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是啊,會不會弄錯了?黑暗術師可是消失了幾百年了,怎麼可能現在出現在天干城內?而且還這麼強??”
此刻,在城主府內,躺在牀上的天鷹武聖,在服用了陸晨給的藥之後,立刻就穩定了傷勢,只不過體內的毒素殘留,還無法驅除。
這就意味着,天鷹武聖在最近一段時間,無法全力出手,否則的話,自己控制不住體內的毒素,就會導致自己毒氣攻心,這樣就真完了。
天鷹武聖在醒來後,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立刻讓他感覺到崩潰了,自己可是掌管了天干城近百年了,這裏的一草一木,他都完全地清楚,怎麼可能會有黑暗術師的存在??
“不會有錯的,我的感覺不會錯,那種黑暗的氣息,絕對無法騙過我的神識。”在天鷹武聖和簡瑤的對面,站着一個老人,他的背極其地佝僂,看他站起來都困難,這樣的人,他究竟是誰??
而且看樣子,兩人還對他極其地尊重,只有瞭解他的人,纔會明白他的身份,以及他的可怕之處。
“陳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又怎麼知道有黑暗術師??”
簡瑤看着突然出現的老人,也是非常奇怪,他不是應該在京城的嗎,爲什麼會突然地出現在這裏呢,而且出現得還如此地巧合。
“傻丫頭,呵呵,我早就來了,一直跟着你,只是你們沒發現罷了。本來我是打算不出現的,不過這一次,非比尋常,我不得不出現。我覺得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快點離開這裏,然後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否則的話,咱們很有可能全部折在這裏。”
被稱爲陳伯的人心裏閃過淡淡的擔憂,他是一個武聖,而且水平絕對是在天鷹武聖之上,他進入武聖這個階段,都已經有五六十年了。
就連他自己都記不得自己的年齡了,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是怎麼也不會忘記了,那就是黑暗術師的可怕之處,他雖然沒有趕上那個黑暗術師輝煌的大時代,但是,也是親自領教過黑暗術師的恐怖能力的。
因此,他覺得,既然別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出現,一定是做了極大的準備,這樣的準備,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天干城就可以對付的。
“不會吧,爲什麼我不知道??”
簡瑤也是有些驚詫,她不明白,什麼時候,她的身邊出現了黑暗術師。
“那些抓走陸晨的人,就是黑暗術師,雖然他極力地隱藏,但是他使用的能力,帶着一股負面,邪惡的能量,肯定是黑暗術師不會錯。”
陳伯肯定道,他曾經見過黑暗術師,自然不可能搞錯他們的運功方式,他還沒有才眼昏花到那種程度。
“呃,那他,陸,陸晨豈不是很危險??”
簡瑤頓時臉上露出心慌,她一開始還覺得,這些人只是有所圖,只要找到天鷹武聖,藉助他的情報系統,相信很快地就可以找到陸晨。畢竟整個天干城現在都封鎖了,裏面的人根本就出不去。
現在聽陳伯這麼一說,她立刻就慌了,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要是有生命危險,她要怎麼辦?簡瑤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小丫頭,不要擔心,既然那些黑暗術師想要抓他,就說明對他肯定有所求,暫時他還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陳伯顯然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是局外人,自然能夠看得比較透。
“那我們得趕快去救他啊,他畢竟是爲了救我,纔會陷入到危險中去的。”
一聽到陸晨是被黑暗術師給抓走了,她是一刻也不想要讓他留在那些骯髒的人手裏,因此,頓時就有要帶人去解救他的衝動。
“好了,別衝動,現在我們根本就無法救,就算能救也不行,黑暗術師的出現,就意味着一場大的劫難,將降臨整個大陸,現在我們考慮的是,要如何快速地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而且我要帶你離開,因爲黃,黃主人要我保護你。”
陳伯是簡瑤的父親派來特意暗中保護他的,如果沒有今天這一擋事情的出現,或許陳伯一直都不會出現,簡瑤也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但是,這件意外讓陳伯提前暴露了。他不得不出現,畢竟這可是關係到簡瑤,關係到整個大陸的安危。
“不行…”
“不行…”
陳伯的話,遭到了兩人的一致反對,兩人一致的回答,也是讓陳伯驚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如此想不通。
“我要救他,否則不是成爲了忘恩負義的人了??”
