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那個老頭子服下了上官蓓提供的救心丸之後,果然好了很多,呼吸正常了,臉上也有了血色。 他在陸晨和上官蓓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連聲感謝:
“兩位,要不是你們伸出援手,老朽……老朽估摸着今天就死在這裏了,真沒想到,會有那種橫蠻不講理的人。我橫過馬路不對,也……也不能那麼對待老人家嘛,唉!看來兩位也挺懂藥的,倭國出的救心丸我是知道,對我的心臟病更有好處,比國產的要好。只是這價格,高出了七倍多,我買不起,呵呵!”
說着,趕緊掏出一個錢包,打了開來。
裏頭,只有兩張百元鈔票,其它的都很零散。
老頭子也挺不好意思的,抖着手拈出那兩張紅票子就往陸晨的手裏塞。
“這錢不能要!”陸晨推開了老頭子的手,正色說道:“老人家,我們不差這錢!你就給我們一個做好事做到底的機會嘛,我們回去跟爸爸媽媽講,也比較有面子!”
老頭子一怔,哈哈大笑:“好,好!要是社會上都是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那該多好啊!這個社會,離和諧社會就真正不遠了。”
陸晨問:“老人家,我聞到你身上有一股藥香味,你應該是製藥業出來的吧?”
“這都能聞出來?”老頭子一怔,抬起手臂也在身上聞起來,然後哈哈地笑:
“我自個兒都沒聞出來呢!小夥子的鼻子就是靈。是啊,我乾製藥這一行也幹了二三十年了,不過沒什麼出息,只是在一間製藥廠打工。唉,現在醫藥界競爭力大,小藥廠的效益不行,要不然,我了……”
說着,臉上頗有心酸之情,然後晃晃頭:“哎哎,不說這個了,說這個沒意思!”
陸晨點點頭,又說道:“老人家既然是製藥業的老行家,那我給你一個方子,你用這個方子,隔三天煲一次豬心湯喝,對你的心臟會有很大好處。要不然,老人家,恕我直言,你的心臟衰竭程度已經快要負荷不了你的身體機能。”
老頭子一聽,一臉訝然:“小夥子,你也是行家?這都能看出來?”
陸晨微笑不語,只是從上官蓓的小挎包裏取出了紙筆,刷刷刷地寫了一個方子,遞給了老頭子。這個方子還挺詳細的,標明瞭主藥是川芎、冰片,配上益母草、柏子仁、阿膠、人蔘等物,分量也寫得很清楚。
“簡易辦法是直接採取煲中藥的方式,但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把這些藥物放到瓦罐裏邊,用文火慢慢烘烤。在烘烤過程中搗碎,以後直接服食藥粉。”
陸晨指點着。
老頭子這麼一聽,滿臉都是訝然:“這個……這個藥方搭配完美,藥效共濟,是難得的一方心臟保健藥。小夥子,這……這是你的家傳?”
說着,都激動了。
“呵呵,是家傳。”陸晨抓抓頭皮,當然不可能說出這是醫神異能的指導。
老頭子感慨萬千地看着藥方,手在微微發抖。
這不是因爲發病的緣故,而是因爲一種驚喜。
“這個藥方,如果投入開發並投入市場的話,可以產生難以估量的市場價值啊!”他喃喃地說:“小夥子,你大概不知道這個藥方值多少錢吧?”
“知道。”陸晨微微點頭:“如果真的是製成市場藥的話,應該能獲得不少效益。不過,單單這個方子,還遠遠難以構成製造中成藥的標準,還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去鑽研符合大衆實際的製作方式、去改造生產設備,加上報批等等,沒有六七百萬估摸着拿不下來。”
他沒說的就是,憑着飛鷹生物的實力,要開發這種藥品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對比起飛鷹生物的其它藥來,從市場效益來看,這個藥方子就不算什麼了。
也就是說,在飛鷹生物眼中,這個藥方子如同雞肋。
老頭子聽着,更加感慨了:“嚇?你真的是行家啊!”
陸晨呵呵一笑,禮貌地說:“好了,老人家,祝你好運,長命百歲!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說着,拱手告辭。
看着陸晨載着上官蓓離去,老頭子久久地站在那裏,臉上露出了很複雜的神情。他喃喃地說:“好人啊,難得這兩位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心腸!胡德俊啊,胡德俊,難爲你活了一甲子了,你還要去做那傷天害理的事,你說你還是人麼?”
說着,這個叫做胡德俊的老頭子都紅了眼睛了。
那樣子,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似的。
他喃喃地:“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不這麼做,廠子救不回來。這樣子做了,廠子纔有希望,纔有人願意給錢投資,三百多號爺們纔有飯喫啊!”
說着,那真是不勝淒涼了。
車裏頭,上官蓓笑眯眯地看着陸晨,看個不夠似的。
陸晨都被看得有點兒發毛了,嘀咕着問:“話說,你這麼老看我幹嘛?”
