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着下面人羣中的一個豐滿的女人道:“小豔子,你追蹤他這兩年,有沒有和他同過牀?”
那個女人忙道:“沒有,我萬不敢有這樣的念頭。 ”
老者微笑着,“我知道你不會的,得到聖血的女人我能看得出,至於你們誰有那個福分,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小豔子,這次你立下頭功,教主復活之後,我會請求他先考慮你的。”
那個女人立時跪下,“那我就先謝謝長老了,長老的栽培我此生都不會忘記。”
人羣散去,灰衣人們回到了各自居住的小洞穴,那個豐滿的女人才進去沒一會,一個身材魁梧的灰衣人便敲門之後進來了。
女人一臉笑容道:“有什麼事嗎?秦三哥。”
被女人叫做秦三哥的男子道:“教主就要復活,你也要成爲教母,我是來恭喜你的。”
女人擺擺手道:“別這麼說,三哥,就算教主恩澤於我,讓我當上教母,我也不會忘了從小帶我長大的三哥的。”
秦三哥搖搖頭道:“我沒奢求過什麼永生,只是我們都是被外面的世界拋棄的孩子,聖教收留我們長大,我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但是你有機會永生的話就不要放棄,你立下了頭功,有很大的機會當上教母,千萬不要浪費這個機會。”
“其實我何嘗不是跟三哥你一樣,只是把這裏當成家而已,沒有去奢望什麼永生。看着聖教的人數越來越少,有時候甚至在想…”她看了下外面,低聲道:“我甚至想過,等長老也死了以後,聖教解散了之後,我們去外面的世界做個平常人也好。”
秦三哥看着她,“所以你直到最近才告訴長老你已經找到那個人了?這麼做就是想在外面多待一陣子?”
女人滿是不甘之色道:“正是如此,像這樣只能躲在黑暗的洞穴裏,就算永生了又如何?”
秦三哥撇撇嘴道:“我相信你,不過其他人未必信你,包括長老,他的心裏已經懷疑你有私心了,你直到那人體內的聖血發作時才告訴長老,他就已經懷疑了。”
“我若是有私心,這兩年中有很過多機會得到他的精血,不會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和他*。”
秦三哥不急不緩問道:“你,難道是看上他了?否則悄悄的吸乾他的精血,連我們都不會知道。”
女人擺了擺手:“不,我沒有,只是他這人確實很善良,我一直在猶豫。”她看着秦三哥道:“三哥,我心裏只有你,就算以後能當上教母,心裏還是有你的。”
秦三哥道:“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你當上了教母,心裏就該只有教主一個男人。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看着秦三哥離開,女人的眼中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神色,裏面有遺憾、無奈和其他。她摘下了面罩,丰韻的身材加上微胖的臉,正是那個保險公司的女代理葉文豔。
而在幾千公里之外的新山市,巡衛總局副局長羅天華看到了姍姍發來的文件之後,知道了這件事超出了自己能處理的範圍,於是趕緊向上面有關部門彙報了。
酒店裏的姍姍,在和羅天華通話之後,壓腿彎腰,活動了下身體,上牀睡覺了,她要養足精神,因爲明天晚上她就要踏上那個神祕的小島了。
早上起來之後,她又檢查了下武器裝備和隨身物品,仔細想了下,決定再去外面買些急救藥品。
在這裏最大的一家藥品商店裏,她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止血粉、繃帶這些急救用品,裝在一個急救包之後離開了這個藥店。
葉文豔從牆角伸出頭來,看着姍姍的背影,似乎在考慮着什麼。她買好了自己需要的東西之後,悄悄的回到了海邊,開着一艘小快艇朝那個荒島回去了。
來到離那個荒島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小孤島,她停好了快艇之後,到島上隱藏在椰子樹林裏的一個小屋子裏拿了套潛水服出來,回到海邊換上之後開始下潛,從一個鯊魚在來回遊動的海底洞穴中回到了那個藏着灰衣人的大洞穴之中。
從一個隱祕的小通道里她回到了自己住的小洞裏,長老慢慢的敲門之後走了進來。
“你的藥買回來了?”長老道。
葉文豔鄭重其事點點頭:“是的,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頭疼發燒。”
長老提醒一聲:“你在外面生活久了,現在回來就有些不適應了,以後儘量晚上去,免得回來時要從鯊魚窩裏經過。”
葉文豔不以爲然說,“我從小就經常走那裏,知道那些鯊魚的習慣,沒事的,長老。”
“你最近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萬一出事,你可就失去了當上教母的機會了,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
他看了下葉文豔的神色,“你還有什麼心事嗎?”
