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小敏,道:“先離開這裏。”
帶着小敏來到了自己的車裏,等她的呼吸平穩下來,陸晨道:“她一直在這裏嗎?”
小敏看着陸晨,道:“你會法術的?”
陸晨眯着眼,“記得我說過嗎?普通人管不了的事情我能管,我有佛門的法器,能驅鬼的。”
小敏擺擺手,“先我還以爲你是在騙我,你真能趕走鬼?”
陸晨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消滅她都行,我的法器非常厲害,別說她一個孤魂野鬼,修煉千年的老鬼都能滅了。”
小敏沉默了一陣,“她其實很可憐的,死了那麼久都沒去轉世投胎。”
陸晨開車帶小敏回到了自己的家,給她倒了杯水,還問她餓不餓。小敏:“我不餓,大哥你到底是什麼人?”
陸晨想起那天晚上她敲自己車窗的樣子,明白了爲什麼當時自己覺得怪怪的。
小敏接着道:“那個男人也看上她了,後來就經常打她的手機約她出去。那個男的還給了她不少錢,她出手也大方起來。我看病買手機都是她給我的錢,一直沒還。”
陸晨給姍姍打了電話,讓她來自己家,把小敏的情況告訴了姍姍,又道:“我現在還要出去下,你在這裏陪她。”
“這麼晚了你去哪裏?你難道是想...?”
陸晨看着她擔心的眼神,道:“放心吧,我有舍利項鍊。”姍姍身上有鐵八卦,陸晨放心的走了。
陸晨開車朝紅葉街走着,走到半道卻改向發行邱小梅屍體的那條后街去了。
來到那條只有一個昏暗路燈的后街,陸晨的魔眼掃視了下週圍,慢慢的來到一個小巷裏,上了一個露天的樓梯,來到了一間空着的堆滿雜物的大屋子裏。
“我知道你在這裏,出來吧,我是來幫你的。”陸晨道。
屋內輕微的響了一聲,陸晨覓着聲音來到牆角一個破鏡子前面,看到那面鏡子正輕輕的顫動着。
“對不起,先前我以爲你要傷害小敏纔拿出了舍利子,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你了。”陸晨對那面鏡子道。
鏡子裏出現了那個紅衣少女,眼睛卻流着血,陰冷的看着陸晨:“你到底想做什麼?”
陸晨不緊不慢,“我來幫你的,你不想抓到那個殺你的兇手嗎?”
鏡子裏的女鬼道:“爲什麼要抓到?”
陸晨聳了聳肩:“他殺了你,還殺了其他的人,不該被抓起來處決嗎?”
“她殺的人越多越好,那樣她造的孽就越深,以後下到地獄會受到無窮無盡的刑罰,永世不得超生!我高興還來不及,哈哈哈。”
陸晨提醒一聲,“你小點聲,別讓外面的人聽見了。那你爲自己想過沒有?就這麼一直做個孤魂野鬼?”
邱小梅不以爲然,“我就知道張成敏會告訴你,不過沒關係了,我的魂魄散了也好,那樣就不用再被那些沒良心的臭男人騙。”
邱小梅:“不用了,我現在就畫給你看。”鏡子裏的她手指開始沾着血在鏡子上畫了起來,一個斯文中年人的面容出現在了鏡子上,陸晨掏出手機拍了下來。
“記得找到他之後,把他帶到紅葉街去,我要在那裏見他。”邱小梅最後這樣叮囑陸晨。
陸晨回家之後,姍姍已經和小敏睡了,他洗了澡之後也抓緊時間睡了。
天亮之後,陸晨讓姍姍把自己手機裏的那張那個男人照片掃描進了電腦,然後又打印成黑白的出來。先給小敏看過,小敏也確認了之後,帶着打印出來的照片到了羅天華那裏,讓他馬上派人去本市的所有大學裏查,看有沒有這個叫王鑫雨的老師。
巡衛們出動了,陸晨心裏隱隱還覺得還有什麼地方沒考慮到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陸晨正想說什麼,不料頭又開始疼了起來,羅天華看到,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陸晨捂着腦門道:“只是頭暈,沒什麼,給我倒杯水。”
羅天華急忙給陸晨倒了杯開水,帶着歉意說道:“都是這個案子把你累的,都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吧?”