上官蓓甜滋滋地說:“我的男人最有愛了,我真喜歡!”
說着,還要去抱他的胳膊了。
“坐穩,拐彎,我們到了!”陸晨喊了起來。
周志國已經在會展中心門口等着了,看到陸晨和上官蓓來了,那個高興呀!
“陸總監,小姐!來得真及時,哈哈!還有十分鐘就開始了,那個神農獎!”
神農獎現場在會展中心的一個階梯式展廳裏。半圓形的階梯式展廳顯得特別莊嚴肅穆,天花板下垂着的水晶吊燈,直徑足足有十米,七八層在那裏,看上去很堂皇。
已經坐滿人了。
主席臺上是主持人、嘉賓和評委。
階梯座位的第一排坐着差不多二十個來自全國各地的專家。
第二排和第三排都是參展的全國各地的藥業單位。
其它座位上,坐着的觀衆們也足足有三四百號人。
在主席臺前兩邊靠牆的空位上,還擺着許多個大理石花柱,花柱上邊都是這次參賽的項目產品,還附有詳細的說明,諸如療效、驗證、目前的市場效益和治療反饋等等。
而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也看不到的地方,就在主席臺後邊那看起來像是金黃色銅鏡裝飾的後邊,有一個很隱祕、裝修典雅的房間。
站在這個房間裏,能夠透過那一面銅鏡看到外邊的一切情景。
而外邊看進來,就是一面還算精緻的銅鏡,不會發現裏邊的機關。
裏邊,面對着銅鏡,也是面對着外邊,有一張形狀如同豎琴的紅色沙發。軟綿綿地,看上去就很舒服。沙發上,還蜷縮着兩個很漂亮也很嫵媚的女人。
雖然年紀有點大,但不管是三十四五歲的那個,還是二十七八歲的那個,都充分透着一種令人着迷的風韻。
不管看腳,還是看頭,都可以確定,這兩個女人就是傳說中的——
極品美女!
她們,就是卓立媛和申雅惠。
卓立媛整個人都斜躺在沙發上,那就叫做玉體橫成了。而申雅惠呢,將兩隻雪白如玉的腳兒架在茶几上,也顯得很妖豔動人。
兩人,都看着外邊。
申雅惠忽然說:“那小子進來了!”
這語氣裏頭,竟然還帶着幾分欣喜。
卓立媛頓時咯咯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說道:“看你,還說你對那小子沒什麼感覺。如果沒感覺,怎麼會對他這麼關注?這還剛冒進來一個頭!”
申雅惠的一張嬌嫩的臉頓時就紅了,她立刻抵賴:“哪有呢,這不是我們最需要關注的就是那小子嘛!加上他昨天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讓我挺歎服的!”
卓立媛微微一笑,仰起了潔嫩優美的脖子,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她挺感慨地說:“確實,居然能跟蘇麗斯聯手,把勞倫斯折騰得那麼慘,花了兩億六千萬買了一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的鎮神珠,真是夠囂張的啊這傢伙!當我想到勞倫斯眼巴巴地想要用那顆鎮神珠來脅迫蘇麗斯,卻不能產生任何作用的時候,就想笑。”
說着,還真噗嗤了一聲。
聽她這麼說,好像對勞倫斯和蘇麗斯都不陌生呢。
申雅惠點點頭,繼而又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我實在是想不通,陸晨就真的那麼厲害呢?連布倫瑞克家族那無人能治、只有鎮神珠能夠緩解的暴狂症都能治好?”
卓立媛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她輕輕搖了搖螓首:“我看啊,沒那麼簡單。我總覺得這裏頭有些奇怪。布倫瑞克家族的暴狂症是很特殊的,陸晨怎麼可能會有辦法去治呢?更接近事實的可能是……”
她稍微沉吟了一會兒,才吐出了一句話:“他擁有另一個鎮神珠!”
申雅惠一怔:“不是說鎮神珠很難得麼?他怎麼還會有?”
“世界上任何奇蹟都可能發生!”卓立媛淡淡一笑:“而那個小子,似乎總有特別多的奇蹟發生在他身上呢!”
“是啊!”申雅惠淺淺一笑:“本來布倫瑞克家族還希望您看在往日的交情上,能暗中照顧一下蘇麗斯的,不讓她喫虧。現在,陸晨都幫你代爲照顧了。”
卓立媛看着外邊的陸晨,那迷人的眼眸忽然也透出幾分迷離來了:“這小子身上就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勢啊。我看他天庭開闊有光,印堂明朗帶神,可不像是會喫虧的樣子。看來,今天就算有人想暗算他,就算我們不出手,他都能化險爲夷了。”
“靜觀其變就是了!”申雅惠呵呵一笑:“不過我還是有些奇怪,爲什麼媛姐投資贊助這次的神農獎不說,還要暗中行事?你看以前的贊助單位,非得鬧得唯恐天下人不知不可,像什麼強生神農獎,豪森神農獎一類,聽着都噁心!”