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您纔是前輩,我跟你開個玩笑的,希望不要往心裏去,畢竟我也是爲了小姐的安全着想,還請你能夠理解。 ()”張福伯說的十分謙虛,但他眼中的敬畏之色,是相當明顯的,黃鶯鶯捂住了小嘴,說實話很少見到福伯有這麼客氣對待一個人。
那些什麼世家子弟,身價幾百上千萬的傢伙,都不一定能入得了他的法眼,結果在和陸晨一招交鋒過後,福伯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黃鶯鶯有幾分得意,這畢竟是她的眼光好,把陸晨找回來了,這樣不僅僅能確保她的安全,還可以讓福伯少很多事情。
“怎麼樣,福伯,我找的人還不錯吧。”黃鶯鶯略帶得意說道,拍了拍福伯的肩膀,她二十歲出頭,可是跟福伯的關係卻很好,可以說親眼看着她長大的,張福伯大有深意看了一眼陸晨,這兩個小年輕人在一塊,可以說是血氣方剛,本來不是什麼壞事,就怕陸晨對黃鶯鶯有什麼荒唐的想法,然後得到黃鶯鶯後,又不要她了,恐怕黃鶯鶯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張福伯一把年紀的人了,僅僅是看黃鶯鶯的表情,就知道她對陸晨動了真感情,可這年頭真愛無價啊,再加上黃鶯鶯特別的身份,不知道多少男人想鯉魚躍龍門,可以少奮鬥幾十年了。
就連下輩子都有指望了,當然從陸晨的氣質看來,他應該不屬於這種人呢,陸晨有這麼生猛的手段,如果真的需要金錢,隨隨便便都能弄到幾千萬,但願他沒有什麼惡意吧,否則張福伯就騎虎難下了。
他給陸晨安排了一個房間,在一樓,還帶獨立衛生間,沒想到客房也這麼氣派非凡,陸晨倒是很滿意,張福伯這個時候走了進來,頗爲關切問道,“怎麼樣,還算滿意吧?”
陸晨點了點頭,“還挺好的,謝謝你的照顧,剛來就要麻煩你,多不好意思啊。”陸晨這麼客氣,張福伯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眉頭緊鎖,不動聲色關上了門,“年輕人,能說說看你爲什麼要保護小姐嗎?”
顯然張福伯比較好奇這個問題,如果陸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始終排除不了他要禍害小姐的想法,陸晨倒是有點詫異,可能沒有想到張福伯會問這麼突兀的問題,令他措手不及。
“我是她的輔導員啊,而且她媽媽特意叮囑過我,要好好保護她的女兒,我這是盡一下義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陸晨沒好氣說道,他比較討厭被人懷疑的感覺,特別是好心當成驢肝肺,這個張福伯也不是省油的燈,感受出來了陸晨的不爽,他打了個哈哈,連忙說道,“年輕人呢你不要在意,我一把年紀了,只是爲了小姐的安全,唉。”
陸晨看的出來,他像是有什麼心事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過是個管家,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行了,管那麼多做什麼?”他疑惑不解問道。
這個問題觸痛了張福伯的心,他嘆了一口氣,“算了,既然小姐相信你,你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人,那我姑且告訴你吧,在我年輕的時候,其實有一個很美好的家庭,只因爲我那個時候年輕氣盛,得罪了一股強大的勢力,是我害了她們,母女倆都是因爲我的一時糊塗,才落得那般田地,我對不起他們。”張福伯眼角留下熱淚,更多的是緬懷,原來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陸晨臉色黯然,他一路成長過來,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看過太多人情冷暖,可以說早就處於一個極高的心境了,可惜感受到了張福伯的心情,他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來一個悲傷的表情,看來自己還沒有辦法拋開七情六慾。
這也是陸晨不同於那些冷酷殺手最主要得區別,他問心無愧,如果不是到憤怒狀態,陸晨絕對不會殺人不眨眼,這是他做人的原則。
陸晨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拍了拍張福伯的肩膀,“福伯,節哀順變,有機會給她們報仇吧。”一提到報仇兩個字,福伯眼中一掠而過的寒芒,轉瞬就消失了,他充斥着濃濃的恐懼,“算了吧,不可能報仇的,我這輩子能苟延殘喘活着,她們母女兩在九泉之下就能滿意了。”張福伯那些不爲人知的心事,就算是範董事長也不曾知道,原來張福伯的女兒是個大家閨秀,還長的落落大方,絕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結果被一個二世祖盯上了,在追求不成的情況下,居然採取了卑鄙下流的手段,來了個霸王硬上弓。
