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殺神一般的郭馥芸,猛地踏前兩步,手中把流星錘揮舞得呼呼作響,然後就甩了出去。 大錘子在空中一個盤旋,就橫橫地掃了過去。
砰砰兩聲,兩個夥計感到雙手一震,震得骨頭都快碎掉了。而他們手中的槍呢,已經是脫手而出,被流星錘砸到了一邊,掉在地上。
一看,他們都傻眼了。
這就算撿起來也沒用了,槍柄都被砸歪了。
洪大茂又痛又氣,狂吼了起來:“上啊!你們傻了?趕緊給我上!劈死他們!”
於是,那些抓着砍刀的傢伙,都衝了上去。
郭馥芸又要動手,卻被陸晨拉住了,他說:“芸芸乖,休息一下,你太累了。”
其實,他是怕郭馥芸痛下殺手。不管怎麼說,那些都是杜凌的手下,打狗真的要看主人面的,這都已經把狗打得夠慘了,不能再慘了。
稍加意念,奇異的能量流已經發出,剎那間就控制了那些傢伙握刀的手腕。
他們都感到大手忽然一陣痠軟無力,那些鋒利的砍刀紛紛掉了地上。同時間,雙腳又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導致重心失去,人又紛紛栽倒在地。
他們臉上大駭,臥槽!還真是見鬼了!
而陸晨呢,抓起旁邊一個村民的樹棍子,就喊了起來:“大夥兒,上啊!”
他一馬當先,撲了過去。
村民們在一愣之後,接着都露出喜色,然後也狂吼着撲了過去。
頓時之間,在這個山凹凹裏,那是殺聲震天。
當先撲過去的陸晨先是一棍子砸向洪大茂的肩膀,硬生生地把他給砸得一個趔趄,痛叫着倒在地上。接着,那些村民的棍子就已經當頭當腦地朝他砸去。
這個洪大茂也真是夠笨的,居然還伸手去抵擋,結果,被一棍子正好砸在他血肉模糊的傷口上。這一砸,洪大茂爆發出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趕緊縮手。他也不敢抵抗了,乾脆翻身趴在地上,拱起了大屁股,保護住自己的脆弱部分。
陸晨揮舞着樹棍子,帶領他的戰士們,真是大殺四方,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打手都砸得倒在地上哀嚎不已,扭來扭去,失去了一切反抗能力。
最慘的就是洪大茂了,大家都把他當作最大的敵人來揍。
那屁股上呀,褲子都抽爛了,屁股比平時大了一圈。那後腦勺上呀,全都是包。
不過,不管怎麼說,比起郭馥芸下的手,這還算是輕的。
陸晨讓大家住了手,然後走到了洪大茂的身邊,用樹棍子的一頭捅了捅他後腦勺上那最大的一個包。
洪大茂一聲慘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不打了。”陸晨淡淡地說:“但是,你要告訴我一件事,如果你的回答讓我不滿意,我告訴你,你的這顆腦袋就別想要了!”
“你……你問!”洪大茂低聲下氣地說。
“你徵的那些稻田,一畝是不是隻給了十五萬?而按照市場價,其實一畝該三十五萬?”陸晨問道。
洪大茂稍微猶豫,立刻又慘嚎一聲。
因爲,陸晨用樹棍子又捅了一下他的大包,然後又捅一下,再捅一下,隔一秒捅一下。他微笑着:“我也不多問,捅到你說。”
捅了五六下,洪大茂終於扛不住了,嚎道:“是!”
“裏頭有什麼貓膩?”陸晨緊接着問。
洪大茂又猶豫了,接着他又慘叫了。他喊了起來:“好吧,我說!我說!是我們剋扣了補貼。但一畝地也沒有市場價三十五萬那麼多,我們補的是均衡值,一畝地補三十萬出頭多一點,沒有三十五萬!真心沒有!”
陸晨面色一冷:“就算是三十萬,每畝地也差了十五萬,好大的膽子,你的主謀?”
“我哪有這麼大的權力!”洪大茂哭喪着臉說:“是我上頭的一個總監在主事,我不過就是喝點湯,他纔是喫肉的!”
“總監?”陸晨臉罩寒霜:“什麼名字呢?什麼總監?什麼來頭?”
陸晨也早看出來了,這個一畝三十萬變成十五萬的,憑洪大茂這個傢伙怕還搗鼓不出來,應該還有個更大頭的。果然,還有一個總監!
洪大茂嘶吼着:“是我們公司專門負責尼斯迪項目的項目總監,叫丁火昌,他……他是市國土資源局副局長丁大森的兒子!”
陸晨冷笑了,好像還有點來頭啊!他又問道:“你們老闆不知道這件事?”
“他……他不知道。”洪大茂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是我們私底下搞的,村民投訴那邊,也是丁火昌在那搞定的。”
“很好!”陸晨點了點頭,面目陰森。看來這個丁火昌確實是有點兒本事,居然還能瞞天過海了。不過,今兒個就要戳穿他了。
陸晨想着,挺起了身子,冷然說道:“你去跟你那個丁總監說一聲,我想跟他見一面。如果他夠膽子的話,就約個時間地方,我過去。如果沒膽子,那就算了。明白了?”