簡瑤咬了咬嘴脣,顯得極其地倔強。
“我是天干城的城主,要與天干城共存亡,本城主是絕對不會丟下天干城的百姓,私自逃跑的。”
天鷹城主雖然已經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武聖,但是並不影響他是一個將軍的事實,他對於自己的兵,自己的職責,始終都沒有放棄過。
“來人…”
“在…”
“快帶我的請柬,去請各大門派的掌門來議事兒。”
天鷹武聖是一個做事果決的人,在想到了之後,立刻就打斷付諸於行動,他覺得,天干城不能滅,同樣的,那些門派也不希望天干城被滅了。
“還有,把這封信帶給外面的韓非手裏。”
“是…”
天鷹武聖想了想,又立刻寫了一封信,把它封好,讓士兵交給城外的韓非,他覺得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消耗人類資源的時刻,在黑暗術師面前,他們或許更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地對外才行。
“你,你們,氣死老夫了…”
陳伯見兩人完全地無視的話,那是氣得直吹鬍子瞪眼,如果不是兩人都是重要的人物,他直接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陳伯,您不要生氣,畢竟現在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刻,天干城的子民,同樣的也是我們天鷹帝國的子民,如果叔叔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了天干城,那麼以後,還會誰會對天鷹帝國齊心呢,你說是不是??”
見陳伯生氣,簡瑤立刻走過去,挽着陳伯的手臂,在那裏輕輕地搖着,她那輕糯的能夠粘人的語言,再加上她撒嬌的小女人心態,估計是沒有幾人能夠抵擋的吧??
“這,那…”
看着這個美麼令人窒息的小姑娘,陳伯又不忍心責怪,在責任與溺愛方面,他一時間難以抉擇,頓時有些爲難了。
“是啊,陳老,現在我們還可以拼一下,等到真的無力反抗了,到時我們再撤退,這樣心裏面也能夠過去得去,如果心不安,修煉以後就再難前進了。”天鷹武聖也是接過話來戲說,畢竟如果陳伯真的太犟,那麼就算他們說破了天,也是無力反抗的,畢竟他們兩人加起來,都不是陳伯的對手。
雖然天鷹武聖也是武聖,但是,陳伯的水平,如果在武聖中還有差別,天鷹武聖就是初級的,而陳件顯然已經達到高級了,而且已經很久了。
“好,就再停留片刻,反正在老夫覺得有危險時,到時我一定會帶走你們,其他的人,老夫可就不管了。”
陳伯也是被說服了,如果真的影響了簡瑤的心境,以後修煉難以精進,這是陳伯也不忍心看到的。他可不能毀了這孩子,她是陳伯最喜歡的孩子,從小看着她長大。
“謝謝陳伯,瑤兒就知道您最好了。”
簡瑤聽到陳伯同意了,立刻就搖了搖他的胳膊,將自己的酥胸壓在了陳伯手臂上,那種情形,如果被外人看到了,得羨慕死多少的單身狗狗們??
“就你嘴甜,小丫頭,遲早會被你害死。”
陳伯也是極其地無奈,這個丫頭,被他給溺愛慣了,已經知道他的套路了,在她的撒嬌之下,很多情況,他都必須妥協,做出那些違心的事情。
相對於讓簡瑤面對危險,他更不希望看到簡瑤傷心。畢竟危險可以解決,只要他還在,就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但是讓她傷心了,就不是他可以解決的了,女人心,海底針,就算簡瑤是他看着長大了,但是越長大,她的心思就越複雜,越讓他感覺到迷糊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代溝??
“怎麼可能,陳伯這麼強,還有誰是您老的對手??”
簡瑤搖晃着陳伯的手臂,甜膩地說道。
“呵呵,但願吧…”
陳伯輕輕地撫摸着簡瑤的頭部,內心卻是閃過一絲淡淡的擔憂,那個紅綠鬍子的人,明顯地,並不是弱茬。
他可以明顯地感受到來自於他身上的威脅,就算是自己,在他的面前,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更加不用說,還要保護兩個弱者了。
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就更加沒有把握了,而且黑暗術師的人敢如此公然地露面,就已經說明,這樣的人,肯定還不只一個。
只要再來這麼一個,那麼就算是他也是無能爲力,估計只能跟對手魚死網破,看能不能爲簡瑤他們爭取到一線逃跑的機會了。
陳伯的眼神望着遠方,有些出神了,他明白,這個大陸,已經平靜得太久了,平靜得連他都有點覺得,似乎會一直這麼地平靜下去。
但是,當平靜被打破的時候,他才猛然間發現,原來死亡離他是如此之近,就算是如今的他,在大陸上已經是有數的高手了。
一個巴掌就可以數得過來,但那又能怎樣?敵人的進攻從來不按套路出牌,手段極其地惡毒,有的時候,就算是他,也是防不勝防。
“但願不會出現最壞的現象吧…”
陳伯暗暗地嘆息一聲,他只希望剛剛那出現的,只是自己的錯覺。那個黑暗術師,只不過是僅剩的一個了,這個時候,他寧願自己已經老眼昏花了,也不想接受那個殘酷的現實,因爲那會讓他,讓整個大陸,都難以承受……
可是,他並不知道,在遙遠的大陸,有一個文明曾經有一個成語叫做“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