張福伯的女兒因此受害了,她變得神情恍惚有些抑鬱症的傾向,整個人也悶悶不樂,陰沉消極,張福伯再三調查情況下,得知了真相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找上門去,儘管對方的綜合底蘊是龐然大物一般的存在,卻不影響張福伯報仇的心理,他來了一記華麗的偷襲,那個二世祖猝不及防之下,兩條腿當場就斷了,雖說沒有達到張福伯理想的報仇結果,卻也不錯了,他第一時間回去,告訴女兒這個消息,還沒來得及享受喜悅帶來的快樂,一股龐然大物的壓迫力,悄然降臨到他們家了。
當時張福伯也沒什麼實力,勉強是玄階的高手,來了一夥人把他們村子裏的人殺得一乾二淨,還放了一把火,正好張福伯出了遠門,他回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那些人還在遍地搜尋他,由於實力不是一個層次,張福伯不得不拋開這些仇恨,改頭換面做人,他遇到了範董事長,也就是黃鶯鶯的老媽,憑藉着自身的實力,還有忠誠,贏得了董事長的信任,一直到今天爲止,過去了十幾年了,張福伯說到這些事,不由得老淚縱橫,顯然帶來了他許許多多的感慨。
“唉,如果我的女兒還在,都有三十多歲了,不過她和鶯鶯長的很像,所以我總有一種錯覺,她投胎到了鶯鶯身上,這也是爲什麼,我要看看你有沒有什麼不良動機的原因,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張福伯搖頭晃腦說道,擦拭着眼淚,聽了他的故事,陸晨心中也是感慨萬千,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張福伯還是沒有報仇,他年紀也大了,幾乎不可能完成這個心願,嘴裏還唸唸有詞說道,“我對不起你們。”
陸晨聽了心裏像是五味瓶打翻了一樣,不是個滋味,他嘆了一口氣,算了算了,姑且幫一把張福伯吧,反正七生花是大自然帶來的結晶力量,做好事的話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說不定能激發出來他的潛能呢。
陸晨漫不經心說道,“福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可以給你報仇。”陸晨的聲音不大,可張福伯聽起來去卻像是晴天霹靂一樣,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聲音顫抖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來着?”
“我說我可以幫你報仇。”陸晨帶着一股男人獨有的自信心,張福伯卻有點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雖然你小子挺厲害,但想要報仇還是不可鞥的。”張福伯略顯失落說道。
可是他發現陸晨憤憤不平的表情,並不是什麼開玩笑的樣子,“唉,福伯,爲什麼說實話你都不相信我呢,怎麼,看來你是不相信我的實力。”陸晨有幾分無奈說道,這個世界似乎強者沒有那麼多,之所以陸晨選擇恆沙市隱姓埋名,也是這個原因,相信只要自己低調一些,應該可以過一段時間風平浪靜的日子,如果招惹了那些人的注意力,搞不好在這個地方也待不下去,還要連累到跟他有關係的一些人。
這也是爲什麼陸晨不願意懂真感情的原因之一,倒不是他不願意,只不過陸晨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之前的例子已經是在警告他了,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要顧慮什麼兒女私情,只會害了自己和對方,他腦海裏那些畫面歷歷在目,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他身上也揹負着血海深仇,只是目前時機不成熟,所以在感受到了張福伯的悲壯氣息,陸晨決定幫他一把,俗話說得好好人做到底,所佛送到西。
張福伯不相信也不是沒有原因,他現在是地階中期的強者,都不敢高調的冒出來,一般只是在別墅的範圍內活動,就算出去也要戴帽子喬裝一下,很少拋頭露面,最主要就是怕被人發現了,這十幾年他過的並不好,有錢都不一定能花得出去,這種鬱悶的心情,誰又能理解呢,範董事長對他是不錯,可這些事情,他誰也沒有告訴,因爲不處於這個層次的人,一旦知道了其中的祕密,反而會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威脅,而陸晨不一樣,自己全力以赴的一招,居然被陸晨輕易的化解了,毫無疑問的是,若是陸晨想要對付自己,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小夥子沒有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