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邊的那幾個混混也嘰嘰呱呱地大笑起來:
“靠,這小子還真識相啊,真有意思!”
“刀子哥,他說的沒錯,就讓他給五十萬補償費!”
“哈哈,我見過的人也不少了,這樣的二貨,我還是第一次見!”
……
在這些鬨笑聲中,刀子也不客氣了,朝着陸晨把巴掌一攤,嘿嘿地說:“行啊,給我五十萬!特麼,你要是給了錢,老子允許你每天裝修一個鐘頭!怎麼樣?”
“刀子哥啊,你真是大方啊!陸晨冷笑着說。
接着,他就發威了:“給你嘛的錢!”
然後,一腳就踹了過去。
對方有五個人,而且陸晨看得出,不是一般的混混,多少都是練過的。所以,這出手一定要快,速戰速決。要不,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而那個刀子呢,竟然早有了準備,他立刻閃了開去,嘴角露出獰笑:“就知道你這小子沒那麼乖順,還想打啊!行,兄弟們,把他的店徹底砸……嗷!”
這話還沒說完,他立刻一聲慘叫,叫得令人感到驚心動魄!
陸晨都看愣了,咦?
忽然一隻穿着平底鞋的纖纖玉足凌空而起,狠狠踹在了刀子的面部三角區那裏,把他的鼻子嘴巴什麼的,都踹得凹陷了進去。
緊接着,一個嬌小玲瓏、秀氣可愛的身影,氣定神閒地落在地上。
而那個刀子哥呢,在嗷一聲之後,向後連退三四步,重重地一屁股摔了下去。緊接着,又是一聲慘烈無比的痛叫。
這讓夥伴們都看呆了。刀子他那一屁股,正好坐在了一塊木板上。而木板上呢,豎着好幾根尖銳的釘子呢!這一坐下去,那些釘子都沒屁而入了。
於是,刀子哥如今痛不欲生,臉上鼻血直淌,而屁股下邊呢,也很快就流了一灘血。
陸晨怔怔地讚歎,靠!好厲害的一腳!
踢出這一腳的,氣定神閒地站在陸晨身邊的,就是那個郭秀甜!
她輕輕地拍了拍巴掌,粲然一笑:“不錯!陸先生,你看我的力道掌握得不錯吧,正好讓他坐在那釘子木板的上邊!”
這一幕,已經讓陸晨的世界觀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他覺得,以後不應該再輕視任何人,這麼想着,就朝嬌小女孩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真是的,她那那麼嬌小的身體,居然能爆發出這麼厲害的力道!
武道修煉等級至少有四級!
那個刀子已經大聲吼了起來:“上!統統給我上,把那臭丫頭給我抓住,我要狠狠整治她!哎喲,我的屁股……”
其他幾個流氓都衝了上去。陸晨剛要動手,郭秀甜伸手一攔:“陸先生,您休息吧,這些都交給我,正好讓我練練!”
說着,就撲了過去。
沒多久,那些流氓都哎呀哎呀地直叫喚,他們的臉不斷地被郭秀甜的纖足給踢中,每次踢中,那臉上的肉都一陣陣地扭曲和顫抖。
這輕一點的,鼻血飆射,重一點的,牙齒都噴了出來。不到三分鐘,所有流氓的臉上都捱了兩三腳,硬生生地被踢得倒在地上,抱着豬頭一樣的臉起不來。
那個精彩呀!陸晨都看得目瞪口呆了。
靠,這個丫頭好厲害!武道上有一句話叫做“手是兩扇門,全憑腳踢人”,意思就是功夫高手善於讓雙手的施展變成迷惑人的花招,而真正的殺招,就在雙腳那裏!
但郭秀甜竟全然沒用雙手做花招,而是一直背在背後,她的身形不斷騰躍,有時甚至挑起了兩米多高,驟然地空中出腿!
那份瀟灑,那份輕靈,那份凌厲,實在是高!
當然,陸晨也看得出來,這種腿法對待一般的打手混混沒問題,真落在高手那裏,那就不中用了,很容易就會被對手抓住腳腕給丟出去。
所以,武道里頭也還有一句話叫做:“抬腳不過膝,過膝有危機”。
不管怎麼說,郭秀甜輕輕鬆鬆地打倒了所有的敵人。
她又拍拍雙手,笑着對陸晨說:“陸先生,你快點解決一下吧,小姐都等急了吧。”
陸晨點點頭,然後走到那個刀子身邊。
他的腳步,帶着一股煞氣,嚇得那個刀子不由得王后挪了挪身子。這一挪,頓時又疼得一身痛叫,滿臉抽搐。那屁股上都是釘子呢,他還敢挪?真是找死!
“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你還不知道你招惹的是什麼人吧?我們都是財神堂的!你招惹了財神堂,別說你這間店開不下去,你都難逃一死!”刀子喝道。
財神堂?
陸晨一愣,財神堂就是雲舟市黑道四大堂之一嘛,是一個挺厲害的存在了。還以爲對方是一個小幫派什麼的呢,竟是財神堂的!
看見陸晨有點發冷,刀子笑了,笑得很猙獰也很得意,他咬牙切齒地說:“小子,你以後就別混了,招惹了財神堂,以後雲舟市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特麼,把我打得這麼慘,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嘿,你拿出一百萬來也沒用!”