洪大茂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趕腳着自己的生命沒有威脅了,語氣不知覺地也橫蠻了起來:“小子,我擔心的是你不夠膽子!丁總監可不單單是總監,他還是我們洪慶堂的副堂主。你得罪他,除非逃出雲舟市,不然,你就會死在這裏!”
陸晨一笑,猛地又舉起樹棍子。
頓時,剛纔還放狠話的洪大茂嗥叫一聲,趕緊用雙手護住腦袋。
陸晨冷冷一笑,從洪大茂的褲兜裏掏出他的手機,把自己的號碼給按了上去。他說:“有了準信兒,打電話給我。帶着你的人馬,滾吧!”
說着,把手機丟到了他的臉上。
洪大茂趕緊抓起手機,爬了起來,朝着他那些七零八落的手下吼道:“特麼,還躺在地上裝死幹嘛?趕緊起來,跟着我滾……呃,跟着我回去!”
說着,慼慼然地,一扭一扭地趕緊朝車子跑去。
那些受傷的混球忙不迭地跟上,一個個跑得千奇百怪的。特別是那屁股捱了一錘子的,更是跑得跟扭秧歌似的,絕對可以上春晚了。
陸晨忽然想到了什麼,喝道:“洪大茂,等等!”
洪大茂頓時一驚,都快接近車子了,他很不想等等的,立刻竄進去,開車走纔是王道啊!但是,他知道就這點距離,絕對逃不了!
於是,只能站定了腳步,哭喪着臉扭過了頭。
“你……你還有什麼交代啊?”他膽戰心驚地問。
“第一,在我把你那個丁總監、丁副堂主拎清楚之前,你要是還動手欺負這些村民,我廢了你!”陸晨冷冷地喝道:“第二,你那金項鍊是真的?”
洪大茂戰戰兢兢地點頭。
“那好!”陸晨不容否決地說:“摘下來,給我!”
“特麼,爲毛?”洪大茂咆哮了:“我買這……花了四萬多呢!”
陸晨冷笑:“比起你們貪下的那些,這算個毛啊?別跟我廢話那麼多,趕緊,要不別走!”說着,手中的木棍猛地就甩了出去。
呼!
木棍擦着洪大茂的耳朵,飛了過去,砰的一聲,一下子把他後邊的那車玻璃給砸了個粉碎!洪大茂嚇得鬼哭狼嚎的,伸手一摸耳朵,摸到了滿手的血。
這要是砸在了腦袋上了,那還不腦袋開花啊?
洪大茂命都嚇沒了半條,趕緊把金項鍊給解了下來,丟給陸晨。
他轉身想逃,又聽到一個清甜而冷冽的聲音:“手指上還有兩枚金戒指!”
洪大茂二話不說,立刻忍着手上的疼,把兩顆加在一起也有兩三十克那麼重的金戒指脫了下來,又丟給陸晨。
那個下命令的,可是比陸晨還要讓洪大茂覺得可怕的存在。
那就是揮舞着流星錘砸碎了他的一根手指頭的魔鬼少女。
看着那夥傢伙猶如喪家之犬一般溜走,陸晨微微一笑,他將那一根金項鍊和兩枚金戒指交給一個比較年老的村民,說道:“這玩意兒拿去換點錢,先給受傷的人弄些醫療費。放心,我會幫你們辦好這事的。該你們的補償費,一分都不會少!”
“小兄弟,那個洪慶堂很厲害的,你得罪了他們,我們擔心你會出事啊!千萬不要爲了我們,遭到了他們的毒手!”那個年老的村民憂心忡忡地說。
其他村民也趕緊點頭稱是,紛紛說:
“那個洪慶堂是黑社會來的,很歹毒的!”
“沒錯,他們殺人不眨眼的,都是惡魔啊!”
“我們沒辦法跟那夥歹徒拼的,唉……”
……
說着說着,這又愁容滿面了。
陸晨呵呵一笑:“如果我說我也是洪慶堂的人,你們信麼?”
這倒也不假,杜凌把陸晨聘爲運營顧問,等於就是把他看作是洪慶堂的人,不是整個人,也是半個人。當然,作爲飛鷹生物的科研總監和月之牙點心店的首席點心師,陸晨不在乎這個。不過,有時候說來玩玩也挺好的。
果然,那些村民都聽愣了。
“啊?你……你也是洪慶堂的?”
“那你爲什麼打他們?”
“是啊,爲什麼要幫我們出頭?”
……
陸晨微微一眯眼,悠悠地說:“因爲洪慶堂裏也有好有壞啊,是不是?我呢,是好的那邊的,所以要幫你們滅掉壞的那邊的。”
村民們這一聽,更加激動了。要說剛纔還有些不安,現在就安定多了。
是啊,這個小夥子也是洪慶堂的,那麼,那幫傢伙八成就鬥不倒他了。
陸晨勸村民們先回去之後,看看天色也近黃昏了,就招呼着郭馥芸和杜好泠也回去。想想,這倒是鬆了一口氣。本來要去湖裏偷泡澡的,總算是可以免了。
萬一這一泡,把持不住可怎麼辦啊!
不過,陸晨這剛鬆了一口氣,忽然又緊張起來。
因爲,郭馥芸說:“你去的時候,我也跟着。”
杜好泠點點頭:“我也是。”
然後,陸晨忽然就一陣頭痛。這去哪裏,他當然明白,兩個丫頭說的肯定都是跟去見那個丁火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