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再說吧”
此刻的陸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他打算先離開這裏,畢竟看着如天那麼高的守護者就在自己身邊,讓他的感覺很怪異,他覺得這個守護者或許就是一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倒打一耙,將他給滅了。
“好,眼不見爲淨也好。”
維托克也站了起來,經過剛剛慷慨激昂的陳詞,他身上的力氣已經恢復了不少,至少不會再軟倒在地上了。
隨着陸裏意念一動,只見光華一閃,他們倆再次出現在了小鎮上,這個小鎮面積不大,名字叫做大興鎮,基本上四面環山,而且都是沙子形成的沙山,一條小路從兩山的山谷貫穿而過,使得這裏沒有完全與外界隔絕。
這裏就是一個小山谷,在這裏,真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當時,陸晨他們有信心能夠在這個小鎮上狙擊敵人,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只不過,讓他沒有料到的是,敵人實力實在太強,還是把他們打得潰不成軍。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成爲了過去,小鎮上已經是狼藉一片,不少的房子都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了,看來是無法居住了。
兩人站在小鎮的街道上,也是感慨萬千,剛剛還要死要活的兩個人,現在居然如同好友一樣站在了一起,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世事難料啊。
“小子,拿命來,傷了我那麼多的戰友,我要殺了你。”
正在兩人感慨萬千的時候,突然,從小鎮的一幢破房裏衝出來一個人影,只見他眼睛通紅,用一種十分仇視的眼光盯着維托克,只不過,除了眼睛,似乎他的其他部位都被紗布包着,讓他就像是一個活着的木乃伊。
“你丫誰啊?”
對於那個人的衝鋒,維托克選擇了完全的無視,首先是他的實力,跟那人相差太大了,其實,現在,他是陸晨的客人,自然不急。
果然,如同維托克所料那樣,完全對陸晨沒有任何防備的‘木乃伊’,突然之間倒飛了出去,而順着軌跡望去,只見在他的前面,陸晨正伸出了一隻腳,把他給踹飛了。
“你,你,你怎麼不知好歹?我好心救你,你居然恩將仇報???”
‘木乃伊’也完全沒有意料到,在這個時候,他最信任的人會對他動手,哦不對,是動腳,讓他感覺很受傷。
“咦,聲音挺熟的,你是哪位??”
“嗚嗚,我,我是梅克魯啊,你,你不會被人打傻了吧,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梅,梅克魯,原來是你,你幹嘛對我朋友動手??”
經過梅克魯的提醒,陸晨才猛然地想起來,當初太過危險了,自己只顧着把敵人給引走,而將他扔在了小鎮上,看他的包裝,讓人忍不住就想笑。
“該死的陸晨,你們東方修真者就是這麼對待朋友的嗎?而且還不分青紅皁白,什麼朋友,他,他分明是入侵者。”
梅克魯說到這裏的時候,滿臉痛恨,顯然,他想起了這些入侵者,是如何撕碎自己的戰友,讓他損失慘重的。
“唉,這個,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吧,現在,這位維托克魔修,已經是我陸晨的朋友了。”
想起那些曾經失去的戰友,陸晨也有些意興闌珊起來,只不過,他如今自己的事情都是剪不斷理還亂,哪有心情去關心別的。
“什麼,朋友,你居然認入侵者爲朋友,你難道忘記了那些死去的同伴嗎?難道忘記了自己的任務和使命嗎??”
陸晨的話讓梅克魯驚得從地上一躍而起,都忘記了自己傷口的疼痛,用一種很陌生的眼光看着陸晨,好像這個陸晨,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要再跟我提什麼任務了,我現在很煩,很煩,知道嗎,不要再煩我了,讓我好好地靜一下,行不行??”
陸晨指着梅克魯大聲的咆嘯,剛剛壓抑住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完全地爆發了出來,不知道爲什麼,他今天覺得心情特別地堵。
“你居然爲了一個剛認識的人來吼我,要知道,我們可是並肩作戰了無數回,你這是對待戰友應該有的態度嗎??”
