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老爺的病情一直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就是因爲萬里迢迢來到這裏的華夏國,這舟車勞頓,引發心臟進一步衰變,才造成今天這種情況。 ”
“是啊,我早就勸弗蘭克少爺了,不要來華夏國!老爺的身子骨受不起,他就是不聽,堅持要來。結果,老爺這就受不了折騰了,就這樣了,我們也沒辦法啊!”
“聽說是弗蘭克少爺自己來到華夏國……那個有什麼事,所以就用要讓老爺換個環境透透氣的說法,把他帶來這。唉,這本來就要以靜養爲主的,怎麼可以到處奔波呢?”
“琉莎小姐啊,如果萬一老爺真的……弗蘭克少爺要殺了我們,你可得替我們說兩句啊!不是我們不盡力,舟車勞頓的緣故啊!”
……
這些保健團的專家們說着說着,目的就很明顯了。萬一塞治真歸天了,他們也很有可能跟着歸天。弗蘭克那個魔鬼,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那麼,能救他們的,也許就只有琉莎了。
“如果我爺爺死了,我是不會替你們求情的。”琉莎又無情又帶着一絲可憐地看着他們,緊接着就話鋒一轉:“但你們運氣很好,不會死,因爲我爺爺不會死,有人救他。”
那些醫生面面相覷,難道就是即將來的那個醫生?
琉莎小姐憑什麼這麼自信?
那個醫生,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就是華夏醫學傳說中那白鬚飄飄的老中醫?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一個帶着興奮的聲音:“醫生來了!陸晨陸醫生來了!”
保健團的專家們扭頭一看,都愣住了。
哪有什麼白鬚飄飄,分明就是一個年輕豐滿的華夏美女,還有一個也就二十多歲的器宇軒昂的青年男子。
那個華夏美女自然不可能是來治老爺的醫生,而青年男子呢?雖然器宇軒昂,但也不可能吧?這些日子看到的那些華夏醫生,可都是中年以上的。而在保健團諸專家的心目中,能來治塞治的,怎麼說也得中年以上啊!
所以,他們的眼神一律震駭了,更加不信任了。
進來的,當然就是由屁顛顛的徐周帶來的陸晨和徐佳琪。
陸晨一進來,也不由得有些震驚,一時間都有些目迷十色了。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紅髮美女。光看坐着的姿勢,就知道她很高了,兩條擱在茶几上的雪白玉腿,更是充分說明這一點。
陸晨還從來沒見過腿這麼長的異域美女。
話說以前在嘉應市也和一兩個西洋模特兒有過歡好,但她們比起這個紅髮美女來,簡直就是隻配給她舔腳趾頭的。
那種豔光四射的氣質,那種野性香豔中暗含嫵媚妖嬈的美麗,讓陸晨渾身頓時有些熱血沸騰。有些美女就是神奇啊,一眼看過去,就能男人想要痛痛快快地燃燒自己。
那一位就是那樣。
陸晨抓抓頭皮,瞬間就立刻明白過來。靠,那丫的那迷死人不償命的漂亮洋妞,肯定就是派一波殺手來襲殺自己的琉莎了!
而且,她肯定已經殺死有人的了。
當時陸晨從楊絳玉口中聽到琉莎這個名字時,也有揣度,這個琉莎應該是個美女啥的。但沒想到,會美得這麼過分!特麼,心腸那麼歹毒,又長那麼漂亮,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蛇蠍美女吧?剎那間,陸晨有撲過去掐她脖子的衝動。
把她掐昏了,把全身衣服都剝光了,按在沙發上,狠狠地強,強了一回又一回。
那才爽!
想到這,陸晨的眼裏都冒出綠光來了。
不是他太好色,對於美女,陸晨從來就沒有想過強的念頭。不過,對於一個想殺死自己而且還真的差點兒得手的美女,倒是激起了他狂暴的念頭。
而那個琉莎呢,也微微地歪着頭看他,似乎從他眼神中看出了什麼。
於是,露出了一個略帶詭異的笑容,卻沒有說話。她低下頭,繼續磨着自己的指甲。
這時,一個顯得有幾分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這麼年輕?徐周徐醫生,我希望你沒有搞錯,不會隨便找個人就來救治老爺。不然的話,我可是會向弗蘭克少爺告狀的。沒準,就是你找來的雜七雜八的人太多了,結果反而把老爺給治壞了。”
這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爲自己開脫的理由,頓時讓專家們紛紛應是。
頓時,徐周的一個腦袋變成了兩個那麼大。
其實,他對陸晨也是挺嘀咕的,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真能夠治好約翰文家族的祖傳心臟病?他表示懷疑。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啊!這一趟華夏之行,基本上都是他在聯繫國內的各個心臟病專家和醫生,從大都市裏的名醫到大山裏的赤腳醫生,到處都問了不少,至今還沒一個能夠治療,或者是哪怕提出一個治療方案的。
爲此,弗蘭克甚至甩了他兩耳光了。
找不到醫生,就意味着還不了那兩百萬美元的賭債。
而還不了,就意味着要用命去填啊!