葉文豔深色閃躲道:“沒有,我只是不舒服罷了。”
長老冷哼一聲道:“你們是我看着長大的,有沒有心事我一眼就能看的出來,你在擔心什麼?”
葉文豔心中一顫:“我有些話,也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長老漫不經心說道:“是關於教主的嗎?你問吧,以前是爲了保密,現在教主復活之日就要到了,可以對你說一些。”
葉文豔點點頭,“長老,教主是一定能復活的嗎?”
長老眯着眼睛道:“教主的身體保存的很好,若不是寄養聖血的那條魚跑了,他早在兩年前就該復活,好在你把喫魚的那個人找到了,這就是天意,天意註定我教會復興光大。”
葉文豔深吸一口氣道:“那,長老你想過沒有,或許天意是讓這個喫魚的人做我教的教主?”
長老略顯驚訝道:“哦?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這個人的身軀和智慧倒也是人中上品,只是過於仁慈,不適合做領軍人物。”
葉文豔嘆了一口氣道:“我看到他出手殺人的時候可是毫不手軟,他的潛質還是驚人的。”
長老呵呵一笑道:“小豔子,我知道你心裏已經有了這個男人了,畢竟認識他了兩年,我能理解。不過,我教教主身擔重任,非有切身痛楚之感受不能理解我教受過的大磨難。一個沒有經歷過那些苦難的人是無法帶領我們奪回我們失去的一切的,當年教主中箭而死,到今天已經過了四百多年,我們也等了四百多年,他復活之後才知道該如何復興本教,你該明白了吧?”
葉文豔低着頭道:“我明白了,是我考慮不周全,以後我不會再有其他的想法了。”
長老滿意的點點頭,離開了這個小山洞。
葉文豔坐在石頭牀上,有些呆呆的想了一會兒,出門來到了最大的那個山洞裏,遠遠看到祭壇上的陸晨還是跟睡着了一樣躺在那裏,身體周圍都擺上了點着的血紅色的蠟燭。
她知道那是讓陸晨身體裏的血液保持流動的血燭,現在秦豹,就是她喊的秦三哥正帶着人守在祭壇四周。
秦豹看到了她,上來後問道:“你有事嗎?”
葉文豔搖搖頭:“沒什麼事,我只是來看看他怎麼樣了。”
秦豹道帶着一絲驚訝:“他沒事,長老封住了他的傷口,治好了他腦子裏的傷,現在他就是在睡覺。”
葉文豔一臉恍然:“那他的記憶,我差點忘了,他不需要什麼記憶了。”
秦豹撇撇嘴:“是啊,他會在睡夢中,毫無痛苦的獻出自己的血讓教主復活。”
“等下給他身體抹油的時候,你通知我一下,好歹認識了他兩年,就當我最後送他一下。”
秦豹考慮了一下,“好吧。”
爲了保持陸晨皮膚的完好,每隔幾個小時需要在他的身體上抹上人油,而這些人油就是從屍體裏提煉出來的。
將人油從大桶裏用手捧出來之後,葉文豔和另外一個灰衣人把陸晨的全身都抹了一遍新鮮的人油,她能感覺的出,陸晨的皮膚已經恢復了健康時的樣子,雖然腿上掉了一些毛,不過身軀部分還好。
現在把長老封在陸晨腦門上的符印去掉,陸晨就能清醒過來,只是沒有多少體力能自己逃出這裏,何況旁邊還守着一個武功高強的秦豹。
去符印的方法,葉文豔也是一知半解,整個灰衣人組織里面只有長老知道。
姍姍退了酒店的房間,帶着行李箱打車來到了海邊,上了阿勇的漁船,就等天黑之後出發了。
看着無邊的大海,姍姍的心裏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把握能把陸晨救出來,只是心中那股強烈的感覺在激勵着她要去拼這個命。
與此同時,姍姍那邊。
阿勇笑了笑,“別提什麼錢不錢的了,我是佩服你的勇氣和膽量,等我叔叔回來,我會告訴他你已經上島去了,到時候他會帶着我們去支援你的。”
“不能讓你們也去冒這個險,現在還不知道上面是什麼情況,你們還是等我的消息再說。”
阿勇嘆了一口氣道:“也好。對了,你的那把MP5K穿透力不是很好,我帶了把摺疊式的AK47來,不知道你能帶的動這麼多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