陸晨喝了口開水,喫了身上帶着的藥,道:“跟你們比算不了什麼,我晚上還能回去睡覺,你們晚上還要熬夜。”
“要不你別管了,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好了。”
陸晨感覺好了些:“想搶我的功勞啊?沒門。”
“可是你的身體要是累壞了話,我真的過意不去。”
陸晨風輕雲淡說,“我不是第一次頭疼了,該來的早晚會來,你不用介意。我現在在想,這個王鑫雨多半也是個假名字,去大學裏未必能找到他。”
“本市一共只有三所大學,今天就能確定他是不是那些大學的老師。另外我已經讓人在本市的人口數據檔案裏查找所有叫王鑫雨的了。”他想了下,道:“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陸晨心想也好,離開了巡衛局,上了車後想起了醫院的那個鄭醫生,於是撥通了他的手機,說自己剛纔又頭疼了,而這種情況以前沒有過。
鄭醫生聽完,讓他馬上去醫院,陸晨趕到醫院,鄭醫生檢查了下他的眼睛和頭,道:“你的眼睛裏還在充血,昨天晚上熬夜了嗎?”
陸晨嘆了一口氣,“那倒沒有,只是凌晨三點多才睡覺。”
鄭醫生一臉嚴肅,“你的大腦已經出現了炎症的症狀,先輸液控制下,現在那些藥物已經快控制不住了。”
陸晨聳了聳肩,頗爲無奈,“好吧,每天來輸一個小時倒可以。”於是鄭醫生開了藥方,陸晨去交錢辦了手續之後,便到病房輸液去了。
病房的護士把陸晨的藥準備好了之後,問陸晨是躺着還是坐着輸液,陸晨說坐着就行,於是護士讓他在輸液大廳找了個座位,坐好了之後便開始輸液了。
第一小瓶藥還沒輸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醫生便巡視着到了大廳,看到了陸晨正在輸的藥,把護士叫了過來:“你們是怎麼回事?這個病人輸的是腦白質消炎藥,怎麼能坐着?第一天上班嗎?”
陸晨看着護士委屈的樣子,“這不怪她,是我想坐着輸的。”
女醫生看了陸晨一眼,“你必須躺着,現在請到裏面去。”說完便徑自走了。
護士把陸晨領到了裏面的病牀上,陸晨躺下了之後笑着道:“那個女醫生長得倒不錯,可惜板着個臉脾氣也不好。”
女護士臉上帶着不滿,自言自語道:“老姑婆,難怪老公要跑。”
陸晨的好奇心上來,問道:“我看她最多才三十歲,很老嗎?”
女護士沒說什麼了,把陸晨安置好了就離開了病房。陸晨輸完液,離開時對那個女護士道:“今天害你被訓,改天我請你喫飯怎麼樣?”
女護士的心情已經恢復了,微笑着沒搭理他。
陸晨下樓時又看到了那個女醫生,不過她卻沒留意到自己,心想這個女醫生長得挺賢惠端莊的,該不是到了更年期了吧。
他給羅天華打了電話,果然在本市的三所大學都沒找到那個叫王鑫雨的人。而本市叫這個名字的有一百多個,也沒有找到和照片上長得一樣的,邱小梅說的那個男人用的就是個假名字。
本市有幾百萬人,現正在數據庫裏搜索和照片上長得近似的人,那個男的面貌特徵又不明顯,估計要等段時間纔有結果了。而如果他的照片在人口調查時遺漏了,就更別想在電腦裏找出來了。
陸晨想起了本市還有夜大,就是晚上上課的那種業餘性質的大學,也是國家承認的學歷教育機構,便開車來到了夜大,結果得知夜大的固定老師不多,很多老師都是臨時從外面請來上課的。
陸晨把那個男的照片給夜大的校長看,校長道:“不是我們這的合同制老師,肯定不是,我們這裏簽了合同的老師就二十多個。”
陸晨一臉嚴肅,“那麼那些從外面請的老師,你們有沒有檔案記錄?”
校長搖了搖頭,“那就太多了,我們夜大成立近二十年,少說有上千個臨時老師來上過課。很多檔案都早銷燬或是不在了。”
“他應該是近五年來過的,最近五年的臨時老師檔案還在不在?”
校長帶着陸晨到了檔案室,讓那裏的老師把近年的檔案拿了出來,堆滿了桌子和沙發。
陸晨還算客氣,“校長您忙您的好了,有這位老師陪我就行了。”校長說有事再找他便離開了。
陸晨在檔案室老師的幫忙下一直找到晚上,卻都還是沒有什麼發現,本市夜大在下面的縣城還有分校,心想難倒還要去縣城找不成?
都晚上七點多了,來夜大上課的人們也陸陸續續的進了夜大的教室,每年夜大都有幾千號人來上課,陸晨又想到那個男的莫不是要是來上課的成年學生?
他找了間教室,坐在下面聽了會兒課,然後悄悄的從教室後門離開了。
有私家車,出手大方,包二奶,這些都說明那個男的是高收入人羣,不過本市高收入人羣少說百萬,想找到他如同大海撈針。陸晨想到了一個主意,回家後讓珊珊把那個男的照片發在了本市的幾個論壇上,標題是尋找老同學,心想說不定有什麼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