所以,徐周有一點希望都不會放棄。加上女兒也再三肯定了這個陸晨的醫術。他知道女兒的能力和性子,三十歲不到就能做上雲舟市第一醫院的副院長,肯定有能力。而她素來嚴謹,也不會輕易誇一個人的醫術如何。
陸晨讓她心悅誠服,那麼,應該是會有幾把刷子的。
他趕緊說:“路易醫生,陸晨是華夏國醫學界的一顆新星,而且,他還是我們福海省最出名的生物科研公司之一飛鷹生物的科研總監呢!他有自己的獨到之處,您先讓他看看吧!沒準,真會有奇蹟出現呢?”
“奇蹟?”剛纔那個半老徐娘的外國熟女不屑地說:“徐周,我不相信你們華夏人會誕生什麼奇蹟。老爺的心臟病,是世界上最難治的心臟病,沒有之一。如果靠奇蹟能治好,我相信,戰爭和火山爆發早就停止了。”
徐周很尷尬,剛要搭話,一個清越的聲音響了起來:“真是太多廢話了,我說你們這些外國人,怎麼比我們華夏國的八婆還喜歡嘰裏呱啦!你們再這麼囉嗦,小心什麼老爺的病給耽誤了,他就此長睡不醒,那都是你們的責任!”
這話,帶着一絲不耐煩,帶着一絲不屑。
就是陸晨說的。身爲曾經的豪門大少,英語也懂聽一些,雖然聽得不是很完整,但知道他們在看不起自己。當下,就用華夏語針鋒相對。
徐周硬着頭皮,立刻進行翻譯。
話說塞治老爺還真有可能一睡不醒,雖然幾率不是很大,但也有可能發生。所以,陸晨的這番話讓那些專家醫生不由得感到害怕。
害怕歸害怕,但還是很不服氣的,那個大鬍子路易就更不屑了:“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是不信的,一個毛都沒長齊的……”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是信的!”
一個冷冽清脆的聲音忽然就響了起來。
唰唰唰,所有人都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是大沙發那裏。只有一個人沒有看過去,那就是躺在牀上人事不省的塞治老爺。
說話的,就是琉莎。
琉莎看來已經磨好了自己的手指甲了,她脫了鞋子,大大方方地把一隻晶瑩如玉的腳兒踩在茶几上,在那磨腳趾甲了。
她專心致志地磨着,也沒看那些看她的人,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陸晨陸先生的毛一定長齊了的,這點,我不用看也知道。至於他的醫術,也一定會對我爺爺產生效果的,這點,我的觀點就像看待他的毛一樣。”
陸晨差點指天吐槽了,靠!這到底是捧我呢還是損我?
這個澳國美女說話也太奇葩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我的毛當然是長齊了的。
對於曾經想殺了自己的琉莎,現在卻這麼幫自己說話,陸晨也有一絲詫異。
“所以,你們這幫傢伙,少在那礙事好不好?自尋死路麼?”
這句話一出,一股殺氣頓時冒了出來,那些專家趕緊讓開。
大家都知道,這個琉莎一旦狠毒起來,比她的弟弟還要厲害百倍。聽說,死在她手上的人,比死在弗蘭克手上的人要多一百倍以上。
“你們,趕緊把這些東西全部處理掉!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淨往人身上貼這些狗皮膏藥?有用嗎?拆拆拆!”
陸晨一揮手,大有大官兒面對一大片老房子,大喊一聲“給我拆”的氣勢!
不單單是那些專家和徐周,甚至連優哉遊哉坐在沙發上磨腳趾甲的琉莎,都大驚失色。
把病人身上那些非常精密的生物測量用具當作狗皮膏藥?還要拆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知道,那些東西雖然無助於緩解病人的病情,但能夠隨時反應他的一切生理特徵,從而讓大家掌握他的最新情況嘛!
這就跟隨時體檢一樣,也是很重要的。
竟然說要拆掉!
以那個路易和半老徐娘爲首的一幫子專家,又憤怒地唧唧歪歪開了。他們堅決不同意這麼做,他們要爲塞治老爺的生命負責!
而琉莎的聲音淡淡地傳了過來:“爲什麼還不拆?”
頓時,大家面面相覷。
在琉莎的威勢之下,他們開始拆除塞治身上的一切裝置。反正,天塌下來了,有一米八的琉莎在那頂着。
而陸晨,他看着塞治,臉色漸漸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