對於陸晨的反目,梅克魯顯得也是很喫驚,也很難過,畢竟雖然雙方的結合開始都是出於利益,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有一種叫做戰友情的東西,已經悄悄地在他們心裏生根發芽了。
眼前的陸晨,一下就把他們的關係打回瞭解放前,這讓梅克魯不失態也不行。
“哼,什麼戰友情,只不過利益合作罷了,相信只要是在利益足夠的情況下,你也會毫不猶豫地背叛我吧,我不相信你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陸晨越想越氣憤,他了解梅克魯,確實是這樣的一個人,心裏雖然不錯,但如果觸及到雙方的利益,肯定會翻臉的,但是他可能不清楚,這或許在以前會,現在就說不定了,而陸晨之所以會這麼直接說出來,就是因爲他想到了守護者。
連這麼可靠的存在,都是說翻臉就翻臉,更加不用說那種不穩定的利益結合了。
“好,好,好,陸晨,算我梅克魯看錯你了,你一定是被那個魔修給洗腦了,今天看在我們曾經合作過的份了,我饒過他一次,下一次再見到,我梅克魯,絕對會和他不死不休,爲死去的戰友報仇,就算不敵,也會拼命,誰膽敢攔我,就算是我梅克魯的敵人。我的決定就如同此劍一樣”
梅克魯說完,直接撿起地上一把士兵的劍,把它折成兩半,用利刃的一半往空中一扔,利刃嗡嗡之聲不絕,被狠狠地插在了沙漠上,閃着冷冷的寒光,利刃震動聲音婉轉哀傷,似乎是那些曾經死去的戰友發出的哀鳴。
“你摸着自己的問問,再看看那些死亡的戰友,能夠心安嗎??我們走”
梅克魯在離開之前轉過頭來丟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而那些曾經跟隨着他一起作戰的戰友,在猶豫了一下後,都輕嘆一聲,跟着梅克魯離開了。
這些人原本也是西方的戰士,他們在這段時間,對於陸晨表現出來的能力,可以說是很信服的,原本都打算跟着他一起混,把任務儘早完成,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不曾想到,才短短一會兒不見,他們心目中的那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想要指望他,恐怕是不行了,所以,他們也只能跟着離開,或許在下一次相見的時候,他們會刀劍相向。
畢竟,他們已經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了,維托克作爲入侵者,是他們必須要完成的任務,而陸晨又想保護維托克,這樣的矛盾,註定了要用鮮血來洗禮。
“心安嗎??”
陸晨緩緩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緩緩上抬,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他突然想起了那些戰友的笑,他們的笑,很純真,很友好,而且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都是對他滿滿的信任,可是如今他卻要辜負他們,這可以嗎??
陸晨的內心很矛盾,理智告訴他應該要把梅克魯他們留下,要帶着他們一起征服這片空間,闖出這片空間。
可是,留下之後呢,他能夠對維托克下殺手嗎?
“看來,是我的存在影響了你的判斷,放心吧,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裏,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實力打通空間通道,只能回去潛修了,你們的任務,也會很快完成的。只要我離開這裏就行了。”
“離開,怎麼離開??”
在死亡空間的西面,有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那裏的海水,其實完全都是由濁氣形成的,在那裏,可以隔絕一切的氣息,進入到裏面修煉,對我來說不但可以事半功倍,而且還能夠讓我們就像是在這個空間消失了一樣,要不然你以爲我們是從哪裏來的啊??
“對啊,這個我怎麼忘了,你們修魔者,進入到這裏,也一樣也接受任務,一樣會被封印,只有使用這裏的濁氣,才能夠不受這個空間法則的限制,維大哥,濁氣究竟要如何才能夠吸收修煉??”
陸晨的心裏有點蠢蠢預動,畢竟,這可是能夠讓自己變強的存在啊,濁氣的強大,他可是深有體會。
“這個嘛,告訴小兄弟也無防,在死亡空間內,每個村鎮都有一個公共的墓地。”
維托克說到這裏的時候,顯得極其地神祕。
“我知道啊,可是,這跟濁氣有什麼關係呢??”
“呵呵,這你就不知道吧,其實每一個墓地中,都有一件神奇的寶貝,它的名字,叫做死亡之珠。”
“死亡之珠,那是什麼玩意兒???”
維托克的話兒,立刻吸引了陸晨的好奇心,連剛剛梅克魯離開的不快,也被他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呵呵,這可是一件也不得的寶貝呢,正是因爲有了它,我纔有了今天。”
“哦,真有這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