這真是輸人不輸陣,明明被打得那麼慘,還挺囂張。
其實,陸晨不是怕了財神堂,而是覺得有點麻煩就是了。但這麻煩上身,他也不怕!管他什麼菜神堂肉神堂,惹毛了爺我就打得你們都往地上躺。
陸晨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煞氣,他朝一邊的周德發說道:“阿發,我們之前敬神用的紙錢拿一疊過來!”
“是!”周德發趕緊去取了一疊紙錢。
現在的紙錢做得真不錯,不單單是彩色的,而且是仿照着華夏幣做的。但這面額可大多了,一張都有一萬塊,一疊就是一百萬。
陸晨又問周德發要了火機。
然後,他就點着了這疊紙錢,還是在刀子的頭上點的。
刀子驚恐地喊了起來:“臭小子,你……你要幹嘛?”
陸晨淡淡地說:“你不是說一百萬都沒用麼?我這就是想試試,看看一百萬有沒有用!”說着,手中的鈔票已經熊熊燃燒起來,陸晨抖着手,把它們往刀子的頭上放。
頓時,一股焦糊味瀰漫開來。
刀子的頭髮都被燒焦了,額頭上的皮肉也被燙得通紅。他疼得嗷嗷直叫,但卻又不敢挪動身子,因爲一挪,屁股就疼得讓他死去活來。
旁邊幾個流氓忍着豬頭上的疼,想要衝過來救人,結果被旁邊的郭秀甜微微一抬腳,就嚇得坐了回去。
“夠了!夠了!小子,有用了,有用了,你特麼的……別燒了!”
刀子都喊出哭腔來了,這疼得實在是難受啊!
再燒下去,沒準毀容。
“有用了是吧?不過,我看你真是沒用!”陸晨冷冷一笑,嘬起嘴,把刀子腦袋上的那堆火給吹開了。他哂笑道:“算了,放了你了,折騰你這個沒用的人也沒意思。”
然後,語氣凌厲地說:“刀子,其實這事很容易解決的。我裝修的聲音大了,你可以教訓我們,也可以罵幾句娘,正常,我們可以儘量協調。但是,你這麼囂張,我就比你更囂張!財神堂是厲害,但我陸晨也不是好欺負的!”
頓了頓,目光更是兇狠地盯着刀子,盯得他不由得就感到一陣陣心虛。
陸晨接着說:“我歡迎你們財神堂的人隨時來找我麻煩,但是記住,不要再砸我的店面。要不然,小心財神堂也被我砸了。我,叫陸晨,我說到做到!”
說着,從錢包裏掏出了兩三千元,塞到了刀子的手裏,淡淡地說:“拿去看看傷吧,記得以後收斂一點。你狂,這世上總有比你更狂的人!”
揮揮手,刀子的那些手下就趕緊過來,扶起了他就走。
刀子本來還想放幾句狠話的,想想,還是沒敢,就灰溜溜地走了。
陸晨抓抓頭皮,也是有點苦惱的。得罪財神堂,他不想。
但沒辦法,對付這種人,你越軟,他就越覺得你好欺負!不硬起來,他們就會把你欺負得褲子都沒得穿。
陸晨又掏出一千塊錢給周德發,讓他去看看傷,並說道:“德發,他們可能還會來,沒事,他們要是來砸店,你保護好裝修師傅,帶着他們跑,什麼都不用理會。不過,他們砸毀的,我都會讓他們雙倍補償!哼!”
周德發連連點頭。
陸晨沉沉地說:“總之,他們要是來了,或者出了什麼情況,第一個是跑,第二個是打電話給我!”
接着,他又安撫了那幾句裝修師傅幾句,還每人給了二百元壓驚費。他現在挺有錢的,小百萬呢,這點錢不放在心上,哪像剛來到雲舟市的時候,連幾十塊錢的租金都要講。
裝修師傅被陸晨安撫得挺開心的,都表示會繼續做下去,最多來了那幫流氓就逃。
坐回了車子,又上路了。
郭秀甜說:“陸先生,您真的好有範兒啊,剛纔感覺你就像黑道大哥似的!那種氣勢,嘖嘖!不過,你就不擔心那個什麼財神堂的來報復?”
陸晨說:“怕,當然怕,但不能因爲怕就一個勁兒地服軟吧?要是人家能見好就收,我服服軟也沒關係,但人家不是那種人,我也沒必要軟!他硬,我就要更硬!特麼,別以爲他財神堂可以欺負我!”
當然,陸晨說這些也是有底氣的,除了也有人頂着他幫着他,他本身的本事那也是越來越強了,不就是財神堂嘛,還不怎麼放在心上。
郭秀甜佩服地說:“陸先生,你說的真對!”
陸晨呵呵地笑:“不過,剛纔非常感謝你,沒想到你的身手真的這麼好,好一朵美麗的霸王花!”
郭秀甜有點害羞了:“陸先生你真逗,我不是霸王花,就是有點美。”
車子開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這都到了郊外了。
穿過了一片樹林,陸晨的眼睛就亮了,他看見一座很宏偉很氣派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