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周雖然很不安,但還是趕緊陪着笑臉說:“少爺,老爺醒來了,一醒來就說自己的心臟好了不少呢!這個治療……見效啦,哈哈哈!太好了,我真是激動啊!”
徐周激動的,當然是那二百萬賭債可以免掉了,另外還有一百萬獎金呢。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那個保健團的主要專家也被叫出來仔細盤問了一番。
他們也挺高興的,說塞治老爺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現在不但沒有生命危險了,而且狀態比以前好。
這些專家那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啊,雖然有些嫉妒陸晨的厲害,但無可否認,今天要是他不在,他們的生命都會有危險。
但是,陸晨心裏頭可不大高興。他看着那兩個給弗蘭克服務的華夏美女被打得那個悽慘樣,就覺得弗蘭克此人可恨!
有本事你打你澳國的女人去,打我華夏國的女人,找死是吧?
雖然不認識那兩個美女,但陸晨下意識地就把她們當作自己人了。
弗蘭克嘿嘿一笑,端起寬大的大理石茶几上的一杯紅酒,輕輕啜飲着,然後淡淡地說:“很好嘛!讓他給我彙報一下,這個治療情況,接下來,又要怎麼治療。”
“是是是!”徐周趕緊點頭,他看向陸晨,眼神有點爲難:“這個……陸總監,要不……你跟咱們的弗蘭克少爺說說?”
陸晨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弗蘭克,看到他一臉高大上的神情。這心裏頭當然明白,弗蘭克是還想在他面前耍威風呢。當下,心中一聲冷笑,又看了看也坐在了另一邊沙發上的琉莎,倒是一五一十地說開了。
在陸晨心裏頭,早就把說法給編排好了。
塞治老爺的心臟病,他有四成把握能治好,但時間比較長,估摸着需要十年左右。因爲吧,這麼離奇的心臟病,他也是第一次看見,剛纔雖然讓塞治有所好轉,但採取的只是一些臨時的急救措施,治標不治本。
要治本,就要長時間的觀察和治療,隨時糾正和改善治療手段。
“除了這十年的時間,還要需要藥物,主要是以我們華夏的中藥草爲主。一部分,是要用以給塞治疏通血脈,一部分就都是補藥,是給我用的。”
陸晨侃侃而談,一會兒看看那保健團的,一會兒看看徐周,一會兒看看琉莎。但是他呢,就是不看弗蘭克。
剛開頭的時候,弗蘭克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時間久了,他的臉就一陣青一陣白了。
靠,說話的時候連旁邊蹲着的英國警犬都看了幾眼,就是不看我,這不是不把我看在眼裏麼?這意思還說我比不上狗是吧?
弗蘭克滿臉黑線。
陸晨光用眼神,就讓他躁狂了。
“剛纔的情景,你們也看到了,我用兩隻手就讓塞治老先生緩解了病情。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我相信在座諸位不少都是內行人,看得出門道的。”
他這麼一說,保健團的專家們都拼命點頭。
他們雖然沒那個本事,但怎麼也不能讓人以爲自己不是內行人,連門道都看不出來啊!雖然在事實上,他們確實只能看熱鬧。
陸晨接着說:“對,這門道就是,我秉承的乃是我們泱泱華夏的傳統祕技,內氣治療之術。這股內氣,我打小修煉,至今已有二十多年矣!期間服食了多少純天然的奇珍異寶,什麼千年何首烏、千年靈芝、千年人蔘、萬年烏龜肉……”
他神色肅然,越說越是擲地有聲,讓大家都聽得如癡如醉,像是在聽一個傳奇。
只有一個人是例外的,那就是徐佳琪。
她不得不借故去了洗手間,在裏邊笑得兩座高峯都要倒塌了。
陸晨越說越有勁兒:“我師傅就是用這些奇珍異寶,把我培養成了現在這麼一個懸壺濟世,專治疑難雜症的內氣高手!剛纔,我已經耗費了我體內真氣的三分之一,如果換作是錢,我用我人格擔保,起碼價值百萬!但是,我免費送了。不過,接下來的診治,我可沒那麼大本錢了,所以,什麼靈芝人蔘的玩意兒,都要給我準備好!”
說着,目光灼灼。
他這說的倒也不全部是瞎話。比如內氣是耗損了,其實是十五分之一。而且內氣這玩意兒,還真難衡量它的經濟價值。你說三分之一價值百萬也行,說十五分之一價值百萬其實也算行。而那靈芝人蔘補充內氣一類的,倒是相當正經的話。
衆所周知,人蔘靈芝這些玩意兒都是大補之物,特別是上了一定年頭的,更是積聚了強大的元氣。普通人哪怕喫一點點,都很有可能補過頭,鼻血長流、五臟俱焚。
但是,爲什麼武俠小說裏的那些高手,能夠把一整根人蔘喫進去都沒事呢?
