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這麼年輕,就已經達到武聖境界了,是不是傳言有誤啊,看年齡,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吧。”
“是啊,肯定是那些人隨便亂傳的。”
有很多的人,在看到韓非的時候,都沒辦法把他跟武聖聯繫在一起,因爲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氣勢,根本就感覺不到他有任何的實力。
有一些心裏不平衡的,自然是極力地抹低韓非,其實他們的心裏明白,韓非在之前,就達到了高級武師的地步,那是毋庸置疑的。
高級武師的氣勢,就已經讓他們無法喘息了,而現在,他的身上,居然一點修煉者的氣息都沒有,如果不是一點實力都沒有,就說明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極致。
只有達到武聖的人,纔可以這麼完美地收斂自己身上的氣息,而曾經有了高級武聖,甚至是傳言達到半步武聖的韓非,再一次出現在人們面前時,渾身氣息全部內斂,就讓他們明白了,傳言不可能有誤。
“本帥在此宣誓:這一次,只是爲了私人恩怨,只找天鷹城主的麻煩,其他不相干人等,只要是不跟本帥作對,那麼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家裏,等到戰鬥結束再出來,本帥保證不動你們一根毫毛,而且也不會剝奪你們曾經擁有的一切。”
“這是不是真的啊??”
聽了韓非的話,再看了看那滿地的毒蟲,不少的人心裏開始打起了退堂鼓,特別是那些勢單的,不屬於城主府的勢力。
他們確實是心動了,如果真的這樣,自己可以毫髮無損,那麼誰又願意趟入這一池渾水中呢,這樣大人物的爭鬥,只會讓他們死得更快。
“我以我韓家的名譽起誓:只要是不與我爲敵的,本帥絕對秋毫不犯,甚至在奪取天干城之後,還會給予你們相應的福利補貼。”
“哇,這麼好?還這麼帥,真想要嫁給他。”
“算了,你就別做夢了,也不看看你的長相??”
在城牆上,有一些小門派的少女武士,立刻眼含秋波,不停地往韓非這邊送,可惜,人家根本就目不斜視。
這是韓非來之前,跟大家商量的結果,之所以會做得這麼低姿態,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希望不要惹怒了城中的一位人物,令戰局發生逆轉的人物。
這位人物不是別人,不是天鷹武聖,不是青成子,而是在平民街上,如今聲名鵲起的陸晨是也。
趙獅是非常忌憚他的,就算是青成子他們,也不會讓趙獅如何忌憚,他相信,憑藉自己大師級的毒術,想要解決這些小角色,還是不成問題的。
“大陸有不成文的規定,不是說武聖不能直接介入戰爭嗎??”
“你這樣,不怕引起衆怒??”
在城牆上,負責守城的城防官不得不出來應對,在天鷹武聖還沒到來的時候,他就代表着天干城,絕對不能輸了氣勢。
“哈哈,衆怒,難道我現在還沒惹起衆怒嗎?看來,我活得有些失敗啊!再說了,我來這裏敢向大家保證:只要武聖不出手,本帥也不會直接出手的。”
韓非心裏非常地得意,如果真的武聖不出手,那麼對他是極其有利的,因爲他還有趙獅,這個大師級別的毒靈藥師,整個大陸絕無僅有的存在。
“哼,說得輕巧。”
城防官也知道,自己這一次交鋒,已經落了下風,大陸是有規定,但是如果遭到被人攻擊,武聖也是可以防守反擊的。畢竟如果家都被人端了,還談屁的約定。
如果天鷹武聖不出手,那麼對韓非來說,勝利的把握就大了一點,現在,他最擔心的還是陸晨,希望他那裏不要出意外纔好。
“小子,你老子就沒告訴你,他當初是怎麼死的麼,這麼囂張,也不怕赴你老子的後塵啊,年輕人就是衝動。”
在城防官感覺到自己快要搞不定的時候,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在城牆四周響起,這個聲音,讓所有的人聽了,都有一種熱血沸騰,想要爲他赴死的衝動。
“城主大人來了,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城主大衆萬歲!!!”
那些被壓抑着的士兵,在看到天鷹武聖的時候,內心頓時就像是有了依靠一樣,膽子也變足了,連帶地,他們的勇氣,也再一次回到了身上。
此刻,那些士兵們看向城外的那些士兵,毒蟲,表情也由原來的恐懼,變成了狂熱,他們想要與之一戰,想要在城主大人面前,展現自己的勇武。
“城主大人一向可好,這麼多年以來,還是坐在輪椅上啊。難道就不怕,你的另外一條腿,也被人打斷嗎??”
看着被人推上來的天鷹武聖,韓非那是分外眼紅,說話也是極其地惡毒,這是他的仇人,殺父仇人,他自然不可能給什麼好臉色。
“小子,休得放肆,小心你爺爺打爛你的嘴。”
“光會動嘴上功夫有什麼用,有本事你下來啊,看我不打斷你的第五條腿。”
“你…”
“回來…”
看着自己手下的一名武將,就要衝下去,天鷹武聖趕緊喝止住他,他明白這是韓非的激將法,今天韓非來這裏,就是來示威的,就是來殺雞儆猴的,如果那個武士上了,豈不是正中他們的計謀??
