲,酒瓶子砸在了門框上。
門又打開了,那個經理哭喪着臉:“南宮大少,這這……”
坐在一邊沙發上的南宮洺揮揮手,淡淡地說:“沒事,你先出去吧,不用管我們。一切損失,待會兒都會有人雙倍賠償的。”
聽到這,那經理總算是安心了,點點頭,趕緊關上了門。
“笨蛋!都是一羣蠢貨!七個人,都弄不死那一個小子!”那個暴怒的聲音還在咆哮:“我平時不是大碗酒大塊肉餵你們的嘛?我平時難道是用狗屎餵你們的?還弄傷了兩個,我勒個去!你們這麼廢物,我在華夏國還呆得下去?啊?”
這如同一頭瘋狗般咆哮不止的,就是勞倫斯。
勞倫斯一副很心塞的樣子,心塞得都像是不能自主呼吸了。
而他那鎩羽而歸的五個保鏢,都如同乖孩子一般,畏畏縮縮地站在牆角里。一個個哭喪着臉,像是剛死了爹孃一樣。
看來,之前牟丫丫說得還算晚了,她當時還認爲明天就會迫於領導的壓力,而不得不放人了。沒想到,這來得那麼快。人還沒有押回去,就有好幾個電話打過來了,都是省上的重量級人物。
他們都讓牟丫丫趕緊放人,不要問原因,把這當做政治任務來做。
牟丫丫雖然驕傲,但也不得不屈服。
她明白,有些事是她不能做的,有些人的話她是需要聽的。
當然,在打來的這些電話中,她也沒有怎麼客氣地提出一個要求。她讓這些大佬去提醒那個勞倫斯注意一下,不要太囂張,囂張有人收,我不收,別人收。
那幾個大佬也尷尬的。
另一頭,南宮洺雖然還保持着一定的淡然,但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他邊上還坐着一位呢,說起來也是利緹市一個重量級人物,但也在陸晨手下喫過不少虧的,也爲他傷心和憤怒過,爲他咆哮和摔東西過的。
此時此刻,他倒是抱着一種看好戲的心,看着勞倫斯。
看到這個從德國來的還有爵士封號的傢伙也在陸晨的手下栽了那麼大的一個跟頭,他看起來也是輕鬆不少。反正吧,不是我一個人倒黴!
這個人,當然就是邵華義。
勞倫斯怒斥着手下,都氣急敗壞了。
他好不容易嚷完了,他手下的那些傢伙就吭吭哧哧地解釋起來:
“少爺,對不起,可是這……事出有因啊,我們也不知道警察會來。這警察來了,我們不能再動手了啊!”
“是啊,而且都還是特警,一個個都有衝鋒槍的,我們不敢妄動,會死人的。”
“怎麼突然冒出來那麼多特警啊,我們都百思不得其解!”
“我深刻地認爲,是那個陸晨早有埋伏!他知道我們要對付他,早就叫了警察來包圍我們了。他真是太招人恨了!”
……
“蠢蛋!蠢蛋!蠢蛋!還解釋!解釋個毛!!!”
勞倫斯咆哮着,抬起他的大巴掌就狠狠地扇了下去。
啪啪連聲,人人都有份,每人一耳光。
這打得夠重的,打完了,那些保鏢的臉皮肉都還在一顫一顫地,血就從嘴角流了出來。不過,他們都不敢吱聲,只能露出委屈萬分的眼神。
“誰讓你們不速戰速決?誰讓你們不趕緊解決那個傢伙?如果立刻把他給殺了,就算警察來了,也無力迴天了。你們不知道嗎?啊?”
邵華義在一邊嘀咕:“這要是殺了人,被警察抓了,估摸着就沒有那麼容易保出來了。”
勞倫斯猛地一扭頭,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咆哮道:“我的手下,你管不着!他們早就用騎士精神宣誓要效忠我,爲我灑盡最後一滴熱血!殺人有什麼了不起?啊?”
“好,好好!”
邵華義雙手一抬,微微往下壓:“你厲害,你手下很英勇,當我什麼都沒說!”
面對德國貴族勞倫斯,邵華義也是有點壓力的。
勞倫斯狠狠呼出了一口氣,微微扭頭盯向了南宮洺,他一字一頓地說:“你們川東的幾個領導雖然幫我說話,把我的人放了出來。但是,他們之後也警告我,讓我最好不要再對那個王爍動手。不然的話,他們很難再保住我的人。”
南宮洺微微點頭,沉吟不語。
他看出勞倫斯還有話沒說完。
果然,勞倫斯繼續開口:“那幾個領導說,帶頭抓捕我手下的警察中,有一個叫做牟丫丫的,是一個很強勢的女警官。她這次聽了他們的話,但也通過他們要我小心點。我這是被威脅了麼?她還真敢對我下手了?雪特!她是哪根蔥?”
說着,臉色顯得很兇狠。
南宮洺的臉色有點不自然了,輕咳了兩聲。
而邵華義呢,就有些古怪地看了南宮洺一眼。
勞倫斯繼續說:“哼,我絕對不會甘休的!那個陸晨敢這麼騎到我頭上來,我一定要把他打倒在地,踩得他一萬年站不起來!誰敢阻攔我,就要面對我的怒火!哪怕是警察,而且也不過是一個女警察而已!”
說着說着,臉上不單單是露出兇惡的神情,還露出邪惡來了。
“那個女警,敢攔着我,我就要抓住她。如果是醜的,給我的手下們享用。如果還算漂亮,就我自己先享用,然後再給我的手下享用。哈哈哈……”
說着,這個德國貴族無限YY起來。
南宮洺滿臉黑線。
邵華義的臉色更加古怪,還有一種忍俊不禁。他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勞倫斯先生,怕這不容易啊!我跟你說一個關於這個牟丫丫的故事。她從小就很彪悍了,一個人能打倒三四個壯漢,經常打架,到了十六七歲纔有所收斂。性子算是溫和一些,有混混不知深淺的,說要帶她去開房,她也沒說什麼,掉頭就走。”
“不過,你猜猜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勞倫斯有點好奇了。
邵華義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神色:“那個混混在半路上走着,忽然一個小小少年衝了過去,手就往他的屁屁下邊狠狠一紮!這扎得呀,那個混混立刻跳腳,慘叫不已。而那個少年立刻就跑了。混混的褲襠到處都是血。”
他緩了一口氣,繼續說:“別人把他送到醫院。醫生好不容易脫了褲子,大家都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一根鋒銳的鋼筆,正好扎中了他的蛋囊那裏,還斜上着幾乎完全捅進他的丁丁裏邊。嘖嘖,那個人從此廢了。”
這麼一說,勞倫斯都有點不寒而慄,褲襠一涼。
但是,他畢竟也是一個狠角色,聽了就桀桀怪笑起來。
“你是說有人會保護她,哪怕有人說說她,都會遭到殘酷的報復?哈哈,真是抱歉,可惜我不是那個混混!如果誰敢來這麼對付我,我首先砸爛他的丁丁!那個……邵華義,那個人,不會是你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