很多人以爲這就是小說的虛幻性,其實不然。
不管是武俠小說裏的,還是現實社會中的武修者和玄修者,大體上把一整根人蔘喫進去都不會有太大的事。因爲他們懂得導引之術,這些大補之物一喫進去,他們立刻通過導引,把它們產生的藥力導引到全身經脈之中,不斷進行運轉。
從而,將這些藥力化作人體真氣,儲存在丹田和各大要穴之中。
而普通人不知道導引,補藥喫得多了,藥力淤積在那裏,自然會大爲不妙。
再說弗蘭克聽了陸晨的話,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哼,什麼補藥都不是問題,別說千年人蔘,萬年人蔘都可以給你弄來!我們約翰文家族身家百億,這點都是小意思。問題就是,要十年那麼久?你給我開玩笑吧?就算沒心臟病,我爺爺怕也活不了那麼久。你就不能用多點內氣麼?”
陸晨冷嗤一笑,看向徐周,淡淡地說:
“徐伯,你去告訴不長腦子的,塞治老先生身體很虛弱,心臟很疲乏,所以要以溫補爲主。你去告訴不長腦子的,讓他一天喫十個豬腦袋去,看看能不能撐下!你去告訴不長腦子的,我說要十年治療,就至少能保塞治老先生十年的命!”
一番話,繞得徐周都頭昏腦脹了。
他可憐巴巴的看向弗蘭克:“不長腦子的……額,弗蘭克少爺!不對不對……不是不長腦子的弗蘭克少爺,是……是弗蘭克少爺……”
頓時,徐周差點把舌頭都給吞進去了。
弗蘭克滿臉黑線,把雙眼瞪得那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你到底說什麼?”
徐周乾脆打了自己一巴掌,更加可憐的:“對對……對不起弗蘭克少爺,我……我那個……我說錯了。陸……陸總監說的,你都知道啦?”
弗蘭克咬牙切齒,忽然就一抬手,朝着一個正在給自己揉腿的華夏美女的頭顱狠狠一拍。頓時,拍得她慘叫一聲,一頭栽倒在地,兩條白晃晃的腿都敞了開來。
弗蘭克惡狠狠地嚷:“華夏表子,技術就是差!怎麼按的?把我的腿都按疼了,不打你,你就不知道深淺是吧?”
“弗蘭克少爺,對不起對不起!”
華夏美女惶恐萬分地爬了起來,含着眼淚繼續給弗蘭克按腿。
弗蘭克噁心地說:“哭什麼哭!別讓你那骯髒的眼淚掉到我褲子上來了。我一條褲子就要你們的華夏幣上萬元,你給我按一天的腿,你也賠不起!”
聽了,華夏美女趕緊擦眼淚。
陸晨看着,眼神中有殺機。他完全看得出來,這個弗蘭克,是衝着自己來的。
看來,還沒有把他教訓夠哇!
只見弗蘭克狠狠地盯向了陸晨,這回總算不託人傳話了,他一字一頓地說:“陸晨,我知道你有本事,我也挺欣賞你的。但是,做人不要太囂張,世界這麼大,囂張會捱打!這個道理,你不懂?”
陸晨抓抓頭皮,悠然地說:“嗯哈,謝謝提醒。不過,至少現在囂張捱打的不是我!”說着又打趣:“弗蘭克少爺的臉真是紅潤啊!”
弗蘭克氣得鼻孔裏都要噴出怒火來了,他就要跳腳,這時,一邊一直靜靜聽着的琉莎冷冷開口了:“弗蘭克,夠了,收收你的氣焰吧。囂張的到底是誰,大家心裏頭有數。我不管你之前跟陸總監發生過什麼不愉快,但是現在,一切以治療爺爺的心臟病爲重。你再這樣亂來,你請到陸總監來的功勞,也會被一筆抹殺!不要不知輕重!”
弗蘭克呼出了一口氣,咬着牙說:“好!好!琉莎,我聽你的!”
琉莎淡淡一笑,看向了陸晨,說道:“陸總監,雖然只有四成把握,有些令人遺憾,而十年也確實是久了一些。但是,我們都相信你能夠完成任務,請儘量縮短治療時間,行麼?至於你需要的物資,就像我弟弟說的那樣,我們會悉數提供!”
陸晨和琉莎對視,從她眼神深處發現了滿意的色彩。
他點點頭:“行,琉莎小姐不錯,比你弟弟好多了,這纔是高素質人羣嘛!一下子,就把低素質給比出來了。”
這把弗蘭克損得,腦門子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了。他一抬手,又想抽給他揉肩頭的那個華夏美女了,陸晨很快再次開口:
“看看,某些人啊,低素質就是低素質!有本事,面對面地來個了斷啊,幹嘛老是找出氣筒呢?堂堂一個澳國富二代,跑到我們華夏國來,淨欺負我們華夏的女孩子了。我說,原來澳國男青年喜歡這樣子給自己的國家丟臉啊?”
琉莎盯着弗蘭克:“給我注意點分寸!”
弗蘭克渾身哆嗦着,不得不把手給放了下去。他的心裏頭,恨得都長出無數顆獸牙了,恨不得一巴掌把陸晨給扇死。
他就想不通了,以前姐姐琉莎雖然經常訓斥他,不把他放在眼裏,但都沒有這次嚴重啊。一個初次見面的醫生,還是他叫來的人,琉莎居然老幫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