“小子,你就這麼沒教養嗎,難道你父親沒教過你如何尊敬長輩嗎??哦,我差點忘了,你的老子,已經被我給殺了,抱歉,抱歉,一時嘴快了。”
天鷹武聖一邊說着,一邊態度誠懇地道着歉,只是他眼中的笑意,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他這完全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道歉是假,想要藉機打擊韓非,藉助父親的死來刺激韓非,讓他亂了心性纔是真。
“老瘸子,你別激我,我的教養,那是用來對待朋友的。對於敵人,我韓非一向只相信手裏面的劍,它會幫我告訴你,我的教養有多好。”
韓非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自己的長劍,長劍三尺三,閃着令人奪目的寒光,在太陽的照耀下,都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這就讓人明白,這把劍,絕對是一把殺過無數人的兇劍。
“寒蟬劍,想必是你老子留給你的吧,怪不得能夠這麼自信。”
望着韓非手裏的寒蟬劍,天鷹武聖的眼裏,也是露出一絲的羨慕,不過隨即就收斂了。對於這把劍,他也是非常地垂涎。
當初,他在殺了韓非的父親之後,並沒有得到這把神劍,這把寒蟬可是大陸前十武器中的一把,武力驚人,當時,在臨死之時,這把劍被劍聖甩到自己陣營中,而身受重傷的天鷹武聖,只能與它擦肩而過…
“呵呵,它讓我記住了仇恨,隨時都在提醒我,要用它,親自把你的頭砍下來,以祭奠亡父的在天之靈。”
韓非一邊說着,一邊向着寒蟬中注入了內力,似乎是感受到了韓非的悲傷,寒蟬發出一陣的哀鳴之聲,劍身不斷地顫抖着,無盡的氣勢從長劍中散發了出來,頓時,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種發自靈魂的冰冷。
站在城牆上的那些士兵更是如此,他們站在那裏,渾身忍不住地顫抖着,雙眼更是時不時地閉合,似乎是想要在這時,永遠地長眠。
“呵呵,沒想到,韓元帥真的有一個這麼出色的兒子,可惜了…”
“可惜什麼,是不是可惜自己的兒子,像個窩囊廢一樣??”
“呵呵,我是可惜,這麼年輕,就要死了,難道不可惜嗎??”
坐在輪椅上的天鷹武聖,也是非常地平淡,看不出悲喜,顯然在對心理的把握中,每個人都是造詣極深。
“光會逞口舌這利有什麼用,有本事下來,手底下見真章。”
“呵呵,既然你這麼想要送死,那麼我就成全你。”
天鷹武聖說完,身上突然暴發出了一股凌厲的氣勢,這道氣勢,霸道無比,直衝雲宵,連那些空氣,都被這股凌厲的氣勢所排開。
“天鷹城主居然恢復了。”
“是啊,這下可有希望了!!”
衆人的表情,開始變得激動了起來。因爲他們看到了一直坐在輪椅上的天鷹武聖,突然站了起來,站得那麼筆直,甚至還走了幾步,走到了城牆邊沿,步伐穩健有力,一點也不像是腿腳有毛病的人。
只見他手拿着巨劍,渾身氣勢散發出來,那些剛剛讓人靈魂冰冷的氣勢,也是消散地無影無蹤,讓人感受到了一股一往無前的劍意。
這股劍意,讓他們熱血沸騰,想要立刻衝下去,跟敵人決戰的念頭。
“小子,既然想死,那就上來吧。”
天鷹武聖說完,他躍出城牆,然後升到了五十多米的高空中,在這裏決鬥,纔不會對下面的城池,百姓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空中,那纔是武聖的戰場,也只有武聖,才具備空中飛行的能力,天地有多寬,他們的戰場,就有多大。
“呵呵,有點意思,果然不出所料,如果沒有恢復,哪裏敢這麼囂張,那就讓我來見識一下,天鷹武聖,究竟名頭有多麼地響亮。”
在這種情況下,韓非也絲毫不願意示弱,他將手裏的寒蟬劍一抖,一陣燦爛的光芒從劍身上湧現出來,這種光芒中,帶着無比的寒意,彷彿連空氣,都會被這種光芒所凝固。
“冰元素的能力,果然是韓非,果然已經達到了武聖。”
“是啊,真是了不起,韓家,可惜了,天夢帝國真是瞎了眼,居然連這麼強大的守護神都要忌妒,這不是作繭自縛嗎?”
“是啊,不過,最終,我們還是要跟韓非對上。”
韓非的軍隊,那也絕非浪得虛名,他們都是經歷了無數次的磨難,經過了魔鬼般的訓練,才能夠展現出這麼強的戰鬥力,世人只知道韓元帥的士兵,只要出擊,就會捲起無邊的殺戮,就會帶來無邊的恐懼。
但是他們不明白,這些人背後究竟付出了多少,才能夠有這麼可怕的戰鬥力。
韓非升到了半空中,與天鷹武聖面對面站着,兩人相隔十丈的距離,戰意開始在現場籠罩着,一場大戰,隨時都有可能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